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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如實與邱榮道,“榮堂哥有事兒擺脫聰子,等他回來,你自己和他說吧,賭場的事兒我不懂,胡口答應也是糊弄你的。”沈聰出門,還要過些時辰才能回來,邱榮所求之事,沈聰估計也不會答應的,順風賭場的事兒他不會插手管,見邱榮一臉頹唐,邱艷也沒有法子。一時之間,屋里沒人說話,靜謐得詭異,邱艷熱得受不住,起身回屋,拿了三把扇子出來放在桌上,“屋里熱,沒有更多的扇子了。”“艷兒,你榮堂哥的事兒你和聰子好好說說,你的話他總會聽的,都是邱家人,不能見死不救。”嚴氏抬手拿了扇子,遞給身側的邱柱,自己擦了擦額上的汗,邱柱揮著扇子,替嚴氏扇著風,剩下的一把,被肖氏眼快手快的搶了過去,散漫的左右揮著,不理會何氏與邱榮。邱艷抬眉,瞅了眼嚴氏,之前嚴氏和邱柱去王家村找王秀才幫忙的事兒邱老爹和她說過,如果王秀才答應幫忙,問題迎刃而解,嚴氏和邱柱不會再來,既是如此,想來王秀才沒答應,嚴氏和邱柱才不得不走此一遭。邱艷態度堅決,沈聰的事兒,和沈聰說,她管不著。嚴氏和何氏來了氣,可拿邱艷沒辦法,邱艷有沈聰護著,她們想要拿捏談何容易,尤其,得罪了沈聰,誰都沒有好果子吃,有求于人,凡事不得不低頭,沉默半晌,嚴氏開口道,“成,我與聰子說吧,他什么時候回來?”“我也不清楚。”沈聰出門是為了裴家的事兒,她沒有問他何時回來,左右天黑之前吧。嚴氏一怔,眉峰間已有不悅之色,“一會寫不出兩個邱字,你雖嫁入沈家,真不要娘家人了是不是,聰子遷就你,你說的,他會不答應,何苦一直瞻前顧后為自己找借口?幫你堂哥們一回,族里是念著你的好,往后,你在沈家出了事兒大家都是你的靠山,你怎么連這筆賬都不會算?”邱艷冷笑,“大伯母說的話我就不明白了,聰子既然什么都遷就我,我在沈家能出什么事兒?再者說了,榮堂哥的事兒你們都解決不了,我真出了事兒,能指望大家嗎,大伯母莫不是以為我是個傻的?”嚴氏訓斥她也要挑地,在她家里給她臉色,真以為她是好欺負得不成。兩人劍撥弩張,肖氏看情形不對,開口打圓場道,“大嫂也別怪艷兒語氣不好,她說的倒是這么回事,論親疏關系,阿榮和月兒艷兒都是堂兄妹,您指責艷兒的時候,也該轉過頭想想月兒那邊什么態度,田子畢竟是王家的人,和王秀才是堂兄弟,月兒走王秀才的路子,還怕阿榮的事兒解決不了?你何須舍近求遠呢?”肖氏話里的意思就是提醒嚴氏,邱月不肯點頭幫邱榮,憑什么過來指責邱艷,不是自己親生女兒就不把人當回事嗎?嚴氏面色一白,疾言吝色道,“誰指責她了,無非是要她明白其中的道理,一家人,互幫互襯才像話,二弟妹是不當家不知一家人幫襯著過日子的重要,平日真要是閑了,好好看著羊子,夏天了,下河洗澡的人多,出了事兒,阿安媳婦有跟你鬧的時候。”見嚴氏真動了怒,肖氏不敢再說,撇著嘴,臉上明顯不福氣。太陽西沉,仍不見沈聰影子,沈蕓諾做飯,問邱艷嚴氏她們是不是吃了晚飯再走,邱艷搖頭,“中午剩下兩個饃,熬點粥就是了,我大伯母她們不會留下吃飯的。”即使留下她也不招待,家里沒有田地,糧食是花了銀子買的,何苦給她們吃,她不是傻子,嚴氏和邱柱去王家村只有她們兩人,來這邊把何氏邱榮她們都叫上,明顯是想威逼利誘,她管她們作甚。屋里,邱柱唉聲嘆氣,“艷兒不肯幫忙就算了,月兒……”嚴氏急急打斷她,“田子喝王秀才畢竟不是親兄弟,人微言輕,他說的話王秀才哪兒肯聽,各行有各行的規矩,賭場的水深,聰子在場子里,他知道分寸。”邱柱覺得有道理,便沒多說什么,肖氏卻從兩人談話間聽出了絲不同尋常來,好似邱月有辦法而不肯幫忙似的,仔細想想,嚴氏就月兒一個女兒,什么事兒都緊著她,說不準嚴氏不想給邱月惹麻煩罷了。邱艷和沈蕓諾說完話進屋,直言道,“天色不早了,不如等明天再過來?”“不著急,再等等,瞧瞧你做的什么事兒,你點頭答應不就好了,阿榮是你親堂哥,又不是外人,嫁了人,真不要娘家人了?”可能坐了一下午,嚴氏脾氣略微暴躁,換做平日,絕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何氏在邊上插話道,“艷兒,說吧,要怎樣才肯答應幫忙,要糧食,要錢?你開個口,要求不過分,我都應了……”“三伯母好大的口氣。”院門口,沈聰一身灰色衣衫,胸前被汗暈濕了整片,邱艷轉過頭,見沈聰疾步走了過來,看了她眼后便將目光轉至堂屋里,語氣冰冷,“糧食家里有,錢我也不缺,三伯母既然有開了這個口,不如分兩畝地出來怎么樣?”何氏沒料到沈聰開口就是要地,臉色微變,聽沈聰低頭問邱艷道,“她們是不是欺負你了?”邱艷不想他會這么問自己,抬起頭,目光拳拳的望著他,他嗆何氏,莫不是以為何氏欺負了自己?只覺得心狠狠顫動了下,如泥土裂開,一朵花兒緩緩探出頭,一瓣兩瓣的綻放,驚艷動人。良久,她才想到,還沒回答她,紅唇微啟,輕聲道,“沒有。”沈聰點頭,走進門,神色稍霽,開門見山道,“邱榮的事兒不是沒有法子,將往回得的工錢分文不少的退回去,說不準能讓賭場放他一馬,收了錢想走人,賭場鐵定不答應,好了,法子我也說了,沒什么事兒,大家就請回吧。”邱柱面子上掛不住,站起身,眉頭一皺,“怎么說我們也是你的長輩,阿榮你該稱呼聲堂哥,怎么這副口吻,之前還覺得你性子不錯,怎么……”沈聰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大伯別將外邊那套話說與我聽,里正做久了,見人就愛講大道理,在我眼里,對艷兒好的是長輩,對她不好的是仇人,我叫邱榮一聲堂哥他敢應么?”邱榮搖頭,在賭場,沒有不知曉沈聰名諱的,不管私底下爾虞我詐,記恨對方,明面上遇著沈聰,都得恭順的點頭哈腰,稱呼聲聰哥,這是賭場的規矩,壞了規矩,受苦的只有自己。“瞧,大伯沒看見邱榮搖頭嗎,他既然不敢應,我又何苦白費力氣。”嘲諷的眼神看向緘默的嚴氏,有筆賬,他一直還記著呢,嚴氏有沒有牽扯其中,他會查的。嚴氏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著痕跡的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