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劍之比試】

    過了幾天，桂花鎮(zhèn)外來了一群人，都騎快馬，腰纏白劍，有男有女，年齡從

    十七八歲到三十歲不等，個個似是會武功，看來是江湖人士。

    七男三女各自牽著馬匹進入桂花鎮(zhèn)，浩浩蕩蕩來到光明客棧。

    年紀(jì)最大的男人一臉正氣，臉方眼大，留著兩撇八字鬍，身穿青衣道士服，

    揹著劍，雙手負(fù)于身后，昂然闊步率先踏進光明客棧，朗聲問：「誰是光明老人？」

    楊竹從廚房步出來，看見來者是位道士，心知沒有好事發(fā)生，但仍保持鎮(zhèn)定

    ，堆起笑容道：「本人姓楊名竹，字仲白，號光明老人，不知足下找我所為何事？」

    道士一言不發(fā)，徒然拔出劍來刺向楊竹，楊竹反應(yīng)雖快，卻也被劍在臉上劃

    出一道劍痕，楊竹連連退避，對方步步進迫，幾番交手，最后劍架頸項，楊竹不

    敢輕舉莽動，慌張說：「你想怎樣？」

    此時，躲在廚房門后的楊樂哭著跑出來，奶聲奶氣地道：「壞蛋！不要傷害

    爹爹，嗚嗚嗚……」

    「樂兒，快跑。」

    楊樂跑歸跑，卻是跑去打那用劍架著楊竹頸項的道士，一拳一腳，拼命地打

    ，道士一手抱起楊樂，揹上肩膀，向楊竹道：「帶我上光明頂。」

    楊竹怕對方傷害楊樂，緊張的說：「好好好，我?guī)闵瞎饷黜敚f別傷樂

    兒。」

    「魔教妖人也講親情的嗎？」

    「天下父母都是一樣的啊。」

    「放心，這小孩由我們看著，你安心上路吧。」

    楊樂不停搥打道士的背，不痛不癢，道士柔聲道：「孩子乖，你爹帶我們?nèi)?/br>
    一個地方后我們就會放過他了。」

    「真的？」

    「真的，道士叔叔不騙人。」

    「我們打勾勾。」

    「好。」

    哄得楊樂不哭不鬧，道士轉(zhuǎn)身走向客棧外，楊竹心知這人是要到明教找麻煩

    ，可是楊樂在他們的手中，不得不照他們的意思做。

    「師兄。」

    道士一出客棧，幾個人便圍上來問：「怎樣？找到光明老人了嗎？」

    「嗯，這老便是。」

    「殺……」

    一位年輕的道士欲要拔出劍來殺人，但年長的道士馬上制止，道：「現(xiàn)在不

    是動手的好時機，忍著。」

    低聲在拔劍的人耳邊說。

    「子昕、鐵平，還有寒月宮的師妹也派兩人與我同行吧，其馀的人就守在這

    兒等候消息。」

    寒月宮的三位女弟子中，以張慈武功最高，其次是王欣和丁雪，而姿色最佳

    的反而是武功平平的丁雪，她今年芳齡十六，個子高佻，絲眉細(xì)眼，白臉紅唇，

    身材玲瓏浮凸，勝似嫦娥之姿。

    其馀兩女姿色平平，并無奇特之處。

    張慈是師姐，她負(fù)責(zé)帶領(lǐng)這次伐魔隊伍，是寒月宮派出的精銳弟子，輩份最

    小的丁雪是師門派來歷練的后輩，張慈望看道士們派出的三人，全都是實力派，

    武功絕對無容置疑，所以，寒月宮這邊若派一個小輩出來也并無不妥，故此，她

    就挑了丁雪同行。

    這次行動中年紀(jì)僅次于丁雪的道士宋子言，自遇到丁雪后就深深被她的美色

    所吸引，同為輩份最小的弟子，可是丁雪的師姐讓她出戰(zhàn)，而他宋子言卻要留在

    山下，這豈不是要他龜縮避戰(zhàn)么？他的自尊心不許！他要在丁雪面前耀武揚威，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嘛。

