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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人把他趕出去。不過這位寧親王這時候倒是表現出難得的好脾氣,不聞不問,從被幽禁至今,蘇岑連人半個影子都沒看到。那日抱著剛從酒窖角落里刨出的一壇鳳翔西鳳,就著他們蘇幫風味的鱸魚莼羹、蟹粉豆腐喝了個盡興,醉意朦朧,正想著先小憩一會兒,等子時再起來作妖,恍惚間只覺一股檀香彌散,還沒回頭,只覺身子一輕,被人攔腰抱在懷里。“你來了?”話里帶著nongnong的鼻音,竟夾帶著幾分委屈之意。李釋把人輕輕抱回床上,將散亂的鬢發別到耳后,看了人一會兒,剛待起身,只覺一股力道輕輕拽了拽自己袖口。那人側躺在床上,面泛桃色,煙波繚繞,又拉了拉李釋袖口,“別走。”李釋凝看了他一會兒,抬手稟退眾人,在床邊坐下,捏起那副尖細下巴問:“如何?”蘇岑覺得自己絕對是喝多了,如若不然斷不會輕啟唇舌,在那只手上輕輕舔了一口。連李釋也是一愣,再然后,只見人一不做二不休,拉住他那只手,放在唇邊,吻過突兀的指節,吻過掌心的薄繭,吻過微涼的扳指。再后來,拽著他的袖子起身,吻過凌厲的眉,吻過深沉的眼,最后在唇上輕輕一啄,退出分寸,像是征詢似的盯著他看。李釋笑了笑,伸出一只手在人頭上揉了揉,“子煦想要什么?”“你怎么知道……”蘇岑微微一愣,子煦是他的表字,除了父母兄長林老頭還有蘇州幾個交好的友人這么喚他,他在長安城里從沒聽到過這個稱呼。轉而又自嘲地笑了,“又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李釋將人放倒在床上,放的急了,蘇岑瞇著眼皺了皺眉,卻還是拉著李釋半截袖子不肯松手,生怕這次人走了他還得這么過下去。李釋笑道:“又想吃糖了?”這是把他當成小寵兒來養,蘇岑知道,卻也看開了,跟著這人有權有勢,能省他不少麻煩,也能拿到他想要的東西。物物交換,他該慶幸的是自己現在還有的換。蘇岑就當作自己喝醉了,伸手圈住那一方脖頸,把人拉下來,自己送上前去。再后來,他好像真的喝醉了,只記得那一晚李釋出奇的溫柔,他在高|潮的余韻里好像真的嘗到了一絲甜味。他道:“我想走。”李釋回他──好。他又道:“我想回大理寺。”李釋回他──好。他還想再說什么,唇便被封住了。最后是李釋對他說:“別碰那個案子了。”他當時意識已近模糊,順著往下回:“好。”回完之后又覺得哪里不對,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拉進一個懷里,檀香縈繞,一只手揉著他濡濕的鬢發,道:“子煦乖,睡吧。”便真的睡了過去,再無知覺。那一夜興慶宮上下沒有聽到半夜響起的弦音,全都睡得安穩踏實。次日一早,蘇岑被門外侍女的敲門聲驚醒。酒是好酒,宿醉感沒有那么濃,一覺醒來反倒覺得神清氣爽。剛待起身,往自己身前一看,好一副姹紫嫣紅的春|宮圖,而作畫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蘇岑檢查再三確認沒有露在外面的之后才道了一聲進來。侍女端著水盆長巾,對他笑道:“蘇大人,趕緊洗漱吧,車駕都在外頭候著了。”蘇岑怔了怔才回過神來,這便是他昨夜稀里糊涂換來的,自己這倒真是熟能生巧了,醉成那樣還知道事后商量好價錢。時隔半月再回到大理寺,蘇岑便發現眾人看他的目光不一樣了,起先還道是他休的時間太長,大家看他生疏了,后來才發現那目光里帶著小心翼翼,間或夾雜著嫉妒或鄙視。聽聞他回來了,大理少卿張君還特地過來看了看他,一見面就道:“蘇寺正,身子養好了?”張君雖任大理少卿,但頂頭上司大理寺卿修祺正已值平頭甲子,占著個稱呼早已經不管事了。而張君正值壯年,為人圓潤辦事又利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大理寺實則已經是張君當家做主了,等修祺正一退下來就算名正言順了。“已無大礙,勞張大人惦念。”蘇岑急忙行了個禮,又皺著眉抬起頭來,“寺正?”“你還不知道?”張君拍著蘇岑肩膀哈哈一笑,“新科仕子案你立了頭功,圣眷恩寵,連升兩級,恭賀啊!”蘇岑口上謙遜地推辭一番,心里卻暗自思忖,到底是哪里的恩寵他自然清楚,只是剛上任不到半年,連升兩級,越過寺丞直接升到寺正,這升遷速度也算是絕無僅有了。李釋這是什么意思?打賞他床上伺候的好?還是補償安撫他,恐他再生事端?“那宋寺正呢?”蘇岑問。“建成啊,”張君幽幽嘆了口氣,“左遷到夔州了,任司馬。建成其實也沒有什么大毛病,就是急功近利了些,下去磨練一番就當長個記性。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這宋建成是張君的學生,一路都是跟著張君上來的,蘇岑心里明了,這是以為他告暗狀才把宋建成調走的,還指著他不要刻意打壓,等過段時間再提拔上來。蘇岑回道:“是我當日莽撞,沖撞了宋大人,連累宋大人左遷我也過意不去,等來日宋大人返京我定當登門致歉。”張君對蘇岑的識時務抱以滿意一笑,“建成的書房都空出來了,你今日既然來了就搬過去吧,先好好熟悉業務,別的不著急。”蘇岑拱手回道:“是。”張君剛待起身離去,突然想起什么又把蘇岑拉到一旁,小聲道:“當說你要幫田老伯破田平之一案是……”蘇岑瞇眼一忖,轉而笑道:“十幾年前的舊案子線索早都斷了,另外陳大人都說了案子沒問題,我當日也只是為了誘他招供。”張君爽朗一笑,在蘇岑肩上拍了拍,這才放心離去。蘇岑看著張君背影不由凝眉,這大理寺到處都是李釋的眼線,他要查就只能私底下偷摸著查。第29章柳珵蘇岑東西不多,一個上午交接完任主簿時的一干事務,他整理的歷朝歷代的刑獄案件已近收尾,思慮再三,還是不想假手他人,就命人又把一應發霉的案牘送到了新書房里。如今看來張君還沒有讓他接手新案子的打算,空閑時候他就再接著整理。這宋建成別的不行,書房里倒是收拾的頗有意境,窗臺栽了好幾盆名貴的蘭花,花香幽遠,縷縷不絕。蘇岑嗅著蘭香抄著案例,略一走神,天狩便抄成了永隆,這才想起來,永隆年間的案子都整理完了,剛待撕下抄錯的那張,蘇岑不由一愣。縱觀永隆年間大理寺所辦的所有案件,沒有只言片語提到過田平之。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