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9
一如既往的輕柔,“女兒挺好的,不管男孩女孩,都是自己肚子里出來的,總不會嫌棄,嫂子別想多了,不滿嫂子說,私底下,我和裴征想要個女兒呢,裴家的情形嫂子也看見了,兒子多,物以稀為貴,生個女兒,說不準會討喜些?!?/br>邱艷嘆了口氣,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想起宋氏無理取鬧的性子,邱艷緩緩道,“你婆婆是個重男輕女的,你大嫂二嫂都生了兒子,你肚子里的是個女兒會不會惹她嫌棄?”“孩子是自己的肚子出來的,自己歡喜就成,她說什么,我只當聽不見?!闭f著,沈蕓諾抬起了頭,嘴角漾著溫和的笑,“嫂子長得好看,生的女兒鐵定也不差。”邱艷笑笑,抿了抿唇,斂下自己心緒,附和道,“兒子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哥哥不是那種人,嫂子別想多了?!鄙蚵斪鍪聸]有多的心思,愛屋及烏,不管邱艷生的是兒是女,沈聰都會喜歡的。邱艷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刀疤他們人多,中午,屋頂就弄得差不多了,屋子里落下些草屑,邱艷和沈蕓諾在灶房做飯,沈聰挨著挨著清掃,鬧哄哄間,院外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聽著聲音,邱艷看沈蕓諾眼神亮了起來,扔下手里的柴火走了出去,邱艷失笑,“裴征來接你了,算著日子,估計鎮上的事情忙完了?!?/br>裴征大打心底待沈蕓諾好,沒有什么比這更值得慶幸的了。很快,院子里聲音大了,沈聰介紹裴征給刀疤他們認識,沈蕓諾站在走廊上,無所適從的望著院子里笑意盈盈的男子,邱艷看見,裴征瞥了眼走廊上的沈蕓諾,目光瞬間軟了下來。沈蕓諾也是喜歡裴征的,兩情相悅,往后的一輩子才不會孤單,沈蕓諾該是找到幸福了。115幾人連連搖頭,邱艷一番話非但沒有幫他們,只會叫沈聰更來氣,果然,隨著邱艷的話落下,沈聰慢條斯理的揮了揮手里的掃帚,躍躍欲試的想要打人,“成啊,我媳婦挺著大肚子,你們好意思去屋里坐?”幾個大男人被沈聰訓斥得無所適從,手都不知往哪兒擱,邱艷略微埋怨的瞪著沈聰,他們過來幫忙修葺屋頂算是情分了,來者是客,哪有像沈聰那般待客的道理。氣氛一時有些凝滯,刀疤膽子大,快速上前奪過沈聰手里的掃帚,扯著嘴角道,“掃地的事情我和杉子他們來,你去灶房幫嫂子弄飯......”話沒說完,遭來沈聰一記冷眼,刀疤挑眉微笑,他們常年在外邊要債,哪管過灶房的事情,生火還成,做其他多是幫倒忙,去了也是給邱艷添亂,沈聰不會做飯他是清楚的,故意挑釁沈聰呢。其他人多少清楚些,跟著附和,甚至彎起唇角笑了出來,不過,他們不敢閑著,打水擦桌子的擦桌子,掃灰塵的掃灰塵,手腳麻利,生怕沈聰又訓斥他們似的。沈聰嘴里輕哼聲,洗手進了灶房,裴征站在灶臺前揉面,沈蕓諾坐在凳子上生火,他眼帶詢問,“我做什么?”邱艷失笑,指著籮筐里的碗筷,沒個好氣道,“你去外邊把碗筷洗出來,待會要用,還有角落里的野菜也洗干凈了?!?/br>野菜上有蟲,洗菜的時候不仔細發現不了,沈聰五大三粗,哪是做細致活的樣子?瞅了眼角落里不起眼的野菜,不經意的問道,“你和阿諾也要吃?”邱艷不解的看他一眼,沈聰頓了頓,去墻角,將野菜放在籮筐走了出去,“成,我現在就洗?!鄙蚵敱еj筐出門,不時和屋里的人說話,提醒他們動作輕點,別把東西弄壞了,聲音恢復了慣常的清冷,邱艷笑著搖頭,收回目光,繼續做手里的事兒。她沒明白沈聰問話的意思,吃飯時,沈聰攔著她和沈蕓諾,不肯她們夾菜,邱艷心生疑惑,待聽說刀疤驚呼聲說碗里有蟲她才反應過來,斜倪著眼,水波瀲滟的望著沈聰,菜洗得不干凈,里邊有蟲子,沈聰洗菜前就知曉有這事兒,才故意問她和沈蕓諾的。對邱艷的目光視而不見,沈聰面不改色,自己夾了一塊子野菜放進嘴里,邊吃邊道,“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蟲也是rou,想咱往常去遠點的村子要債,吃不上飯不說,連根青草都吃不著,有個蟲吃,算不錯了,蟲吃菜,你吃蟲,也算報仇了,趕緊吃,野菜泡在面碗里,味道香著呢?!?/br>吃野菜遇著蟲子的情況多,邱艷并非不能接受,只是聽沈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嘴里一陣惡心,偏飯桌上,一群人覺得沈聰說得對,都大口大口吃菜,談笑風生,邱艷更是一陣反胃,草草吃幾口沒了食欲,擱筷下了桌。邱艷順著走廊來回走,家里事情少,平日無事可做,沈蕓諾說走動有助于生產,她覺得也是,村子里懷孕干活的人多,生產時候受大罪的多是懷孕好吃懶做之人,沈蕓諾婆家二嫂劉花兒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聽說生孩子那會去了半條命,驚心動魄,她心里害怕,沈蕓諾不會害她,聽沈蕓諾的話沒錯。堂屋里聲音突然大了,邱艷站在門口,聽他們說的好像是賭場的事情,順意賭場如今算是安生下來,不怕再起什么幺蛾子,她在家也不必擔心有仇人上門,整日提心吊膽的。裴征飯量小,沈聰勸著給他添了碗飯,鍋里做了飯以及一大鍋面條,人多,大家有吃有說,裴征難得沒有拒絕,刀疤看裴征身量高,有心讓裴征去賭場幫忙,為賭場辦事名聲不好,可掙的銀錢多,外人不清楚,他們常年在賭場是明白的,尤其,在賭場待久了,不想回家種地和村里一群長舌婦打交道,整日嘰嘰歪歪沒完沒了。趁裴征去灶房添飯,刀疤向沈聰說了自己的意思,“今年場子里的活兒兄弟們撐著,咬咬牙就過年了,明年卻是不成,我看他挺好的,有你照著,場子里的人不敢給他臉色看,不如讓他來賭場做工?”“裴征在興水村,那邊風氣如何你們該有所耳聞,賭場不適合他?!鄙蚵斘罩曜?,輕描淡寫的解釋道。刀疤想想也是,興水村靠著上水村,不如上水村的人有錢,風氣上或多或少學了上水村的人做派,注重名聲,整日將孝順仁義掛在嘴邊,刀疤最是討厭那種人,人窮有志氣沒錯,若為了那股志氣不顧田地的活兒,好吃懶做,就是不對了,走的村子多了,他覺得青禾村的風氣最好,人有窮有富可大家從不坐以待斃,一天到晚都在田地忙活,不像杏山村的人,一天到晚閑的沒事在杏樹下東家長西家短的,興水村的人也多為好吃懶做的,裴征如果去賭場,興水村人的唾沫約莫就能把他淹死,想想還是算了,轉而問起沈聰賭場招人的事兒,“十里八村的人多,咱得擦亮眼睛好好找,別招些胳膊肘往外拐的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