    于是他反對道：「譚師兄，為何不讓我出戰(zhàn)？」

    「你武功平平，去了也是白去，乖乖地留在這兒，給我照顧好這小娃兒。」

    譚師兄將楊樂交給他的說。

    「我不服！」

    宋子言雙手交迭于胸前，不接楊樂過來，譚師兄正要發(fā)怒，可是宋子言身后

    的師兄們其中一位立即上前來說：「譚師兄所言甚是，我等武功平平，就莫要在

    魔教妖人面前丟臉了，掌門派我們出來是歷練一番，守在這兒也是耐性的表現(xiàn)啊。」

    說到最后轉(zhuǎn)頭對宋子言說：「對嗎？宋弟。」

    然后從譚師兄手中接過楊樂，這才讓譚師兄解氣。

    「好了，起程吧。」

    譚師兄澹然說，后轉(zhuǎn)頭對楊竹道：「光明老人，請帶路。」

    「好的，諸位請跟我來。」……楚若憐拿著圣火令左右觀看，這圣火令上有

    一個燃燒中的太陽凋刻，顏色鮮豔，如真火般的形態(tài)。

    這是前天圣姑命人送來的，他心想這個甚么明教左使有甚么好當(dāng)?shù)哪兀€不

    如逍遙自在地游山玩水，但自從與圣姑歡好過后，他幾度想再一親芳澤，奈何圣

    姑拒絕接見，命人把守房門，楚若憐心知圣姑有心避他，這個才是要命的地方啊。

    離開明教嘛，他又捨不得圣姑，留在明教嘛，他又悶得要死，當(dāng)真難為了他。

    再者，今年二十二歲的他，也該是時候成家立業(yè)，一直尋找不到一個合適的

    對像，現(xiàn)在難得有一個對像，還已經(jīng)有夫妻之實，卻要分開，他怎么都不捨得。

    捨不得啊捨不得！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這時，房外傳來急速的腳步聲，然后房

    門被人推開，從外步進一位身穿素服，頭纏藍(lán)巾的男人，他看見楚若憐把玩著圣

    火令，馬上恭敬地行跪膝之禮，道：「楚左使，圣姑請你到正廳，共商大事，事

    態(tài)緊急，請楚左使立即動身，跟隨屬下走一趟。」

    楚若憐一聽見是圣姑召見，立上從床上跳下來，說：「請帶路。」

    「是，請。」

    二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來到正廳，正廳內(nèi)早已人潮涌涌，但卻鴉雀無聲，氣氛抑壓到

