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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挽過沈蕓諾的手,邱艷轉(zhuǎn)身朝韓梅善意的笑了笑,韓梅心里拎得清,處事強(qiáng)過宋氏,阿諾在裴家往后多要靠韓梅照應(yīng)了。韓梅遲疑道,“天兒不早了,不如吃了午飯再走,我和二弟妹這就去灶房,很快就弄好了。”見狀,宋氏一把扯過邱艷身子,回頭朝韓梅擠眉弄眼,神色滑稽,邱艷忍不住開口道,“不了,家里沒人,我們早點回去,有機(jī)會的話再說吧。”她們剛走出院子,宋氏退后一步,啪的聲關(guān)上了門,聲音響,嚇得邱艷和沈蕓諾跳了起來,回眸見院門緊閉,邱艷止不住的搖頭,“你婆婆,還真是個......”這時候,院子里,宋氏尖銳的怒罵聲傳來,罵的還是劉花兒,邱艷和沈蕓諾道,“你婆婆是個不好對付的,院子里亂糟糟的不收拾,罵人精氣十足,你懷著孩子,正是該多休息的時候,鬧哄哄的,你在屋里也睡不著吧。”方才第一眼,她看沈蕓諾臉色不太好,想來是因為這個原因了。“沒什么,吵著吵著就習(xí)慣了,哥哥和嫂子去鎮(zhèn)上可遇著裴征了?”沈蕓諾聲音細(xì)柔,白皙的臉泛著紅暈。邱艷想了想,道,“沒,我和你哥買了東西就回來了,裴征在鎮(zhèn)上做什么?”沈蕓諾臉上略微失望,“沒什么,隨口問問罷了。”村子里,仍然不時有人打探,不過收斂了許多,想來是沈聰名聲響亮,不敢真得罪了他,不過待沈聰他們坐的牛車離開村頭,眾人才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沈蕓諾回來,邱艷身邊有人陪著,沈聰安心不少,第一場雪后,天愈發(fā)冷了,沈聰又開始了早出晚歸,天寒地凍,沈聰怕邱艷給他開門凍著,出門前將院門鎖上,家里不缺糧食不缺水,邱艷和沈蕓諾在屋里暖和些,他夜里歸來拿鑰匙開門就成,不用邱艷起夜給他開門。“再有十來日就封山了,鎮(zhèn)上人多,我就不去了,你依著去年的年貨置辦就成。”沈聰夜里回來從不空著手,日日拎只雞,即使她和沈蕓諾隔兩日殺雞燉湯喝,雞籠的雞也有十多只了,“明日你回來別拎雞了,這么多,過年都夠了。”換作之前,她會懷疑沈聰是不是出去偷別人家的雞,相處久了,邱艷明白他的為人,不是逼不得已,沈聰不會做偷盜之事的,拎回來的雞,是要債的時候得來的。沈聰褪下身上的衣衫,外邊風(fēng)大,臉吹得麻木了,他舉手,在臉上搓了幾下,應(yīng)聲道,“雞是人家送的,我推辭不過,你和阿諾都懷著身孕,補(bǔ)補(bǔ)身子總是好的,我瞅著阿諾氣色好了許多,都是雞的功勞。”邱艷坐在床上,看沈聰轉(zhuǎn)身欲出門,蹙了蹙眉,“脫了衣衫還出門做什么,外邊風(fēng)大,別著涼了。”“我燒水洗個澡,你睡著,別管我。”話完,沈聰已走了出去,邱艷本就昏昏欲睡,不是等沈聰,早就睡了,見沈聰回來,困意來襲,熬不住,躺了下去。北風(fēng)呼嘯,刮得人心生恐懼,邱艷睜開眼,發(fā)現(xiàn)沈聰躺在身側(cè),撐起身,瞥了眼窗戶,疑惑道,“今日不用出門嗎,天亮了。”賭場生意好,欠債的人多,快過年了,正是沈聰他們忙的時候,對莊戶人家來說一年之計在于春,而對沈聰他們而言,寒冬才是收獲的季節(jié)。