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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銀子,心里有些舍不得。“她救了你和大丫,是她該得的。”沈聰說得輕描淡寫,邱艷卻再次紅了眼眶,不知為何,生完大丫,她情緒不受控制,一個人坐著就喜歡哭。“阿諾不回家,過年我們去爹那邊過年吧,今年家里有了孩子,爹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和阿諾說好了,初二回家。”沈聰轉過身,手穩穩的托著大丫放在邱艷懷里,“別哭了,都說小孩子愛哭,你倒是把大丫哭的全自己哭了。”邱艷破涕為笑,收拾好東西,家里還有好些rou和糧食,讓沈聰多給沈蕓諾送去,邱老爹置辦的年貨豐盛,不缺吃的,沈蕓諾懷著身孕,多補補才行。得知他們回來過年,邱老爹臉上笑開了花,大丫裹成厚厚的一團,邱老爹抱著舍不得撒手,吩咐沈聰再給炕眼里添兩把柴,別凍著大丫了,一家人其樂融融,有了孩子,氣氛完全不一樣了,倒是有些人酸言酸語,說邱艷生了女兒沈聰不高興,帶著一家人回來打秋風了。不過,這話剛出口就被人捂了回去,杏山村的人說邱艷壞話,斷手的斷手斷腳的斷腳,他們可不是沈聰的對手,不想招來禍害,故而,更多的人是羨慕邱老爹有個好女婿,過年有家人陪。過年這天,早早的,沈聰就起床和邱老爹做早飯貼對聯,村里到處洋溢著歡笑聲,門上的對聯貼好,沈聰正準備進屋叫邱艷起床,突然,外邊傳來一道尖銳的吶喊,“姐夫,救命啊,殺人了……”☆、118|過年沈聰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松開手里的對聯,朝屋里瞅了眼,大丫身子弱,喝奶都沒多少力氣,錢嬸子說不足月出來的孩子都這樣,前幾個月費心養著,身子結實了就好,故而,大丫夜里反反復復起夜許多次才能安穩睡著,她一鬧,邱艷不得不跟著醒。他起床時,邱艷喂了奶和大丫繼續躺下睡,邱蜜聲音撕心裂肺如沸天震地,怕是會嚇著大丫,想著,沈聰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爹,我出門瞧瞧。”邱老爹哎了聲,但看沈聰走兩步停了下來,大過年的,清晨聽人鬼哭狼嚎,邱老爹臉上不痛快,兩步上前,看清來人后,微微變了臉色,嘆氣道,“我說誰大過年的不安生,你堂妹......”“爹,我知曉怎么做,您回屋聽聽大丫是不是醒了,小孩子敏感,受不得驚嚇。”提起大丫,沈聰目光柔和下來,低頭,拉起袍子,用力的扯下一塊,邱老爹想攔也攔不住,好好的衣衫,就這么缺了一角。邱蜜見沈聰大步向他走來,心中大喜,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張嘴哭訴,嘴剛打開,下顎被人固住,嘴巴塞入一團青色的東西,邱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望著滿臉陰冷的沈聰,只覺遍體生寒。“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沒想著如此愚蠢,吵醒大丫睡覺,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給我滾。”話完,沈聰甩開邱蜜,眼底一片陰翳。后邊,追過來兩名男子,方才看沈聰在,二人心存忌憚不敢上前,這會見沈聰不但不幫邱蜜,面露厭惡,不由得松了口氣,左側的男子粗魯的拽著邱蜜頭發往后邊扯,嘴里罵罵咧咧,沈聰懶得理會,拍了拍手,仿若手上沾了什么臟東西似的,嫌棄不已,掉頭回院,看邱老爹站在門邊,和里邊的邱艷說著什么,屋里傳來大丫細細的哭聲。沈聰快速洗了手,徑直入了屋,眼神柔得能擰出水來,“大丫不哭。”“小點聲,她還要睡,外邊誰來了?”迷迷糊糊的,邱艷沒聽出對方的聲音。“無關緊要的人,打發走了,天兒還早著,你和大丫再睡會兒,我和爹做好早飯叫你。”大丫睡在里側,沈聰傾著身子盯著大丫看了許久,見她咧著嘴,呀呀呀哭好一會才停下,心疼不已,“你摸摸大丫后背有沒有出汗。”孩子一哭,身上會出汗,像大丫這樣捂著容易著涼,這些都是錢嬸子說的,沈聰記得清清楚楚。邱艷側過身子,手輕輕探向大丫背后,衣衫濕了,朝沈聰道,“將大丫的汗巾子拿來,我給她墊墊。”邱老爹在門口聽著夫妻兩說話,滿臉欣慰,聽聲音,兩人該是沒有隔閡了,夫妻兩過日子,磕磕絆絆在所難免,說開了就好,聽屋里漸漸安靜下來,邱老爹將剩下的對聯貼上,看沈聰輕手輕腳的從屋里出來,小聲解釋邱蜜的事兒。邱蜜想要和離,偷了夫家的銀兩,被人家追上門,邱蜜死不承認,估計因為這事兒才鬧起來了。“爹,二房的事情和我們沒有關系,邱蜜那種心思不軌的,幫她也是徒勞,家家戶戶靠著種地吃飯,存點銀子不容易,邱蜜不管有什么下場都是咎由自取。”他聽邱蜜喊叫聲中說是對方要休妻,莊戶人家娶個媳婦不容易,如果不是真的過不下去了,誰愿意休妻后重新花錢娶?邱老爹嘆了口氣,要他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邱蜜該好好過日子才是,和夫家撕破臉,壞了自己名聲,回到青禾村,也是被大家指指點點,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邱蜜年紀小,看不清其中利害,被休回家的女人,又沒有生過孩子,清白一點的人家都不愿意娶回家,“邱蜜不懂事,往后會后悔的,大丫醒了?”“又睡了。”將最后一副對聯貼上,沈聰和邱老爹去灶房弄飯菜,邱艷嫁給沈聰后,每年和邱老爹在灶房忙活的都是沈聰,反而邱艷空閑下來,沈聰生火做飯,邱老爹淘米,問起沈蕓諾在夫家的情況,沈聰想起裴家的情形,如實和邱老爹說,“裴征態度強勢,不會叫裴家人欺負阿諾的,初二就回了,爹如果想阿諾,初二與我們一道去杏山村,那天,阿諾和裴征都會過來。”邱老爹對沈蕓諾視如己出,沈聰念著他的好,故而才有此一說,“初二,照理說艷兒該回娘家,可阿諾和裴征回來,家里該有個人,大丫洗三那日,阿諾就惦記艷兒的身體,一年到頭難得有說話的機會,我和艷兒商量著,初二先回家,待阿諾回了裴家,再過來住些時日。”入冬后,通往鎮上的山路會被冰封,賭場的債務收得差不多,過年到冰雪融化這段時日沈聰時間多的是,可以在青禾村多住些時日。邱老爹舀水,手放在水里輕輕攪動,溫聲道,“阿諾嫁了人,在夫家鐵定不如在自己娘家自在,她回來,你留她多住些日子才是,我在家里好好的,你和艷兒別擔心,什么時候想回來了,回來就是。”邱老爹明白沈聰的苦心,這個女婿,做什么都是面面俱到,他待艷兒好比什么都強,他一個人習慣了,不覺得孤獨,青禾村人多,出門,到處是喧鬧聲,村里的人待他態度和善,想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