分卷閱讀66
書迷正在閱讀:前男友又兇又慫、NPC都是我的儲備糧、人魚飼養寵物指南、英雄,你穿越了/聽說你已經涼了、向日葵、總裁他非我不可、頂上之戰、影帝今天也在追妻(娛樂圈)、別問,問就是勉強結婚、有話直說,撲倒就做
“我沒事。”蘇岑沖人笑了笑,緊接著斂了笑問道:“興慶宮……你能進去嗎?”鄭旸輕輕嘆了口氣,“除了太醫誰都不讓進,連我都攔著,難道我還能進去刺殺我小舅舅不成?不過你也別擔心了,小舅舅要是出了什么事,整個太醫院都得跟著人頭落地,他們不敢怠慢。”蘇岑皺眉,進進出出都是太醫,那也就是還沒脫險嗎?“有功夫cao心他,你還是cao心cao心自己吧,”鄭旸找地兒坐下來,自己給自己斟了杯涼茶,邊喝邊道:“小舅舅不在,你又得罪了楚太后,如今他們一口咬定小舅舅負傷是你造成的,想著法兒要對付你呢。你也別日日在房間里悶著了,沒事兒的時候想想對策,到時候真要開審了也不能就由著他們去說。”蘇岑垂下眉目,心道事情可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若李釋真有什么事,把他千刀萬剮了也難辭其咎。鄭旸接著道:“還有好些個人,一看小舅舅出了事就趁機鉆空子,竟然已經有人提出讓陛下親政了。他才九歲啊,親哪門子的政,字都還沒認全呢,能看得懂奏章嗎?他們就想趁亂分割小舅舅的勢力,陰險至極。”蘇岑輕輕嘆了口氣,“落井下石,兔死狗烹,在鄉野村間都是常態,更不必說本就爾虞我詐的朝堂上,你們辛苦了。”鄭旸呷了口涼茶,“我倒還好,我一個翰林侍詔,說了也沒人搭理我,不過你知道你這個事誰反應最激烈嗎?”“嗯?”蘇岑抬了抬頭。“你那頂頭上司,大理少卿張君。”鄭旸嘖嘖兩聲,“那個小老頭平日里最懂得明哲保身,常掛在嘴邊的就是‘活人的事兒別來找我’,如今竟然為了你跟柳珵當堂嗆起來了,常人見慣了他那副打太極的樣子,這一強硬起來連柳珵都嚇了一跳,”“哦?”蘇岑微微一愣,這他倒是真沒想到。他自認為自己這副性子不會討張君喜歡,張君應該巴不得把他送出大理寺才對,竟然還會為他說話?“還有,崔皓當初不是主張救小舅舅嘛,被柳珵知道了,這幾天天天挑他的刺兒。前幾天不是下了幾場秋雨嘛,崔皓戴了頂斗笠去上朝,被柳珵看見罵了一頓粗俗庸鄙。第二天崔皓長了記性換了傘,柳珵又罵他沽名釣譽。第三天崔皓直接是淋著雨過去的,你猜怎么著——柳珵問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有傘不打留著生蘑菇嗎?你沒看見,崔皓那副委屈的樣子,我看著都可憐,哈哈。”蘇岑無力看天,心道你這哪是可憐啊,分明就是幸災樂禍。鄭旸走的時候出于禮節蘇岑還是將人送到門口,看著門外站著的兩個侍衛就在門內駐了足,拱一拱手,“恕不遠送。”“蘇兄,”鄭旸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無奈在人肩上拍了拍,“就這幾天了,再忍忍。”沒等蘇岑反應過來,人已經上了馬車。蘇岑倚門而靠,什么叫“就這幾天了”?第55章云開就這幾天了?鄭旸走后,蘇岑不賞云了,也不練字了,改習心學,比如探究什么叫“就這幾天了”?他總覺得鄭旸意有所指,好像有什么他不經意間忽略了的東西,很重要,但他就是抓不住。有什么事情是“就這幾天”里會發生的?臨近望月,月色清皎,落地為霜。入了夜蘇岑剛收拾躺下,忽聽見西北方向一聲炸響,來不及細細思量,蘇岑披衣下榻,剛出房門便見曲伶兒已經在院子里了。“怎么回事?”蘇岑急問。曲伶兒飛身上了房頂,遠眺了一會兒回頭道:“好像是興慶宮。”蘇岑二話不說扭頭往門外跑。剛開院門只見兩個侍衛一左一右一攔,“蘇大人請留步。”“剛剛你們沒聽到嗎?”蘇岑急道,“興慶宮那里可能出事了,我就過去看一眼,不會逃跑的。”兩個侍衛回道:“王爺那里自有考量,蘇大人請回吧。”蘇岑繼續懇求:“我就過去看一眼,實在不行你們隨我一并過去行不行?”兩個侍衛不動如初,強行把門一關,上了鎖。“蘇哥哥,別擔心。”曲伶兒在人肩上拍了拍,“我去看看,不會出事的。”別無他法,蘇岑只能點點頭。睡自然是睡不著了,蘇岑披著件袍子在院子里踱步。長樂坊與興慶宮一坊之隔,方才他都能感覺到房梁震動,該是什么響聲才能造出這種聲勢?那他呢?有沒有事?夜露沾衣袖,凝華不自知。蘇岑在院子里站到腳麻了便移到庭廊里坐著,從月至中天等到月下西樓,看著婆娑樹影從千姿百態變成魑魅魍魎,隨著更聲加深,心里愈寒。曲伶兒直到后半夜才回來,院門一響,蘇岑立即站起來。曲伶兒從門外進來,看見蘇岑不由一愣,“蘇哥哥你怎么還沒睡啊?”“你怎么了?”蘇岑皺著眉把曲伶兒打量了一圈,身上衣裳好幾處都劃破了,隱約可見暗紅血跡。“我沒事,不是我的……”曲伶兒剛待解釋,卻見蘇岑愣愣看著自己身后,不禁跟著回頭。祁林從夜霧深處過來,在門前停住,略一揮手,門外兩個侍衛抱劍退下。祁林著意看了曲伶兒一眼,轉頭對著蘇岑道:“爺要見你。”再進興慶宮,蘇岑只覺得物是人非。夜色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而興慶宮里的侍衛下人們正拿著水桶一遍遍沖洗門前的血跡。尚未凝固的血痕被清水帶走,被沖成粉色的血沫,連帶著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湮滅在磚石瓦縫間。進了門也沒好到哪兒去,原本雕梁畫棟的亭臺樓宇上滿布猙獰的刀痕,滿地殘枝敗葉,而他當日想爬的那座假山旁竟還炸了一個大坑。蘇岑忍不住問:“今晚到底怎么了?”祁林回道:“那個黑袍軍師帶了人來,想暗殺爺。”蘇岑一愣,急問:“那王爺呢?!”“爺沒事,”祁林略一回頭看了蘇岑一眼,“應該說,爺已經等了他們好多天了。”祁林道:“曲伶兒告訴你了吧,他們是暗門的人。”蘇岑點頭。“暗門將爺視為心頭大患,絕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蘇岑心里突然了然,“所以是你們故布疑陣引他們過來的?”祁林道:“爺負傷是真,只能說是將計就計。自那日從城郊回來后興慶宮就戒嚴了。興慶宮里銅墻鐵壁,暗門的人滲透不進來,只能從外面打探消息,這些天之所以瞞著你,就是怕他們從你那里看出端倪。”蘇岑心里暗把這些人罵了一萬遍,他們要設伏憑什么折騰他?再不濟事先知會他一聲,想要呼天搶地的還是潤物無聲的,他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