語聲一落,一雙細(xì)長的眸子睜開一條縫,眼神還帶著初醒時的迷茫,不過瞬間即恢復(fù)了清明,沈聰?shù)难劬每矗铄溆陌担ζ饋淼臅r候,像水中月亮,朦朧而美好。“看什么?”“你不急著出門?”邱艷掀開被子,沈聰會意,坐起身,遞給她衣衫,望著發(fā)白的窗戶,道,“今日休息一天,明天再出門,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趁著我在家,帶你和阿諾出門轉(zhuǎn)轉(zhuǎn),日日關(guān)在家里,悶得不好受吧。”邱艷驚愕,“你特意為了帶我和阿諾出門才不去賭場的?”她以為沈聰滿心都是賭場的事情,顧不上她和沈蕓諾。約莫是她錯愕的表情太過有趣,沈聰笑了出來,猶如冬日暖陽,舒暖人心,卻聽沈聰?shù)溃敖衲晷掭莘蓓敚┖瘢蓓敵胁蛔。液偷栋趟麄冋f了,叫他們過來幫忙,人多力量大,爭取一天把屋頂翻新出來。”算著日子,剛?cè)攵菚驮撆耍掷镱^有事耽擱了才拖到現(xiàn)在,他瞅著這兩日天氣好,抓緊時間弄。邱艷點了點頭,聽著外邊傳來腳步聲,話鋒一轉(zhuǎn),道,“阿諾起床了,你不出門就去灶房幫阿諾生火......”沈蕓諾早晨醒得早,邱艷耳提面命不準(zhǔn)她做早飯才讓沈蕓諾稍稍晚起了,懷孕多睡覺對孩子好,沈蕓諾喜歡cao勞,邱艷自愧不如。沈聰順勢朝外喊了聲,穿好衣衫下地,大步走了出去,邱艷聽著沈聰讓沈蕓諾回屋休息,她跟著走了出去,推開門,一股冷風(fēng)吹來,凍得她縮了縮脖子,身子哆嗦道,“阿諾,屋里暖和,你先回屋躺著,你哥今日不出門,讓他把堂屋的炕燒起來,暖和了你再出來。”在家里的這些日子,沈蕓諾身子豐腴許多,她穿過的衣衫穿在沈蕓諾身上剛剛好,她懷孕肚子大,身子圓潤了一圈,小的衣衫都穿不上,給沈蕓諾穿正合適,端詳沈蕓諾一圈,邱艷笑了起來,“你皮膚比我好,藍(lán)色衣衫更襯你。”沈蕓諾不好意思,又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邱艷受不住,身子直往后邊退,她身上外衣厚實,卻還是泛冷,索性退回了屋子,推開窗戶,透過窗戶和沈蕓諾說話,催促她道,“你趕緊回屋暖著,早飯你哥知道怎么弄。”沈聰出門早,邱艷和沈蕓諾晚上會將早上的饃做好放進(jìn)蒸籠,沈聰自己生火做就成,她和沈蕓諾醒了吃現(xiàn)成的,天冷,邱艷肚子大,整日懶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人懶了許多,本是要親力親為給沈聰做飯,被沈聰拒絕了兩次,她也養(yǎng)成習(xí)慣了,習(xí)慣睡懶覺,天亮了才起床。“你嫂子說得對,你回屋待著,做好飯我叫你們。”沈聰一身天青色長袍,長身玉立,瑟瑟寒風(fēng)中,脊背筆直,好似絲毫察覺不到冬的寒冷,沈蕓諾無法,退了回去。翻新屋頂,從左往右,邱艷和沈蕓諾在堂屋做小孩子的衣衫,沈蕓諾心靈手巧,做的鞋子好看又暖和,邱艷愛不釋手,聽沈蕓諾問起孩子的名字,她才犯了愁,“我和你哥商量過,不知他心里怎么個想法,最近他忙我給忘記了,聽你一說才想起,看你哥哥的意思,是想要個兒子,阿諾,你說,若是個女兒,可如何是好?”她也想要個兒子,希望越大,心里越恐慌,怕不如意,生個女兒出來。沈蕓諾沒有抬頭,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