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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私生子,知道他沒有被家族認可,也知道他內心渴望強大。她支持他,鼓勵他,甚至后來拼盡全力幫助他。校園的那段時光,是前一世的蘇陽,最幸福的日子。他們相愛相知。她了解他,甚至比了解自己還要了解他。甚至她還知道他二十二歲前的事情。想到這里蘇陽微微瞇起了眼,眼里的暗芒一閃而過。所以——她也知道這個人從小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這個從小由姥姥撫養長大的孩子,一直都刻苦努力,強迫自己做好每一件事,走好每一步。英語算得了什么?為了學好英語,他從小就逼自己背牛津詞典,聽英文廣播。“蘇陽?”“你有在聽嗎?”蘇陽回神,看著面前這張精致又有些粉嫩的臉,莞爾一笑,“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沒事,那我再講一遍。”少年脾氣很好的笑了一下,顯得整個人十分溫和。“不會耽誤你嗎?”少女托著腮,古井般的眼盯著他。“不會。”少年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漸漸染上緋色,“講題的時候我也可以再溫習一遍。”“可是你不是溫習過好多遍了嗎?”少女的聲音脆生生的。“你怎么知道?”蘇陽看著少年眼中的訝異,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小臉上卻很認真,“我猜的啊。因為你的英語一直都是年級第一,所以我在想你應該看過很多遍書,做過很多遍習題。”按照蘇陽上一世對程子傲的了解,這個人比任何人都刻苦,他的所有成就都不是因為他的天分或者家境給予他的。從小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所以他從來都咬緊牙,不說苦也不說累,為了達到極致而把習題看了又看,把錯題做了又做。力求完美。這是一種近乎病態的極致。而自尊心極強的人是不愿讓人揭露他的偽裝的。不管是誰。蘇陽是有心試探他,也存著惡劣的心去刺激他,她甚至想看到他撕破面具發怒的樣子。但是理智告訴她,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要等到蔣歆出現,再一起收拾。感性有時候又會突然跳出來主導一切。程子傲眼神微閃了一下,再次開口時,語氣有些生硬,“的確做過好幾遍,錯了的題我會整理到專門的筆記本上,有空就會再多看幾遍,這也是一種學習方法,你也可以采用。我親身測試過,效果不錯。”說到后面又恢復了以往無害的模樣,還沖蘇陽眨了眨眼。“那我下次也試試好了。”蘇陽也是笑。也是一副純天然無公害的模樣。☆、第二十二章月考來臨三月十五日這天,天空中下起了細細密密的春雨,為這座剛開始回暖的南方城市又增添了一絲涼意。很多時候天氣很是影響心情。蘇陽從早上起床開始就有些煩躁,因為她本能的不喜歡這種陰雨綿綿的季節。這是一種特殊偏好,大多數人往往會對雨天大風天感到不喜。天氣也會影響人們的出行,風雨天時,即使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也不愿意出門,更遑論蘇陽和蘇牧這兩個即將參加考試的人。蘇陽不喜歡考試,她討厭那種有時間限制有明確分數有年級排名的東西。蘇牧倒是無所謂,但他討厭這種濕冷的天氣,討厭必須在雨中撐傘前行的感覺。蘇家這兩兄妹,其實都是性格比較“特別”的人,或許應該說是“個性”?反正陸景銘在校門口遇到這兩人時,皆是面部表情寒氣逼人,“三尺內勿進”的模樣簡直如出一轍。蘇陽和蘇牧其實長得并不像,換做不認識的人,看到兩人走在一起時總會有種“配一臉”且賞心悅目的既視感。現在兩人共撐一把傘,少年微微低垂著頭,手里扶著少女纖細的胳膊,表情冷淡卻掩蓋不住眼里的關切。一副很美好的畫面。惹得來往的眼光頻頻落在兩人身上。陸景銘撐著傘,一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肩上斜斜地垮了一個包,安靜地站在校門口等著兩人走近。待兩人走近,精致的臉上露出絢爛的笑容。“小陽陽早。”“早。”自第一次聽見這個稱呼時的萬馬奔騰,到如今的習以為常,蘇陽都必須得為自己點個贊。她曾糾正過數次,奈何陸景銘這人每次都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口頭上應了,下次當做不記得繼續這樣叫她,后來她就懶得再糾正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初中部與高中部一個在學校的東邊,一個在西邊。蘇陽與蘇牧兩人在智利廣場分開,陸景銘見她跛著腳走路不方便,準備送她過去,卻被蘇陽拒絕了。*上午的考試科目是語文,從九點到十一點,考試時間為兩個小時。由于考試前沒有課,老楊便安排大家在教室自習準備考試,蘇陽索性向老楊請了假,將近八點半才到教室。“你怎么才來?”剛走到座位上程岑就從書里探出臉來問她。蘇陽把書包放下,“我跟老楊請假不來上自習。”“他居然同意了?”程岑憤憤不平,“成績好就是不一樣!”蘇陽不打算跟她說這個話題,“書看得怎么樣?”一說到這個,程岑就垮下臉來,“別提了,看到是看了,但是幾天時間還是沒什么作用啊。”“都沒考呢你就知道?”白曉樂也轉過頭來,“你得相信我和蘇陽。”“恩,就算你不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和曉樂。”蘇陽贊同的點點頭。“你們這是什么話?算了,我看書去了。兩個損友!”*考試的座位和教室分布是按照上學期期末成績來安排,由于蘇陽和程子傲是轉學生,沒有名次,便被安排到了年級上最后一個班里。蘇陽找到班級時才發現,程子傲的座位正好在她前面。“蘇陽。”蘇陽剛走進教室,程子傲就看見了她。少女身材纖細,身板直挺,走姿雖有些奇怪,卻散發著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所沒有的氣質。程子傲的聲音穿過人群向蘇陽傳來,她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向他走來。“沒想到我們的座位在一塊兒。”“腳傷還好嗎?”小小的少年終于找到機會說出了這句話。“好多了,估計運動會還能上場。”蘇陽把手中的文具和證件放到桌子上,然后坐下。“那就好,不過即使好了也別參加了,能不能痊愈還不好說,萬一到時候更嚴重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