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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懶懶散散的,一點緊迫感都沒有?!?/br>蘇陽剛走到房門口,聽到這話只得無奈的翻個白眼。剛到九點,一家四口就在候車廳坐著等檢票。蘇陽雙手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晃腳丫子,蘇牧買好水,遞了一瓶給蘇陽,然后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蘇恒和陳玫坐在另一端聊天,相比那邊良好的氣氛,兄妹二人之間的沉默簡直詭異。蘇牧仰著頭喝了口水,蘇陽看了看手中的純凈水,心突然柔軟了幾分。她把瓶子遞到蘇牧面前,蘇牧隨手接過,擰開瓶蓋再遞回去。蘇陽喝了一小口,接過蘇牧手中的瓶蓋擰緊,“你是不是很舍不得?”“舍不得的人到底是誰,自己心里清楚?!?/br>蘇牧看著候車廳大門,那里人來人往,或是匆匆趕車的旅客,或是離別送行的行人。“要離開家的是你,不是我?!?/br>蘇陽也看著大門,神情有些恍惚,好似那里出現了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神色匆忙,突然她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拼命狂奔。那張酷似她的臉,恍若隔世。“好吧,其實是我舍不得。”蘇陽這才回頭看了蘇牧一眼,卻見他正看著她,“13540965241?!?/br>蘇牧詫異。“我的電話號碼。”“你買手機了?”“你說呢?”蘇牧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也沒有再詢問蘇陽買手機的錢從哪里來,更沒有讓蘇陽再報一次號碼,兩人之間像是有一種無形的默契,可以完全信任,可以相互了解。蘇牧檢票前,蘇陽突然上前叫住他。“蘇牧,三年之后我會來b市找你,到時候你一定要變得很優秀,這樣才是我認識的蘇牧。”蘇牧笑了起來,他靜靜地看了蘇陽一會,拖著行李檢票進了站。蘇陽跟在父母身后,走出候車廳的時候看見了站在大門處的程岑。蘇陽想,多久沒見到她了呢?一個月?還是兩個月?“他剛走?!?/br>程岑回神看著蘇陽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的悲傷看得蘇陽心酸。程岑張張嘴,所有的話匯成一句——“好久不見?!?/br>“我還以為你被外星人抓走了?!碧K陽故意說笑。“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br>“但是你還是笑了?!?/br>蘇陽微微一笑。程岑恍惚一下,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她歉意的開口,“對不起,陽陽,我……”“算了,原諒你了,失戀少女?!?/br>蘇陽拉著程岑離開火車站,這是她們從放榜那天之后的而第一次見面,時隔兩月,其間蘇陽曾多次打電話找過程岑,奈何這丫頭不知抽什么風,一次都沒接過。蘇陽知道這丫頭肯定出了什么事,本來她就沒有生氣,不過既然程岑道歉了,那她欣然接受。“叔叔阿姨呢?”“在你失戀的時候,我叫他們先走了?!?/br>“喂!死蘇陽!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嗎?不安慰就算了你還雪上加霜!”程岑捏住蘇陽的臉頰,憤憤的說到。“我看你現在挺好的啊?!?/br>蘇陽說完,程岑只得兇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松開手。兩人走到公交車車站時,程岑突然開口,“其實我是因為他們分居我才沒接你電話的?!?/br>蘇陽自然知道程岑口中的“他們”值得是誰——程岑的父親叫程安,是a市公安局局長,她的母親是一個富有才情的女人,聽說還是名畫家,但蘇陽卻沒有在程岑身上看到一丁點的才氣,或許這就是她母親對程岑沒那么親近的原因。其實也不盡然,聽說程岑的母親當初并不愛她的父親,不過是因為程安的一廂情愿。程安是個有企圖心的男人,對于他想要的一切他都會想方設法得來,婚姻也是一樣。程岑的母親說來也算是一個不幸的女人,被迫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后,又愛上了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愛她。不過是一件得到手的物品,程安對妻子的熱忱一天少過一天,最后釀造了這場婚姻悲劇。這場悲劇中逐漸成長起來的程岑,兩人唯一的女兒就成了夫妻爭吵時推搡利用的工具。程岑從小就知道父母不和,但那時候至少在她面前兩人還能心平氣和的交流,直到程岑上小學五年級后,回家就成了程岑最厭惡的事情。程岑是保姆阿姨的照料下長大的,兩人之間的推脫和說辭在程岑耳中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她有多討厭他們,就有多愛他們。不過程安和他妻子卻沒有因此離婚,因為程安不允許自己的仕途出現污點。程岑的母親在煎熬,程岑也在煎熬,程安同樣也在忍受。現在他們終于分居了,程岑既難過,又覺得慶幸。像是松了一口氣,她說,“我從小到大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他們離婚?!?/br>蘇陽抱住她,她很想告訴她,會的,只是那時候大家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第一百一十七章與虎謀皮在這個暑假結束前三天,濤子終于告知蘇陽具體的交貨時間和地點,連行具體的駛路線都告訴了她。蘇陽有些疑惑,按理來說這么重要的交易,兩方都應該高度保密才對,行駛路線也應該在出發現告知下面的人,但蘇陽思考了濤子給的信息,卻有幾分可信度。蘇陽保留著懷疑態度,結束了這場對話,回家后她不停地思考這么重要的信息她該如何利用。還未等她思考出對策,手機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她接起電話,對方卻沉默了幾秒,就在蘇陽準備掛電話時,聽筒里傳來莫忘初的聲音,“你是不是準備對付王志江?”蘇陽心中詫異,卻思索著莫忘初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難不成她做得太明顯了?可是莫忘初人都不在a市怎么會知道,既然莫忘初知道了是不是表示其他人也知道了?蘇陽這邊沒了聲,莫忘初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你去過夜尚,這只是我的猜測,其他人應該還不知道?!?/br>蘇陽這才放心下來,“是的,我不能讓自己白中一槍。”莫忘初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一些事情,“你自己小心,智取最好,必要時你可以去夜尚找那個人,我曾經幫過他一次,他應該會幫你。”莫忘初的話讓蘇陽疑惑的同時,仿佛牽扯出了絲絲縷縷的關系,好像有什么線索在腦中一閃而過,她還未開口,又聽見莫忘初說,“他叫蕭穆。”掛上電話,蘇陽微微的笑了起來。當天晚上,蘇陽穿著熱褲和白色短袖,這次沒有戴假發,卻化了一個輕熟風的妝容,她出了倉庫,走了一條街后才打車去了夜尚。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