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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至終都沒有踏入黑暗。但好歹還是有那么一些優點的。”“畢竟啊,沒有人比他更看重承諾了。”“起碼在這一點上,他值得信任。”太宰治揚起下頜點了點雙手插在褲兜里的橘發干部,“你該學學中也,他就不會懷疑。”坂口安吾朝太宰治所指方向看去,正巧對上中原中也的視線。啊,被發現了。干部大人若無其事地移開眼,然后蹲坐在草地上,與武偵眾人達成了身高上的高度和諧。第96章昭彥昏迷了,但咬鵑可還在。在孩子體內涓涓流淌的力量在宿主意識失去的一瞬間變得桀驁不馴,像脫韁的馬群橫沖直撞。昭彥難受地悶哼出聲。小海麗子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停了停。但她凝神看向孩子時,孩子除了逐漸皺起的面容,倒也并無異樣。或許是我多心了。小海麗子心想。據說是特制的迷藥,就算從小培養的抗藥性,也不會這么快清醒。彼時,咬鵑半透明的身體已經有一半融進了昭彥身體中。剩下在外的一半上流轉有翠綠的光芒,與昭彥體內的力量相互呼應。“這就是貨?”身披斗篷的男人半靠在墻上,手里一把蝴蝶/刀被他拋上拋下玩得飛起。小海麗子掃了他周身一眼,見沒有想象中用來裝載金錢的箱子,不由皺起眉,“是,我要的東西呢?”男人意義不明地笑道,“你急什么,錢嘛——總會有的,”男人一把扯下自己的兜帽,露出頭上頂著的惡魔犄角。而小海麗子這是也才看清,男人眼中閃爍的是森然殘忍的猩紅之色。“只是美元和冥幣的區別——”男人獰笑著走近,眼中紅光愈盛。小海麗子低呼:“異能力者!”她慌亂地后退,恍惚間想起了什么,急忙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懷中孩子的脖頸,色厲內荏道:“你就不怕我立刻殺了他!你們想要的應該不是一個死人吧!”男人仿佛聽到了不可思議的話,他只是短短地一愣神,隨即夸張地捧腹大笑,“死人?”“不不不,我想你是誤會了,活人和死人對我們來說都有價值!”小海麗子蒼白無力地辯解,“我可以保證不把你們的存在告訴雀之宮家!”“哦?真是好動聽的保證啊~可是怎么辦呢?我就是想要你這個‘添頭’啦~”男人譏笑道,他貪婪地盯著小海麗子,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反而像是在看一件死物。孩子自然垂下的手這時輕輕顫了顫,一點動靜并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雖然是雀之宮的家仆,但小海麗子只是分家家仆,沒有接受過主家對家仆的嚴苛訓練,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比尋常人見識多一些的普通人罷了。在面對不可抗力的時候,也一樣的被動無助。小海麗子尖叫一聲,拋開手中的孩子,拼命向外跑,想要逃離。男人看也不看地上的孩子,只是對女仆的背影戲謔,“這片空間都已經被封鎖,你以為你還逃得出去?”他像獵人看著獵物在囚籠里做困獸之爭,憐憫又癡迷地欣賞獵物露出的絕望表情。漸漸地,男人的表現越來越奇怪。他抑制不住地如野獸一樣興奮到高聲嚎叫。看向女仆的眼里狩獵欲/望一度壓過理智。男人雙手伏地,用四肢走路,不協調的四肢讓他在行動時身形極度不平衡。獠牙從他嘴中長出,翻出嘴唇。他的頭有一定程度的變形,顴骨被拉長,上下頜也增大。濃密粗壯的黑色獸毛從額頂到腳一路生長,覆蓋滿了全身。男人現在哪里還有人的樣子,這就是一只野獸。奔跑的女仆在野獸眼里就是一個活靶子,越跑反而越讓野獸興致盎然。“吼!”終于,野獸忍不住從背后把小海麗子按倒在地,鋒利的獠牙從女仆細白的頸子上無情穿過。獸牙扎得太快,傷口被堵住,只有那么幾絲的血流了下來。喉管被劃破,小海麗子即使想說話也只能發出“呵呵”的喘息。野獸似乎嫌不夠盡興,它踩著女仆的身體,又把獠牙拔了出來。傷口沒了阻擋,大股大股的血才一股腦全從傷口里涌出。小海麗子無神的眼中慢慢地又倒映出了一個嬌小的人影。原來他們追逐著,又回到了原地。女人手向前伸出手,沖著那道人影所在。但無力的手型早已讓人無法分辨她是想要抓住還是指向了那里。野獸順著看過去,獸眼中殺戮四溢。而它首先看到的,是一只巨型麻雀,不,是一只巨大猛禽。巴掌大的麻雀,謂之麻雀。兩三人大的鳥類,謂之猛禽。它幾乎就是放大版的麻雀,肥肥胖胖,除了頭頂還彎有一撮長長的卷翹冠羽。但圓臉上憨態可掬,半點配不上猛禽的稱呼。麻雀爪下是被它緊緊護在懷里的幼崽,它一腳收著把崽護牢,只用一只腳金雞獨立。滑稽的樣子配上滑稽的姿勢,可猛獸卻半點也笑不出來。因為此時這只‘滑稽’的胖麻雀正對它虎視眈眈。鳥喙不懷好意地咧開,露出鋸齒狀鋒利的短齒。猛獸在體型是它幾倍大的麻雀面前,就像是一只小蟲子。胖麻雀身邊充斥的氣場粘稠而黑暗,猛獸光是遠遠感受到都打了個寒顫。本來離家出走理智都被強行塞回來。猛獸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敢有一星半點異動,這只胖麻雀就會立刻撲過來把自己啄吧啄吧撕碎。驀地,胖麻雀懷里的崽動了動。胖麻雀連忙松開了一點爪子,讓幼崽能自如活動。幼崽,也就是昭彥慢條斯理地打理了一遍身上褶皺的和服。絲毫不管他的動作給在胖麻雀壓迫下的猛獸帶來了多大的心理陰影。他把胖麻雀的爪爪往外又推了推,向前走去。胖麻雀連忙跟上。猛獸在胖麻雀的威壓下一動也不敢都,只能在原地瑟瑟發抖。昭彥隔著幾步停在它面前。端詳了猛獸幾眼,昭彥評價道:“真丑啊。”“啾~”身后胖麻雀得意洋洋地昂首,一邊展開翅膀讓孩子看到自己漂亮的羽毛。——就是,我才是最漂亮的。翅膀一瞬間遍布了他的視線,眼前上下左右都是白棕相間的羽毛,再無其它。昭彥:……他把胖麻雀的翅膀往下壓了壓,“沒說你。”再看向血泊中的女仆,昭彥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說道:“算了,你吃了他吧。”日語里沒有明確的‘他她’區別,但胖麻雀與昭彥心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