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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砍了竹子回來鞏固柵欄,又和邱艷去山里砍柴,沈聰拿扁擔,邱艷提著籃子,男的俊朗女的嬌媚,遠遠瞧著便知是對成親沒多久的夫妻,小兩口說說笑笑,你儂我儂,羨煞旁人,換做其他人,村里人少不得要罵兩句沒皮沒臉不害臊,可對方是沈聰,她們招惹不起。一次兩次,遇著的次數多了,少不得拿沈聰和自家相公做比較,不比還好,一比較下來,竟覺得自己相公比不過沈聰,雪漸漸融化了,上山的路不好走,沈聰皆扁擔杵地,一只手牽著邱艷,路窄的地兒,沈聰的目光也在身后,生怕邱艷摔著了,同樣是女子,真心假意,哪會看不出來。因而,一眾婦人心情就不太好,回家抱怨一通,不到三天,沈聰和邱艷夫妻恩愛的事兒傳開了,有漢子是見過邱艷的,明眸皓齒,明艷動人,換做他們,也舍不得她摔著磕著,不免覺得沈聰好福氣,都成十里八村的惡漢了,竟也有美嬌娘心甘情愿跟著他。對這些,邱艷和沈聰本人是不清楚的,這些日子,兩人同進同出,關系好了不少,邱艷覺著是過年的關系,過年那日,就沒見沈聰冷過臉,初四,場子里的那幫兄弟上門拜年,沈聰也言笑晏晏,絲毫沒有架子,再是好相處不過。春寒料峭,天氣乍寒,春的氣息重了,嫩芽露出腦袋,少許藏在雪從下,邱艷直起身子,朝邊上投去一瞥,沈聰正規整樹枝,拿繩子拴著綁在扁擔兩側,神色專注,好看的眉微微擰著,深邃的眼神如波瀾不驚的湖水,她輕輕走了過去,笑著道,“用不用我拉著。”“快好了,你站邊上,別不小心被柴扎著了。”他手指用力,勒緊了繩子,綁在扁擔上,直起身子,抬起頭,透過樹叢看向灰白的天,時辰不早了,低頭,蹲下身,捧起一把白色的雪,在手上搓了兩下,然后,就著身側遞過來巾子擦拭兩下,順手收了起來,站起身,把扁擔扛在肩頭,“走吧,咱回了,阿諾該是做好晚飯了。”邱艷點頭,伸手牽著他,他的手剛洗過,涼涼的,涼得她有些癢,微微縮了縮,沈聰反手將她握緊,側著身子,讓她走在前邊,以免兩側的柴弄臟了她手,“明日,回青禾村瞧瞧爹,待兩日,回來,我得去賭場忙了。”沈聰怕她反著手不好走路,松開,手掌搭在她肩頭,穩著她身子,想起一件事,“過些日子,我帶往山里走,給你看點東西。”邱艷回過頭,眼前是他放大的臉,湊近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什么?”“到時你就知道了。”沈聰話說了一半,邱艷心跟貓抓過似的泛癢,清涼的眸子閃著盈盈紅光,“山里有什么,你與我說說,之后你忙,會不會忘記了?”這幾日,沈聰砍柴,她跟著,沒往深山里去,邱艷上回和沈蕓諾嚇著了,也不太敢往里邊走,“你先與我說說,里邊到底有什么?上回我和阿諾沒發現有什么。”“你兩那會嚇得魂兒都沒了,哪注意到其他,真想知道?”沈聰抬手,落在她發髻上,他說過回她的發髻太過死板,之后,邱艷梳頭,皆有意松散些,在山里走了圈,發髻上黏了些草屑,他細細弄掉,聲音輕快的重復了遍,“真想知道?”“嗯。”沈聰眼里閃過玩味,“不和你說。”邱艷抬起頭,嘴角上翹著,些許不愉,沈聰的手滑至她唇上,往下揉了揉她撅起的嘴角,目光一軟,就在邱艷以為他開口說的時候,他揚了揚眉,“不想說。”邱艷覺著他又在逗她了,見她氣得跳腳,他就在旁邊哈哈大笑,她越氣,他便越高興,邱艷不想上當,背過身,故意道,“不說就算了,我回家問阿諾,阿諾肯定知道。”沈蕓諾懂事,這些日子,但凡她和沈聰在,沈蕓諾就在屋里躲著,她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后來,經沈聰提醒她才明白,沈蕓諾是不想打擾她們。“阿諾也不知道。”沈聰抽回手,提醒她邊走邊說,邱艷想了一路,到家,和沈蕓諾說兩句話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回青禾村,聽邱老爹說起邱貴,才知道他離開村子了,“你二伯母哭得暈過去好幾回,順風賭場也張羅著賣屋子了,你二堂哥,哎。”說起順風賭場,邱老爹少不得和沈聰說,從前,對賭場的事兒,他知之甚少,可能沈聰在賭場的關系,但凡別人說場子,他就格外敏感。“聰子,聽說順風賭場在村里到處招人呢,你們真和順風賭場有仇?”順風賭場招人給的工錢多!好幾家人躍躍欲試,三房,何氏想把兩個兒子送去賭場呢。邱艷轉向沈聰,他的眸色黑不見底,像無邊無盡的黑夜,里邊無任何情緒,悠悠然道,“哪有什么仇,爹聽誰說了什么不成?”邱老爹抿唇,“不是,瞧著順風賭場的做派,心里不安,加之珠花上回的話……”“爹,您別擔心,不會有事兒的,大家開門做生意,各顧各的。”沈聰推開手邊的籃子,拿起顆糖給邱艷,“艷兒吃。”突然提起自己,邱艷微赧,接過糖,遞給了沈蕓諾,知曉沈聰不想提賭場的事兒,拿她轉移話題,聽邱老爹提起珠花那日說的話,邱艷臉色一沉。背過身,偷偷問邱老爹,邱老爹噗嗤笑道,“就知道你要問個究竟,珠花話里的意思我也沒太明白,像是聰子將來會遇著麻煩似的,聰子不和你說,你也別多問,好好照顧家里就是了。”☆、65|06-08-04邱艷喏喏,張了張嘴,不死心道,“爹,您與我說說也叫我心里有底,珠花不是什么好人,她會不會知道什么?”之前,珠花就和沈聰躲在小竹林,初二那天又特意走一遭,邱艷覺著事情不對,挽著邱老爹手臂撒嬌,“爹,您就和我說說,珠花到底說啥了?”邱老爹哭笑不得,沉思道,“實則也沒啥,爹也聽得糊里糊涂,沈聰含沙射影損了珠花兩句,珠花臉色慘白,灰溜溜走了,我瞧著聰子自有主張,你別胡思亂想,珠花那人,比你一根手指頭都不如呢。”沈聰豐神俊逸,珠花動了歪心思不守婦道,當著自己女兒的面,有的話,邱老爹說不出口,只道,“往后少和珠花打交道,那人心思不純,說什么你別信,凡事聽聰子的,聰子不會害你。”邱艷仍什么都沒問出來,不免失落,拖著長音道,“知道了,我心里有數著呢。”珠花什么心思昭然若揭,跟了衛洪,心思還在沈聰身上,想著這個,邱艷心底煩躁,又問邱老爹三房的事兒。邱老爹嘆氣道,“你三伯母和珠花娘走得近,聽說工錢多,且不是按天算,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