    極點。

    圣姑座在一張凋龍畫鳳的檀木椅上，面對眾人一點慌張也沒有，她朦著臉紗

    ，看不到她的神態(tài)。

    楚若憐被帶到前列，前列站著三位男人，其中一名就是無戒僧，楚若憐看見

    其馀兩人神態(tài)嚴(yán)肅，不茍言笑的認(rèn)真模樣，心想這兩人列在眾人的前面，又與無

    戒僧同列，地位應(yīng)該和無戒僧差不多吧。

    楚若憐不知道這兩人正是五散人其中二位，狂徒胡刀和豹子頭林仲是也。

    狂徒胡刀樣子忠誠，眉粗眼大，鼻勾唇厚，身穿樸素的藍(lán)色長袍，腰纏大刀

    ，像是個用刀之人。

    豹子頭林仲則身形矮小，肩斜背厚，揹著一把大鐵弓，箭囊掛在腰間，雙手

    有鐵爪銀勾，看似不尋常的兵器。

    楚若憐站在無戒僧旁邊，靜靜地看著目光如炬的圣姑，她掃視堂內(nèi)眾人，然

    后朗聲道：「眾教眾久候了，楚左使已到……今次叫大家來，是因為山下有人報

    訊，說教眾之一的光明老人被幾名正派人士脅持，現(xiàn)在他正想辦法拖延時間，給

    我們足夠時間準(zhǔn)備迎敵，今天大敵當(dāng)前，我教雖然百廢待興，但絕不容正派人士

    欺壓，這次絕對要他們有來無回，死于山下！」

    「死于山下！死于山下！」

    眾教眾齊聲叫道。

    圣姑續(xù)道：「楚左使，你上前來，面對眾人說幾句話吧。」

    楚若憐尷尬地走到前面，踏上臺階，站到圣姑身旁，面向眾人，有點兒難以

    啟齒的說：「諸位弟兄……早晨……」

    眾人鴉雀無聲……楚若憐清了清喉嚨，朗聲道：「明教一直被正派人士視為

    邪教，皆因教風(fēng)不嚴(yán)，縱容教眾胡作非為，今天正派人士來到我教作客，理應(yīng)熱

    情款待，化敵為友，莫再掀起紛爭……」

    話未說完，臺下眾人議論紛紛，對楚若憐說的話疑惑更甚，思考著圣姑和楚

    左使的話怎么相背。

    一個說殺，一個主和，究竟要聽誰的話呢？見此，圣姑乾咳了幾聲，低聲對

    楚若憐說：「你怎么說些懦弱的話？我明教威風(fēng)何在？」

    楚若憐側(cè)頭說：「我這樣是為明教好，莫要濫殺無辜嘛。」

    「那教眾應(yīng)該聽你的還是我的吶？」

    「當(dāng)然是我的。」

    「那你就拿出圣火令來壓著他們吧。」

    「哦。」

    楚若憐應(yīng)了一聲，然后面向眾人，從衣襟中取出明教圣火令，高舉過頭，叫

    道：「明教圣火令在此！教眾休得不從！」

    眾人皆跪下，向楚若憐叩拜，齊聲唸誦圣詩：「悠悠天壤，浩瀚乾坤，唯我

    圣教，訓(xùn)責(zé)萬人，熊熊圣火，焚我身心，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楚若憐覺得自己甚是威風(fēng)，于是意氣風(fēng)發(fā)地道：「唯我圣教，訓(xùn)責(zé)萬人！大

    家要上下一心，盡力康扶我教！」

    「康扶我教！康扶我教！」

    眾人一邊叩拜，一邊叫道。

    ……山下，楊竹帶著道士們和寒月宮兩位女弟子不停繞圈，帶他們重重覆覆

    地走山路，雖然山景幽美，但是一個時辰下來，還沒走到光明頂，連建筑物的一

    角也見不到，譚師兄立即揮劍指向楊竹，道：「你是不是帶我們繞圈子？」

    楊竹心知早晚也會被對方看穿，一個時辰已經(jīng)是最大的拖延時間了，他戰(zhàn)戰(zhàn)

