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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夏如嫣堅持了一個星期早起,但過了個懶散的周末她還是不可避免的故態復萌了,周一到周三連續三天上午沒能起床,周四這天又是臨近中午才慢吞吞抵達公司。她打著呵欠往自己座位走,不經意瞄見會客室里坐著個人,夏如嫣頓時就來了精神,腳下一轉走過去倚在會客室門口,擺出副吊兒郎當的姿態道:“喲,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王大小姐,真是貴客~”王思璐本來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聽見夏如嫣的聲音不由露出詫異的表情:“你怎么在這兒?”夏如嫣雙手環胸:“我怎么不能在這兒?我可是紀氏的股東,想天天來都沒問題。”她這話能唬別人可唬不了王思璐,她往夏如嫣的衣著一掃,立刻就露出狐疑的表情:“你穿的這是什么?你——你該不會在這里上班?”夏如嫣本來是想譏諷她幾句,結果一下子就被人猜到是在上班,頓時有些不自在,揚起下巴輕哼道:“是又怎么著?”王思璐吃驚地看了她幾秒,突然哈地笑了出來:“你居然會來上班?哪根筋搭錯了?”說完她又露出鄙夷的表情:“就你這樣天天只知道胡混的,別是來給紀大哥添麻煩的吧!”夏如嫣臉色一沉,旋即又揚起個諷刺的笑容:“我添不添麻煩你管不著,倒是王大小姐這么愛吃閉門羹,隔三差五就要來吃一遭,真是勇氣可嘉。”“你——”王思璐被她一噎,頓時氣得臉都紅了,她捏緊手里的包,羞惱地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跟程彥的事情誰不知道?天天跑去人家學校門口堵人,你看人家松過口嗎?”這件事王思璐不止一次拿來嘲諷她,夏如嫣才不怕,只冷冷一笑:“至少程彥會和我一塊兒出去,哦對了,前幾天他還約我出海去玩兒呢,你王思璐每次找各種借口過來紀氏,紀衡見過你一回嗎?真是厚臉皮!”王思璐臉色一白,接著就被夏如嫣輕蔑的表情刺紅了眼,她騰地站起身,盯著她咬牙切齒地道:“你一個后媽帶的拖油瓶有什么資格囂張!紀氏本來全都是紀大哥一個人的,偏你那個媽要來分一杯羹,尤其是你天天在外面鬼混給紀大哥添麻煩,我看臉皮最厚的人是你才對!”夏母在夏如嫣這里一向是不能提的禁忌,王思璐口不擇言說出來,夏如嫣登時就寒了臉,三兩步走過去揚起手就要往她臉上扇。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有只大手從后面伸出來握住她的手腕,夏如嫣下意識想要掙脫,那只手卻拽著她往后面一扯,夏如嫣整個人瞬間跌進一個堅實的懷抱,男人冰冷的聲音在會客室里響了起來,“我們紀家的事情不勞王小姐cao心。”紀衡將夏如嫣半圈在懷里,冷冷地看著王思璐,眸中沒有一絲溫度,那冰寒入骨的眼神看得她脊背發涼,她反射性開口解釋:“紀大哥,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你的意思我聽得很清楚。”紀衡打斷她的話,將懷里不安分的女孩兒又攬得更緊了幾分,語氣依舊冷冰冰的,緩慢而清晰地說:“小嫣是我的meimei,不是什么拖油瓶,希望王小姐以后慎言。”“我……”王思璐覺得十分難堪,張張嘴卻不知道如何辯解,紀衡不再多看她一眼,帶著夏如嫣往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形一頓,又開口道:“希望王小姐以后不要再來紀氏,我工作很忙,沒工夫搭理不相干的人。”說完他就攬著夏如嫣出了會客室,王思璐呆呆地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眶里拼命打轉,好半晌后她匆匆拿起自己的東西,捂住嘴逃跑似的沖出了會客室。“你放開我!放開!”夏如嫣被紀衡帶進辦公室,還在不遺余力地和他對抗,辦公室的大門剛關上她就狠狠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男人卻并未就此松手,而是任她咬著,直到她的嘴里傳來甜腥的味道。“氣消點了嗎?”紀衡看著懷里的女孩兒,語氣淡淡的,眼里卻閃過一絲莫名的光,夏如嫣維持著咬他的動作一動不動,也不吭聲,紀衡就靜靜等著她消氣,沒多久卻突然感到有guntang的水珠滴落到手背上。他眸色一滯,就感到懷里的夏如嫣輕輕顫抖起來,落在手背上的濕意越來越多,女孩兒無聲的哭泣像是根小小的針扎在他的心口,他沉默了片刻,最終抬起手在她后背輕輕拍打以示安撫。