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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準再回房間時,床上人已經睡了。他想到剛才林封說得那些話,又覺得其實沒什么。與其放這人瘋瘋癲癲過,一輩子走不出來放不下,他陪著做個夢也挺好。許凈洲睡覺的時候很乖,安安靜靜做夢,也不會吵到誰。次日。許凈洲依稀記得昨晚有人在旁邊陪著,睜開眼卻沒看到,他坐在床上迷迷糊糊愣了會神,直到鬧鐘響了,才冷不丁想起今天早上有拍攝。他慌里慌張跑下去,正撞見魏準往樓上走。“你又不穿鞋,”魏準盯他一眼,“下次再不穿鞋,我就給你買個代步車。”許凈洲直接往他背上一趴,笑彎眉眼,“可以啊,但你得買個足夠大的,不然裝不下我,還要買了會自己動的。”魏準背著人進廚房,叉塊香腸給他。“青哥應該很快會來接我,”許凈洲盯著他脖頸后的紋身,出神,“上次你非要我吃完早飯再走,等到片場我都遲到了。”魏準回頭瞥他,動作間紋身形狀有變。粗略看,像是字母后拖了條小尾巴。“所以你又要跟我打商量,今早不吃飯,是不是?”魏準偏頭時正好撞進許凈洲眼底,跟他眼底的茫然乖順糾纏幾秒,笑著回過頭,“行吧,但你要帶著飯在車上吃,我讓經紀人監督你。”許凈洲從他身上跳下來,飛快跑回屋里換衣服。再出來時,李青已經坐在客廳,他拎著幾袋子早餐,客氣的不行,“韓總可真夠體貼,還給我備了一份,你說這怎么好意思,我還,”魏準瞥他一眼。李青原模原樣把話咽回去,吐槽這位不要太雙標。“走了小洲,”他點了下手表,“時間快到了。”許凈洲哦一聲,匆匆忙忙跑向玄關。魏準下意識往玄關處送人,拿著這人的圍巾。所以等許凈洲停在他面前時,他也沒多想,攤開圍巾幫這人圍好,他還在琢磨今天是打個蝴蝶結還是什么結。面前人突然撲上來,輕而快的啄吻他的下頜。柔軟溫熱的觸感快得好像不曾存在,魏準還沒來得及回神,就被頭腦中下意識彈出的警告打醒,他整個人僵在原地,陷入一種甜蜜而痛苦的折磨,李青則像是被雷劈了,眼睛瞪成牛眼。“我走啦,”許凈洲笑起來,壓低聲音告訴他:“我也愛你啊。”第65章工廠電臺里講得不知道是哪路笑話,cao著一口聽不懂的方言。李青算好時間,沒把車開太快,他透過后視鏡去看后座上的人,見許凈洲捧著剛才那位給他做的雞蛋餅,吃得專注。魏準的廚藝是速學的。當初幾個人研究畫冊,發現小洲的哥哥除了生意天賦超群,廚藝更加精湛,其中最擅長的就是熬甜粥、煎雞蛋餅。魏準那半吊子廚藝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李青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幕,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小洲,”他偏開視線,“你最近跟韓總吵過架嗎?有沒有覺得他哪里不一樣?”說著話音一頓,“比如,你沒覺得他廚藝下降了?”許凈洲吃好餅,拿出劇本準備回溫今天的戲份,聽他這么問便抬起頭,眨眼,“沒有吵架吧,他最近脾氣很好。”“廚藝,”許凈洲垂眸,笑笑,“我吃不出廚藝好壞,青哥問這些干什么?”李青:“……”李青:“沒什么。”前段時間片場的事鬧得不小。原本已經被魏準壓下風頭,可背后像是總有個人作對似的,又蹭了別的話題熱度帶上許凈洲,重新挑起有關許凈洲片場發揮有失水準的輿論。倒是沒再帶魏準,可能是被壓怕了。車開到電影城門口,許凈洲剛下車,就看到片場附近圍著幾個攝像。助理叫來保鏢護著人,許凈洲快步走進片場,看到章導正粗著嗓子訓斥道具組的幾個工作人員:“之前怎么跟你們說的!你們就這么給我布景??”許凈洲走近,剛要勸兩句。旁邊的冰重急忙拉住他,使眼色,“別去,章導正在氣頭上。”許凈洲愣神,“怎么了?”“啊,你還不知道?”冰重有些驚訝,“你看到外面的記者了沒?”許凈洲茫然點頭,“看到了啊。”“那些都是來采訪你的,先前你在片場失誤的片段流出去,大家就一直在議論,幾家媒體想蹭熱度就過來,八成是盼著揭你的短。”冰重蹙眉,“有的媒體章導能擋回去,但有的也實在擋不住。”章導煩得頭都快禿了。“對不起,”青年溫和帶歉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愣神回頭,看見許凈洲誠懇站在他身后,“沒想到給章導和劇組帶來這么多麻煩。”章導一見他這樣,多大的氣也消了,擺手,“不怪你小洲,要怪就怪你公司。”“章導,如果您愿意的話,也可以放幾個記者進來,讓他們近距離觀察劇組的拍攝過程。大家的工作強度都很大,沒什么好怕的。”許凈洲說。章導蹙眉,“你找到感覺了嗎?如果待會拍戲,別說幾遍不過,就算你有一丁點的失誤,也會被這些記者放大很多倍,”“而且我肯定不會放水,”他說:“主要還是擔心你和小冰的發揮,對你們有影響,我當然無所謂,我巴不得有這樣的機會宣傳劇組。”許凈洲認真回他:“我沒問題的,章導放心。”進入劇組的記者就好像放進池塘里的魚,扛著攝像機到處游走。許凈洲化好妝,在和冰重對戲。因為天氣原因,本來排在后面的戲份臨時調到今天,冰重整張臉皺巴成一團,愁眉苦臉:“早知道今天上這么高難度的戲,我昨晚就好好練了。”許凈洲安慰他:“沒事,我昨晚也沒睡好。”冰重年紀比他小,又好玩,聽他這么說眼睛都要冒光了,壞笑道:“洲哥昨晚是不是跟男朋友嗯哼那啥了?嗯嗯嗯?”“不是,”許凈洲失笑,又不好意思的臉紅,“你別打趣我。”他話音一頓,想起什么,“昨晚是有人在旁邊陪我,我也陪著他,就熬到了很晚。”冰重睜大眼,“你們什么都沒做?”“沒有,我閉著眼,他應該以為我在睡覺。”許凈洲垂著眸,翻開劇本指著句臺詞,“先來說戲,爭取稍后一條過。”這場戲算是全劇高潮。作為間諜埋伏在敵營的欒贏迫于計劃,不得不偽裝自己,親自動手殺了一個朋友。長時間的訓練和偽裝讓他在那瞬間變得麻木。而這一幕偏巧被王文意看到。王文意攥住他的手,把槍頂在自己腦門,絕望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