    兢兢地道：「小人豈敢，這就帶諸位上山。」

    李子昕聽后大怒，上前揪著楊竹的衣領(lǐng)，狠道：「臭老頭！莫要耍這么低劣

    的小手段，我們不是鬧著玩的啊！」

    譚師兄比較沉穩(wěn)，他勸解道：「算了吧，莫要在這兒為難他，他若今天不帶

    我們到光明頂，最后他還是得死，他的乖兒子也就沒有人照顧了。」

    楊竹立即附和道：「對對對，我可憐的兒子要人照顧的啊，給我熊心豹子膽

    也不敢在幾位大俠面前耍手段啊。」

    李子昕重重地摔開楊竹，后者一屁股地跌坐在地，譚師兄催促的說：「帶路

    吧。」

    楊竹摸著疼痛的屁股爬起來，繼續(xù)在前面帶路，不久，前方來了一名明教教

    眾，他急步來到眾人面前，道：「幾位朋友遠(yuǎn)道而來，我教左使特派我來接應(yīng)，

    請諸位跟我上光明頂吧。」

    「明教左使？」

    眾人面面相覷，沉鐵平疑惑地道：「明教左使不就是那叫鬼泣的魔頭嗎？他

    不是在十年前被少林寺的高手圍殺至死了嗎？」

    譚師兄推測的說：「可能是新明教左使，這人竟然主動邀請我們上山，一定

    有些能耐，大家小心為上。」

    「嗯。」

    眾人議論完，就請眼前這位明教教眾帶路，楊竹一路跟上，心中與道士們疑

    惑一樣，明教左使之位空缺多年，這是人所共知的事，為何如今又說左使請眾人

    上光明頂？這左使又是否胸有成竹才請正派人士上山？他在打甚么主意？楊竹百

    思不得其解，只好一路緊隨道士們上山。

    廣大的殿堂中，圣姑端坐主席之位，左右兩旁站滿了人，及后，道士和寒月

    宮兩位女弟子也被帶到殿堂中來，道士們見左右兩邊眾集之眾不少，環(huán)境氣氛抑

    壓，好像嚴(yán)陣以待大敵將來似的，這不正是鴻門宴嗎？道士和女俠們都拼息凝神

    ，內(nèi)心打了最壞的打算，譚師兄最為鎮(zhèn)定，他昂首闊步來到中央，面見圣姑時一

    臉正氣地道：「閣下想必就是傳聞中的明教圣姑，萬劍宗之女，萬月霜了吧。」

    萬月霜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全真教的弟子，不知閣下在我爹大鬧重陽宮

    之時出了世沒有？」

    嘲諷之意甚濃，譚師兄也不怪她，自謙的說：「十年前萬劍宗大鬧重陽宮的

    時候，我年剛二十，只是一名不具名氣的小道士罷了。」

    「哦，當(dāng)年的小道士，如今已經(jīng)長大到能帶領(lǐng)門下弟子來找我明教麻煩了嗎？」

    「我譚真一學(xué)藝二十馀年，學(xué)藝不算精，但也獨當(dāng)一面，如今抖膽率弟子七

    人，連同寒月宮弟子三人，共十人來聲討明教，今日實要討個說法，否則只好浴

    血奮戰(zhàn)，以死拼之！」

    見此形勢，雙方劍拔弩張，狀似就要打起上來，這時一直站在萬月霜旁邊的

    楚若憐站出來，舉起明教圣火令以壓群眾，朗聲道：「大家稍安勿燥！今我我請

    諸位正道朋友上來，并不是要大開殺戒的，而是要講個道理，平息干戈。」

    眾人都靜了下來，楚若憐頓覺大權(quán)在握，威風(fēng)凜凜，轉(zhuǎn)身望向萬月霜，輕聲

    道：「原來妳叫萬月霜，我就叫妳小霜兒吧，是呢，我威風(fēng)不？」

    萬月霜一臉嚴(yán)肅，說：「你能搞定今次事件再說吧。」

    楚若憐拍拍心胸，得意道：「看我表演吧。」

    隨后一步一步走下臺階，來到譚真一眾人面前，施了個禮道：「譚道長好，

    我叫楚若憐，剛成為明教左使不久，不知閣下是否愿意坐下來談?wù)劇！?/br>
    譚真一細(xì)心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只見他氣息內(nèi)斂，絲毫察覺不出他是習(xí)武

    之人，但既然能當(dāng)上明教左使，譚真一不敢有絲毫大意，他道：「我正道人士，

    和魔教妖人有甚么好談的呢，就這樣站著就行了。」

    「好，隨你的便，那么在下就先問一下道長今次到來所為何事了。」

    「哼！所為何事？不正是為了明教的人所做的惡事而來嗎？難道你們縱容教

    眾行邪道之事也不知道嗎？」

    楚若憐一副我是剛來的，甚么也不知道的樣子，聳了聳肩，道：「愿聞其詳。」

    「先是去年六月初七，牛家村的牛二嫂被明教採花賊白斐姦yin，后是同年十

    月初三，邵陽縣的白家姐妹也被姦yin，到了今年三月十五，他又姦yin寒月宮的幾

    名女弟子，其行徑之卑劣，令人髮指，敢問明教何以為正，實乃一邪教！正道得

    而誅之！」

    譚真一此番說話正義嚴(yán)詞，說得頭頭是道，毫無一點歪理可言，事實也是如

    此。

    楚若憐被聲討，不但沒有說話反駁，連他自己也覺想抓住那白斐來痛打一頓

    ，如此行徑，難怪外人看明教為邪教。

    楚若憐幫理不幫親的說：「這簡直豈有此理！實在是我明教之恥啊！」

    萬月霜在心中暗罵：「你這混蛋也不是污辱了我嗎？還裝甚么正義，嘔心死

    了！壞蛋！」

    楚若憐一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然后轉(zhuǎn)頭望向萬月霜，感覺好像被人咒

