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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和頭發(fā)是一樣的黑色,也是太黑了,很難看出有什么情緒。黑與白的強(qiáng)烈對比,本該是醒目的,但在這女修身上,卻混合成一種難以名狀的迷茫之感。剛剛平復(fù)的水面重新聚合了水氣和靈氣形成了淡淡的霧氣,女修不在水中,卻更向是霧的中心。這樣迷茫、憂傷、不知所措的蘇芮,慕瑤華從沒有見過,縱然他已然悟透,心臟也微微一動,想伸手按在那雙黑色的眼睛上,好讓這憂傷能夠淡一些。但他終究沒有這么做,手放在膝頭問道:“若是方便,可否告知一二,看我能否幫得上忙?”謝陽和季斐然坐在一旁,一是無處可去,二是兩人也沒開口趕人。他們瞧著蘇芮,心里還無法將那龐然大物與面前的清麗女子聯(lián)系在一起,但看到女子憂傷困惑,他們也跟著憂傷起來。聽見慕瑤華發(fā)問,急忙對著蘇芮點(diǎn)頭。不用慕瑤華問,蘇芮也是要說的,她必需傾吐一番,哪怕對著塊石頭。但她不能直接說,很快她想到了。“我家隔壁有個老王,老王會炸油條。我特別喜歡吃油條,每天都去買油條。老王旁邊還有一個賣包子的,我最討厭韭菜,所以我從來不買包子。結(jié)果賣包子的硬塞給我一個包子,我吃了之后發(fā)現(xiàn)也不是那么難吃……你說我該怎么辦?”謝陽和季斐然表情木然,耳朵都豎好了,竟然給他們說這個?從仙氣飄飄、武力值爆表的大師姐一秒換到得了選擇癌的吃貨,轉(zhuǎn)換能不能不要這么快?我們應(yīng)該探討宇宙最深邃的奧秘,而不是油條和包子啊!“這還不簡單,想吃油條吃油條,想吃包子吃包子,要不全買了就著油條吃包子唄!”謝陽袖子一揮道。慕瑤華兩根手指一彈,一枚小石子兒就砸在了他腦門上。“休得胡言……”他制止了謝陽,其實(shí)心里也些尷尬,主要是蘇芮這也太接地氣了,油條和包子……他好像有點(diǎn)想吃了。“只能買一樣?”當(dāng)然知道蘇芮是在以物喻人,慕瑤華還是想先確認(rèn)一下,不過從蘇芮急切的語氣和坦誠的眼神,好像他并不在油條和包子之列,還是有點(diǎn)失望呢。都買回家這種事,蘇芮不能思考,一思考就死機(jī),前面還有個大死結(jié)就是她現(xiàn)在最痛苦的。“尊上我就直說了吧。我一直以為我是最愛油條的,但現(xiàn)在我竟然能接受包子,并且還動搖了我吃油條的決心。那么,我最愛的還是油條嗎?”“那么你能放棄包子嗎?”放棄包子?她從意識到包子撩動了她后,心里把所有都煩惱了一遍,唯獨(dú)沒想到放棄包子。意識到這一點(diǎn)后,蘇芮眼中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空洞。慕瑤華已將她表情收入眼底,從袖中取出一物朝水面擲去,那東西如水,立即有濃重的黑色冒出水面,原來是方硯臺。水流旋轉(zhuǎn)起來,硯臺流出的墨汁隨之?dāng)U散流動,最后在水面竟成了一個類似太極的圖案。不過很快那圖案就在水中消失了。“一枝獨(dú)秀,兼容并行,世間都是存在的。”慕瑤華收回袖子。“但是它們最后都消失了啊……”蘇芮起身看向那水。仍有一縷墨色逸出,顏色卻漸漸減淡,最終消失在透明的河水里。這是河水遠(yuǎn)多那墨汁,但卻很容易想到融合了墨汁的河水還是原來的河水嗎?所以最后剩下的還是一個。而先前的兩個,還談什么“最”?