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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哥,一雙本來就大大的眼睛瞪成了杏核:“什么?!”“這里,摸!”汪凝催促了一下。第72章針灸張野有再大的膽子,此時也沒敢看他師哥說的“這里”是指哪里,管不住的余光,卻又瞧見了汪凝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根:“摸呀!”這種無禮的要求簡直……張野竟然一點不討厭。“真……摸?”“摸了就是你的。”“……”他緊張,還帶著點羞恥的興奮感,慢慢伸出去的那只手沒出息地顫,一毫米一毫米往他師哥身下探去。照這個速度怕到晚上,汪凝等不及,一把扯住他的手按了上去,“摸到沒?厚嗎?”驚慌的張野:!!!疑惑的張野:???最后張野:……他想一頭扎馬桶里淹死得了。汪凝笑著,從褲兜里把那兩封厚厚的紅包掏了出來,推在張野胸前,張野不由抬手捂住。他像一個外出打工的爺們,年底回家,自豪地把票子甩給婆娘——拿去花!張野不心動是假的,剛才只屬于他的尷尬消失的無影無蹤。汪凝還在等他問這些錢哪里來的,但張野聽到了,所以沒問。他只是問:“為什么給我?”汪凝顯然愣了一下,沒想到怎么會問這個問題,倉促間更沒想到該如何回答。“嗯?”張野不依不饒地追問。汪凝給了個蹩腳的答復:“放你那里我放心。”走廊上打響了上課鈴。汪凝又拉著他跑出廁所。汪凝跑得很快,沒拉拉鏈的校服往后翻揚,風里帶著他的體溫。張野被他扯著手腕,跟在身后跑,在秋日的陽光里、在學校的走廊上,忽嗅到了春日的花香,溫溫的、甜甜的。汪凝在他目光里奔跑,他倆的手在目光里重疊。如果是這樣的光景,他希望日子慢慢往前爬,千萬別過得太快。師哥十八歲的樣子,他還沒看夠。*中午下課,可憐的特教班學生們,如開了泄洪的閘那樣,奔流不息沖往食堂。張野汪凝慢悠悠走著,在呼天嘯地的洪水中,宛如一股清流。到了食堂,汪凝才明白張野所謂的“山人自有妙計”是指什么。乖乖的穆瓜給他兩位師哥占了位置,打了飯菜。紅燒rou、糖醋排骨、煎豆腐、獅子頭、青蔬湯……葷素搭配,應有盡有。“師哥快坐!”穆瓜樂呵呵招呼著他倆,“今天秋運會,食堂的菜還將就。”穆瓜嘴里的將就已經是很大的贊譽了。汪凝坐下后,看了張野一眼。張野知道他不愛麻煩人,說:“所以呢,穆瓜想進特教班這件事就交給大師哥了。”汪凝:……張野還定了目標:“爭取在后半學期考進去!”汪凝腹嘆,真是君子報仇。穆瓜很振奮:“以后是不是隨時可以找大師哥補課?”“當然。”張野替人答應后,埋頭開吃。汪凝夾了塊排骨,覺得不怎么香,遲遲不下嘴。張野挑一塊五花三層的紅燒rou塞人嘴里,憋著笑:“香不?”“……香。”三人都吃完了,高格才打到一盤青幽幽的飯,快步過來后突然剎了閘,呆呆望著他們盤里的骨頭:“我cao?”張野汪凝準備回教室,路上張野摸著口袋,想了再想,覺得還是問問的好:“你的錢……是再辦一張卡,還是和我的存一起?”汪凝斜眼瞟著他:“那么麻煩的話,不如還給我。”話已經很清楚了,至少在金錢上他們不分彼此。而在金錢上不分彼此的,唯有夫妻。張野就是這么善于舉一反三,他抑制住開心,把臉一甩:“我是貔貅,吃進去還指望我吐出來?門兒也沒有啊!”拉著汪凝去了取款機那里。摸出卡插上,把汪凝的錢存了進去,然后查詢余額,點著屏幕驕傲地說:“數數幾個零,咱們現在也是隱形小土豪啦。”汪凝四處尋摸了幾眼,低聲說:“低調點。”張野想笑,配合著他:“對,財不外露。”把氛圍搞得緊張兮兮的。他要退卡時猶豫了下,問:“你六月幾號生日?”“六月六,怎么了?”“好日子!”張野挑了挑拇指。去年的這一天他和汪凝同樣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張野把密碼改成了汪凝的生日,對他說:“記住嘍?”然后退出卡,吻了下,“師哥,我有強烈的預感,我們以后的日子會過得很好很好。”對,我們、我們的日子,以后都會很好很好。很好的日子剛剛開始便被人踹了一腳。第二天中午食堂吃完飯,張野背著書包跟著汪凝去了高二特教班的辦公室。一進門,瞧見好多老師都在,大家沒見過扎針,出于好奇想參觀一下。孔老師一點都不介意被人圍觀,給汪凝讓座、倒茶,忙得不亦樂乎。“孔老師您別忙了,開始吧。”汪凝拉出一張椅子示意他坐下。張野把書包放辦公桌上,取出來四四方方一個銀色盒子,又取出一盒醫用消毒酒精。“小神醫現在有助理啦?”老師們開著玩笑。張野似笑似不笑地說:“貼身助理加保鏢。”他打開了四方盒子,在桌上擺好,幾個老師探頭來看,里面黃色錦緞上插滿了長短不一、粗細不同的銀針。孔老師問:“這就是針灸?”張野做人助理得有助理的范兒,學著他師哥的樣子,悠悠道:“這叫、毫、針。”下巴上要是有山羊胡子,順手一捋,效果會更好。“我聽說都是銀針?”這都是張野昨夜問過的問題,他照本宣科地回答:“不銹鋼的。”聽著沒檔次,于是他補充說:“不銹鋼毫針有很好的強度和韌性,針體挺直滑利,能耐熱、防銹,所以現在臨床上廣泛采用。”他說著話瞧了汪凝一眼,汪凝正在看他,帶著種只有他能察覺的微笑,微笑里還含了點……寵溺?張野被沖擊了一下,信口又說:“當然,銀針也能用,得加錢。”一群老師:……汪凝臉上的笑還在,但張野認為的“寵溺”換成了“不得胡鬧”。他師哥說他“不得胡鬧”,怎么會覺得更寵溺呢?他不得胡鬧地閉上了嘴,慣會裝乖。“嘖嘖,近朱者赤,小張野都比咱懂得多。這師兄弟算是把傳統學了個遍。”“還學霸,氣不氣人。”老師說:“別看我教學的,我家那倆兒子……唉,頭疼。”“頭疼待會趁著扎一針。”張野裝乖也就三兩秒的事。兩人洗完手,汪凝握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