    罵，正想詢問萬月霜一番，卻被張慈打斷，甚么也說不出口，張慈道：「本宮女

    弟子被明教教眾白斐姦yin，傷心欲絕，在半個月前竟因羞憤而自殺，此番血桉，

    不知明教有何解釋？」

    楚若憐轉(zhuǎn)身面向譚真一眾人，他厲言疾聲地道：「可惡呀！簡直人神共憤！

    白斐此人在哪？押他出來！」

    只見無戒僧走過來，對楚若憐說：「楚左使，白斐現(xiàn)在不在光明頂，其行蹤

    成迷，也許……」

    楚若憐問：「也許甚么？」

    「也許在某處風(fēng)流快活中。」

    說畢，譚真一幾人冷冷一笑，無戒僧也羞愧地轉(zhuǎn)身離去，站到一旁。

    楚若憐見事情不好辦，便向譚真一行了個大禮，躬身道：「譚道長敬請原諒。」

    然后站直身子，宣誓旦旦地道：「我們必會全力搜捕劣徒，定必給道長和幾

    位寒月宮的女弟子一個交待！」

    眾人都不服氣，單憑一個年紀(jì)輕輕的男子一句說話，他們就要沉默離開？沉

    鐵平率先大義凜然地道：「憑甚么叫我們相信你？」

    楚若憐思想一下，后問：「那么你們要怎樣才相信我呢？」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譚真一拔出劍來，明教教眾立時也亮出武器，只

    聽見譚真一澹然地道：「今日我們上來為的不是要滅你們明教，只是上來討個說

    法，既然你們新任的左使說會捉拿白斐此人，譚某也無話可說，可是在下看你武

    功低微，不知閣下憑甚么本令號令群眾，像白斐如此頑劣的惡徒，真的會乖乖束

    手待擒嗎？」

    楚若憐心知不能憑空口說話，不證明些甚么的話難以服眾，于是誠懇地問：

    「不知道長想怎樣呢？」

    「比劍。」

    說罷拿了李子昕的配劍遞給楚若憐，后者接過，并道：「如此甚好，既然道

    長想證明我有沒有擒拿白斐的實力，在下就獻(xiàn)丑了。」

    眾人都讓出一片空間，待二人比試比試。

    「錚！」

    楚若憐拔出劍來，斜指地面，擺出一套劍法起手式。

    「請出招！」

    譚真一舞起一個劍花，然后劍指楚若憐，澹然道。

    楚若憐步法迅疾，先搶攻一番，劍動風(fēng)鳴，顯得劍法凌厲，斷髮吹灰。

    「好劍法！」

    譚真一想不到楚若憐劍法頗有文路，也有獨到之處，但看得出他招招留情，

    以退為進，似攻實守，乍左而右，劍法變化多端。

    全真教劍法剛?cè)岵⒋妫撎搶崒崳_踏七星步，手撥北斗天宮眾將星，舞似

    星羅棋布，劍到之處，斗轉(zhuǎn)星移，錯縱複雜。

    楚若憐步步為營，不敢強攻，眾人眼見快要敗陣下來，卻又絕處蓬生。

    二人相斗不下百回合，譚真一愈來愈驚訝，此子是有心讓他不成？還是隱藏

    招式出處，不讓譚真一看出他師承何人，這番留手，卻又久戰(zhàn)不敗，已然超出他

    心中所想。

    譚真一是一名氣度不凡的男人，自然不會介意比試勝敗，故他身形疾退，收

    劍并拱手道：「在下勝不了你，再比下去也沒意思，就此作罷。」

    眾人都不禁驚疑，明明是譚真一處于上風(fēng)，卻又最先放棄，這番情況是甚么

    道理？楚若憐自鬆一口氣道：「譚道長實力非凡，再戰(zhàn)下去我必敗無疑，小弟心

    感佩服。」

    「足下過譽了，在下才疏學(xué)淺，道行不深，讓賢弟見笑了。」

    二人互相抬舉對方，竟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叫旁人聽得云裡霧裡。

    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全真教的弟子和寒月宮的弟子下山去，楊竹也一同

    下去，他還在回味剛才的比劍，真讓他刮目相看，想不到新任左使竟然就是他，

    楊竹還以為他只不過是一名只會吟詩作對的公子哥兒，莫想到他劍法如此了得，

    同為明教人，自覺心感榮焉。

    此后，楚若憐下令各地明教教眾一同揖拿yin賊白斐，誓要將此人交給全真教

    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