難道他們都不是……察覺到靈氣暴動,慕瑤華伸指在蘇芮額心一彈,一點(diǎn)寒涼鉆入蘇芮眉心,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因緣際會,因緣消散,緣起緣滅,皆有定數(shù),不可強(qiáng)破!”慕瑤華急聲道。短短時間內(nèi)蘇芮兩次險些入魔。她知現(xiàn)在再不可嘗試,此事只能暫放一邊。待體內(nèi)靈力平息之后轉(zhuǎn)向慕瑤華道謝。慕瑤華見她不再執(zhí)意尋個結(jié)果,笑道:“客氣什么,你方才也不是救了我。”謝陽和季斐然此時才回過神來。兩人修為甚淺,只聽說心魔,還從未遇到,這時才知心魔的可怕,神色不由肅穆許多。“尊上不是離開這里了嗎?怎么又深入此處?”將那些事拋在腦后,蘇芮立即想起慕瑤華原來是打算離開這里的,現(xiàn)在的地方蘇芮雖然不知是哪,但直覺一定是在地盾陣深處。“還不是師父擔(dān)心……”謝陽剛說了兩個字就被慕瑤華用眼神止住。“我們是出去了,但后來遇到了王亭一,他門派中的張景和滄浪派的何紫陽的兩位師叔都已經(jīng)隕落。王亭一廣傳音訊,號召大家一塊進(jìn)入天元陣誅殺屠牛,我和小謝、斐然趕到此處,不想遇到那魔物分身,我勉強(qiáng)護(hù)著他們,卻險些遇難,幸虧得你相助……”看來是因?yàn)榈囟荜嚨奶崆鞍l(fā)動打亂了金光大師和玄天的整個布局,現(xiàn)在不得不提前通知眾修士,號召大家趕往天元陣與屠牛做最后決戰(zhàn)。“要不是那魔女,師父怎么可能會受這么重的傷!”謝陽憤然道。不得不說直性子急性子的人還是可愛的。“什么魔女?”蘇芮問道。慕瑤華眼角跳了跳,想了想將張瀟瀟一事和盤托出,畢竟魔道橫插一腳的居心十分明顯,但勢力滲透到張瀟瀟這種根正苗紅的修仙家族弟子身上就比較可怕了。其實(shí)屠牛不亡,不管什么出身現(xiàn)在都很可疑,畢竟屠牛能變成任何一個人。想到這里,蘇芮又問:“大家都趕往天元陣,那魔物怎么可能會老實(shí)呆在那兒等著被殺?”慕瑤華道:“那魔物吞噬了不少練虛期修士,實(shí)力大到?jīng)]邊。不管什么東西,實(shí)力強(qiáng)了總會生出些傲氣,加上預(yù)謀誅殺他的事已經(jīng)走漏風(fēng)聲,它正等著和我們一比高下,來個徹底了斷呢。”季斐然道:“我們就是在前面通向天元陣的天元劍旁邊遇上它那魔物的,它正在聚合法陣,等著吃我們哩。”原來此時王亭一等已用金光大師傳授之法召喚了藏在地盾陣中用以傳送修士進(jìn)入天元陣的天元劍,有了天元劍,便可避開地盾陣種種機(jī)關(guān)直入天元陣。“師父,我們還去嗎?”謝陽問道。他雖是問慕瑤華,眼中卻透著一股絕決,沒有絲毫懼怕。蘇芮暗自贊了一句,不愧是慕瑤華的弟子,想來慕瑤華也不會退縮的。果然,慕瑤華道:“去。”“等等……”蘇芮見他們師徒三人動身忙道。謝陽和季斐然疑惑地看向蘇芮,他們從沒有想過蘇芮不會不和他們一起。“不是的……”蘇芮看他們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是有個疑點(diǎn),誘捕屠牛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慕瑤華一怔,不太明白蘇芮的意思。蘇芮道:“金光大師和玄天定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