自從夏母離世后夏如嫣再沒有這樣哭過,然而今天突然被人戳到痛處她才發覺以往的故作堅強都不堪一擊,對夏母的愛與恨在這個時候終于不受控制地爆發出來,她抬起頭,雙目通紅地看著紀衡,一字一頓地說:“我恨你!”紀衡沒有說話,只靜靜地注視著她,夏如嫣又抬手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一下,啞著嗓子質問道:“為什么?為什么mama對你比對我好?”少女的質問讓紀衡不知如何回答,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這樣真實的情緒,她的憤怒與悲傷全都一絲不落地傳遞給了他,心口那處細微的刺痛又擴大了一些,他默了好半晌才低低地道:“對不起。”夏如嫣一怔,雙眼微微睜大,她從未想過會在紀衡口里聽到這三個字,哪怕是兩個人關系最惡劣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向她道歉。更何況她心底無比清楚,每次都是她主動挑事,紀衡本身并沒有任何過錯。看見女孩兒怔愣的表情,紀衡眸子暗了暗,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用低啞的嗓音道:“抱歉,你想哭就哭吧。”他能說什么呢?夏母對他的偏愛并不是他主動造成的,但他也能理解夏如嫣對此的不平衡和對他的遷怒,以往他覺得她不可理喻,但現在她在他面前就好像一頭受傷的小獸,讓他再也說不出重話,甚至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這種感覺似乎……是心疼?夏如嫣被他抱在懷里,腦子有些暈乎乎的,紀衡的道歉令她茫然,他從未這樣溫柔地對待過她,包裹住她的溫暖懷抱和落在背后的輕撫都讓她不知所措,在這樣一個瞬間她竟然從心底涌起一個詭異的想法,他是不是在關心她?兩個人維持著這樣的姿勢過了許久,直到夏如嫣發暈的腦子恢復清醒,她像是被燙到似的迅速從男人懷里掙開,后退了好幾步才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我沒事了……”紀衡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看得夏如嫣臉頰發燙,她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盯著自己腳尖不吭聲。見她情緒穩定下來,紀衡也沒多言,走到辦公桌邊抽出兩張紙巾遞給她,手上兩排觸目驚心的牙印就那么猝不及防撞進夏如嫣的視線。“你的手……”紀衡往手上看了一眼:“沒事,上點藥就行了。”他說完便從一旁的柜子里取出個醫藥箱,拿出雙氧水給傷口消毒,夏如嫣站著看了一陣,忍不住開口道:“我、我來幫你吧?”紀衡挑挑眉,將手里的東西放下,夏如嫣便走過去坐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替他處理起傷口來。她剛才沒察覺,現在近距離一看才發現自己咬得可真夠深的,消毒過程中還不斷有血珠往外滲,夏如嫣有些心虛地問:“你…痛嗎?”“還好。”紀衡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表情,就看著女孩兒笨手笨腳替自己包扎,因為剛才哭過,她的鼻頭還有些泛紅,睫毛尖也隱隱泛著水光,嘴唇上掛著道醒目的紅,紀衡用那只沒受傷的手在她唇上輕輕一抹,就見夏如嫣茫然地看向自己。他將指腹亮給她看,女孩兒的臉頓時就紅了,她連忙伸出舌頭在唇上舔了一下,然后又整個人一僵,旋即臉上浮現出懊惱的神色,用手背在嘴上用力擦了幾下才作罷。她一連串的生動表情看得紀衡唇角微勾,等她終于替他包扎好,聲音悶悶地道:“好了。”紀衡看著被包成一個球的手掌,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夏如嫣惱怒地瞪他一眼,把醫藥箱重重合上,站起身硬邦邦地說:“我出去了!”她剛要離開,手腕卻被男人再一次抓住,夏如嫣回過頭,就見紀衡晃了晃受傷的那只手道:“你把我咬成這樣,要怎么補償我?”————————————————————————————————————————紀衡:今天也請咬用力一點。夏如嫣:(驚恐)今天字多吧!經過這件事兩個人的距離就會近一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