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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利用,辰兒的死確實是我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別人。唯有一點,隴右疆土失于我手,我自知萬死難辭其咎,但我北涼軍是無辜的,他們除了跟著我別無選擇。我自愿負枷千里回去交接兵權,他們不見到我只怕不會乖乖臣服于新的主帥,隨后我愿聽從處置。”“但如若可以,能不能讓我死在戰(zhàn)場上,我愿身先士卒,就讓我沖在第一個,臨死前能再砍幾個小韃子,死而無憾。”“你只怕是沒有機會了。”李釋道。蕭炎眼里的神色漸漸黯淡下去只聽李釋接著道:“默棘那點人如今只怕已經趕出去了。”“什么?”蕭染猛地抬起頭來。李釋看了看黑衣人,“我知道你們在打什么主意,即便這邊完敗,你們照樣還是可以拿下隴右。只可惜,你們找錯了人。”黑袍人慢慢斂了笑。祁林接著道:“默棘只是個突厥葉護,而他們真正的可汗是莫禾。莫禾當年即可汗位時尚還年幼,默棘獨攬大權,屢次想取莫禾而代之,如今莫禾成年掌權,自然視默棘為眼中釘,只是苦于沒有時機。”“在爺發(fā)現(xiàn)北涼王與默棘勾結時,就已經聯(lián)系了莫禾,所以即便默棘帶人入了關也到不了甘州肅州,半路就已經被埋伏好的莫禾部隊全殲殺了。”黑袍人臉色瞬間難看至極。“哈哈哈哈!”蕭炎不禁大喜,“這么多年你還是沒變啊,還是這么陰險狡詐啊,哈哈哈!”李釋眉心微蹙,“這叫運籌帷幄。”“管他什么呢,總之就是干得好!”蕭炎大笑著站起來,心里那口氣總算出來了,正想著在李釋肩上拍一拍,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被人押著,還是大笑一聲,“真的,老子這輩子沒服過人,就是服你!哈哈哈哈哈!”等蕭炎和黑袍人都被帶出去,蘇岑才隨著李釋從帳內出來,薄霧漸冥,這一天總算結束了。禁軍副統(tǒng)領上前匯報,“所有叛軍皆已歸拿完畢,等候發(fā)落。”李釋點點頭,蘇岑隨意往跪著的叛軍里看了一眼,不知為何,心頭猛地一跳。“這是所有叛軍?”蘇岑問。副統(tǒng)領不知所以地點點頭:“是啊,都在這了。”不對,還少一隊人!那群在密林里襲擊他們的黑衣人并不在其中!蘇岑猛地回頭,看向曲伶兒和那個黑袍人,大喝一聲:“伶兒小心!”說時遲那時快,一枚暗箭從暗處呼嘯而至,正沖著曲伶兒面門而去!眼看著躲閃不及,祁林上前扔出劍柄一擋,與暗箭半空碰撞,落在曲伶兒一步之遙。黑袍人抓住機會扔下兩枚煙霧彈,迅速遁逃。又有什么呼嘯一聲,蘇岑只覺自己被輕輕拉了一把,撞在什么柔軟又堅硬的地方,緊接著有什么沾上了臉側,溫熱,微腥。慢慢抬頭,落到那雙如漫天星辰一樣的眸子里。下一瞬,那人一頭栽倒在他懷里。“護駕!”有人在他耳邊喊了什么,但耳中一片轟鳴,他立在原地,什么也聽不見了。第54章石出已然入秋,天氣慢慢轉涼,日頭不那么烈了,蘇岑閑來無事就搬張椅子日日在院子里看云卷云舒。倒不是大理寺最近沒事,而是自那日從城郊回來后他就被勒令交卸職務,于家中暫時監(jiān)|禁以待候審。門外來了兩個侍衛(wèi)日日守著,等了幾天,倒也沒人來提審他。院門一響,看見曲伶兒進來,蘇岑立即直起身子問道:“怎么樣?”曲伶兒淡淡搖頭,“興慶宮守備太嚴了,我繞著轉了一圈,都沒找到能鉆的空子。”蘇岑黯然垂下眼眸,“那他呢……怎么樣了?”曲伶兒忿忿咬牙,“祁林那個硬石頭,一句話也不肯多說,我沒問出來。”看著蘇岑一臉傷情的表情,又急道:“但看興慶宮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人應該……還沒死……”不說還好,說完只見人靠著躺椅闔了眼,連眼底的情緒都不愿表露了。曲伶兒默默嘆了口氣,徑自回了房。眼底下是一片猩紅,伴隨著呼嘯而來的風聲。那一箭本可以躲開的,若不是顧及身后是他,又怎么會中箭?他只記得祁林把人帶走后,他跪坐在地,指間都是血,粘稠,鮮紅,又一點點變得冰冷,觸摸不及,挽留不住。他說過回來要賞他,結果卻是空宅一座,心傷幾許。曲伶兒去而復返,端了一套茶具出來,跟著蘇岑熏陶了這么久,煮茶洗茶倒也做得有幾分神似。沏好茶遞給蘇岑一杯,輕聲道:“蘇哥哥,嘗嘗我的手藝。”蘇岑接過來,緊接著就要往嘴里送,被曲伶兒急急攔下來,“蘇哥哥,燙。”蘇岑收了手,握著茶杯開始發(fā)呆。曲伶兒皺了皺眉,心知這么下去不是辦法,得給點事情刺激一下,糾結再三才道:“蘇哥哥,我跟你說個事兒,說了你可別急──那個黑袍人應該是暗門的人,當日太混亂我沒注意,后來又去了一趟,找到了那支偷襲我們的暗箭,是出自我們傷門的暗器。他們既然埋伏在軍中,應該是死門的人。”說完了小心地看著蘇岑,只見人輕輕點了點頭,“他認出你了嗎?你用不用出去躲躲?”曲伶兒暗自嘆了口氣,原本還怕事情說了人會接受不了,結果卻連暗門都提不起興趣了。蘇岑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曲伶兒腆著笑臉湊上去,“怎么樣?”“嗯?”蘇岑微微一愣,又看了眼杯子,才道:“是茶啊。”曲伶兒:“……”“什么茶?”曲伶兒急忙笑著道:“就是賣了我也買不起的那個,還剩個底我就給泡了,味道怎么樣?有沒有繼承你的真?zhèn)鳎俊?/br>“嗯。”蘇岑沖人笑了笑,站起來把茶杯送到曲伶兒手上,“我也喝不出好壞,你喝了吧。”說罷慢慢溜達著回了房。曲伶兒欲哭無淚,這年頭做個人怎么就這么難啊?又過了兩日,鄭旸來過一次,這次蘇岑倒是不看云了,改換了練字,翻來覆去就傘上那兩行詩,用的狂草,主筆重,次筆輕,使轉如環(huán),沒日沒夜地寫。“蘇兄啊,”鄭旸從地上撿起幾張才找到下腳的地方,端摩了片刻,嘆道:“字是好字,但咱們能不能換兩句吉利的寫?”蘇岑點點頭,寫下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鄭旸剛待點頭稱贊,只見人提筆寫下下一句:過得一天少一天。鄭旸:“……”蘇岑擱了筆,抬頭問道:“你怎么來了?”鄭旸道:“自打上次從宮里出來就再沒見過你,這不是怕你出什么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