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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露出傍晚的灰色,夜幕漸漸降臨,邱老爹擔心他們回去得晚了,看不清路,回到家,讓他們早些回家,給邱艷裝了一籃子粗面,邱艷哭笑不得,“爹,上回您送的家里還有呢,這些您留著自己吃。”畢竟是嫁出去的女兒,比不得在家的時候,想到這個,邱艷紅了眼眶,沈聰站在邊上,伸手替邱艷接過,“爹,我拎著,您快回屋,別著涼了,得空了,再讓艷兒回來陪您說說話。”邱老爹紅著眼眶點頭,今日時間趕,沈聰是女婿,不能去邱艷娘墳頭上香,緩緩道,“清明記得回來,給你娘上香,你出嫁了,你娘還沒聽你說過呢。”邱艷緩緩點頭,淚流不止,背過身,拭去淚,讓邱老爹趕緊回家,沈聰摟著她,朝邱老爹揮手告別,邱老爹回到屋,熱鬧一天,家里又清靜下來,不適應的東走走西轉轉,注意到沈聰提來的籃子,微微一笑,卻是一只雞,還有些花生核桃,見最下邊有塊布料,邱老爹拿出來,掀開,卻是個紅色的錢袋子,打開,里邊裝著幾十個銅板,他大驚,朝外邊瞅了眼,方才回來,隨手關了門,這會兒沒人。白天忙,倒是忘記整理沈聰送來的禮,沒想著,會有錢,關上門,屋里黑了不少,邱老爹舍不得掌燈,把錢袋子里的銅板倒出來,一個一個數著,四十八個,邱老爹又笑又無奈,小心翼翼的收好,轉身回到自己臥室,放盒子里鎖好。坐在炕上,喃喃自語的說了通,誰也不知他說的什么。初四,賭場的人來給沈聰拜年,沈聰沒提前說,人多,邱艷擔心照顧不周惹來閑話,沈聰則愜意得多,拉著邱艷回屋,“煮鍋粥,之前剩下的菜弄一鍋就好。”過年這幾日是沈聰最好說話的時候,刀疤他們膽子大,躲在窗戶邊偷聽,聞言,叫苦不迭道,“聰子,大過年的,就給兄弟們喝粥,你可真是狠心啊。”邱艷臉紅,拉著他,小聲道,“會不會不太好?”差不多有十來個人,一鍋粥太寒磣了。這時,窗外不知誰說了句,“還是小嫂子體貼,一鍋粥哪夠我們吃,墻上不是掛著rou嗎,還有半只雞呢……”沈聰大步上前推開窗戶,笑了起來,“有粥喝就夠了,別得寸進尺。”刀疤舉起雙手,朝屋里的邱艷使眼色,“小嫂子,你可得管管聰子,咱兄弟幾個,他掙的銀子最多,反而是最小氣的,年前沒少坑我們手里的銀子,你可得管著。”平日一幫人規矩嚴肅,這會兒都沒了正行,刀疤身側男子拍手附和,“嫂子,聰哥常常坑我們的銀子,你可得管管,中午大魚大rou少不了,當時你和聰哥成親補辦酒席了。”幾人越說越離譜,邱艷無所適從,只看沈聰伸出只手,朝男子頭頂拍了兩下,呵斥道,“想喝酒,想大魚大rou對吧,下午,我就帶你去小河邊,保管你喝個夠。”多年兄弟,哪些是玩笑話,大家還是聽得出來了,男子不當回事兒,手捂著頭,嘴里假意求饒,沈聰懶得和他們說,手順勢帶過窗戶,轉身和邱艷說話,“算了,我幫你弄。”窗戶外不知誰說了句夫唱婦隨,邱艷臉頰一紅,沈聰牽起她,“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一群光棍,娶不著媳婦的。”院外更是一片哀嚎聲,有人不嫌事兒大,挑唆刀疤道,“刀大哥,聰哥說你呢,娶不著媳婦的。”往年,大家都是去刀疤家里慶祝熱鬧,今年沈聰成了親,大家才想著過來這邊,聽著這話,刀疤抬腳踢了過去,“敢打趣我是吧,皮又癢了是不是,瞧你小子也想成親了,成,改明個兒,我找媒人給你也說門親,不說溫柔賢淑,臉大皮黑rou糙,夠你折騰的就成,如何?”頓時,大家笑成一片,刀疤咧著嘴,笑得不懷好意。不察,背后踢來一腳,正中屁股,刀疤怒氣沖沖轉過頭,看是沈聰,他身邊的邱艷臉頰通紅,不知所措,才想到自己的話,幾人葷話說慣了,倒是忘記沈聰家里還有邱艷和沈蕓諾。“小嫂子別介意,李杉家里有門親事,今年就成親了,的確是個臉大皮黑rou糙的,遠遠瞧著,男女都分不清楚。”李杉聽著這話,再臉皮厚也忍不住紅了臉,“刀大哥,你……”“我什么,趕緊去灶房幫聰哥干活,你媳婦娶進門,凡事都得你cao持,不信咱等著。”李杉老娘給他說的媳婦真的是……一言難盡……不過那種女子有那種女子的好,起碼,在床上,經得起折騰,刀疤調轉視線,眼神上下打量著李杉,連連搖頭,“杉子,你這身板,怕到時候比不過你媳婦呢。”李杉回味過他話里的意思,耳根都紅了,向沈聰告狀道,“聰哥,刀大哥是越來越不像樣了,你可得管管。”沈聰手抓著邱艷,輕描淡寫道,“你刀大哥,說的實話。”噗嗤,一聲哄笑,李杉臉上掛不住,他打不贏刀疤,其他人還是能收拾的,一時之間,院子里鬧做一團。沈聰說煮一鍋粥,最后真煮了一鍋粥,不過,墻上的rou,和半只雞一并煮了,又蒸了一鍋饃,大家吃得盡興。下午,沈聰張羅著抬了桌子出去,十來人圍著桌子談天說地,人人臉上漾著笑,和邱艷平日所見大有不同,晚上,睡下了,她說起刀疤他們,“我瞧著他們心眼不壞。”“你看出什么了?”沈聰摟著她,手搭在她胸前,輕輕捏了兩下,確實不小,之前沒注意,這會兒細細描摹著輪廓,“是不是大了?”邱艷不明所以,誰知,他的手滑進里衫她才反應過來,“我和你說其他呢。”“早上刀疤說的,你聽懂了?”沈聰放輕力道,心猿意馬道。“什么話?”“臉大皮黑rou糙經得起折騰,難怪你不經事。”說完這句,沈聰低頭親她,淺嘗輒止的吻,叫邱艷防不勝防,略微不自在,“不懂你說什么?”“聽不懂,你臉紅什么?”李杉媳婦身子壯實,刀疤沒少說些葷話,他以為邱艷害羞,才踢刀疤一腳阻止他繼續往下說。漆黑中,沈聰瞧不清她神色,手滑至她耳邊,突然笑了起來,“你耳朵紅了。”“亂說。”邱艷臉色guntang,她成親有一陣子了,哪會聽不出刀疤的言外之意,無非說李杉媳婦體力好……沈聰又低頭,唇落在她耳垂上,“口是心非。”之后,邱艷的話盡數被他吞入腹中,屋里,漸漸傳來低聲的喘息,她咬著牙,有心保持清醒,誰知,到最后關頭,精力不濟,暈了過去……她貌似真的經不起折騰……年后,日子不緊不慢過著,路未通,沈聰整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