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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聲朝沈蕓諾道,“晚飯弄好了?用不用我幫忙。”邱艷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兩下,沈聰真要把手底下一幫人叫上,劉家準備的席面該是不夠,尤其,李氏那里不知鬧成什么樣子呢。不過,看沈聰和沈蕓諾出了屋子,她又將這事兒拋之腦后,該是怕沈蕓諾見兩人起爭執,他故意說的那些。本以為沈聰說的是玩笑話,待到了珠花出嫁前一日,清晨,刀疤他們在外邊開門,沈聰出去將門打開,走進來六七個漢子。刀疤笑得歡實,“兄弟幾個正愁許久沒吃過rou了,昨天開始就沒吃飯,今早也沒吃,就等著今天中午大吃一頓。”女子出嫁,席面準備在出嫁的早晨,不過,頭天中午也會為大家準備飯菜,邱艷在屋里聽著這話,才知他們是打定主意要去蹭飯吃了,心下過意不去,他們全部去,就得坐兩桌,依著村里人對他們的忌憚,只怕沒膽子和他們坐一桌,也就說,他們一幫人,占了兩桌的飯菜。遲疑著,走了出去。“你收拾好了咱就出門,先和劉家打聲招呼,否則,大張旗鼓辦席面,最后不夠吃,那可就丟臉了。”刀疤站在院門外,見邱艷走了出來,微微頷首,笑著打招呼。其他人也規規矩矩喊了聲小嫂子,邱艷面皮薄,紅著臉,不知所措,沈聰一掌拍向刀疤肩頭,淡淡道,“她面皮薄,別打趣她,聲音大,嚇著阿諾,我要你們好看。”頓時,大家立即禁了聲。沈聰轉身回屋,問邱艷和沈蕓諾收拾好了沒,沈蕓諾抹不開臉,不肯去,沈聰柔聲哄道,“待會你就挨著你嫂子,到了飯點咱就吃飯,晚上,在邱家住一晚,明天吃了午飯回來,劉家打腫臉充胖子,珠花又跟你嫂子是死對頭,難得在她成親時惡心她一把,幫你嫂子出口惡氣,何樂而不為。”邱艷在邊上,啞口無言,從來不知道,沈聰連沈蕓諾都糊弄,不過轉而一想,沈聰帶著人上門打秋風,說不準真是為了惡心珠花,或許,不只有她的原因,是為了報復珠花污蔑他輕薄一事兒,沈聰是不是記仇的性子邱艷不明白,不過,前天,邱艷和沈聰說起輕薄之事,明顯感覺沈聰的嗤鼻和不屑,依著沈聰的性子,珠花如果有兩分美貌,沈聰真能把輕薄之事給坐實了,由此可見,沈聰極不喜歡有人往他身上潑臟水。想象著珠花見到她們時的神色,邱艷發覺自己心底也有小小的期待,勸沈蕓諾道,“阿諾,你和我一塊,我們叫上蓮花一塊,吃了飯就回家,如何?”她心里高興一件事,便是晚上住在家里,邱老爹知道這事兒定笑得合不攏嘴,邱艷想好好陪陪邱老爹。最后,沈蕓諾跟著她們出了門,路上,邱艷挽著沈蕓諾走在中間,幾人先拐去邱家,邱老爹見著他們,歡喜不已,沈聰和邱老爹寒暄兩句,拿起邊上的鐮刀,帶著刀疤他們去山里砍柴,進屋時他就留意到了,屋里沒有燒炕,邱老爹一個人舍不得柴火,沈聰只有多砍些柴回來擱著,讓邱老爹溫暖的過個年。邱艷感覺到屋里冷嗖嗖的,路上風大,刮得她臉生疼,手腳冰涼,鼻子通紅,邱老爹也想起屋里太過冷了,“艷兒,快和阿諾坐著,爹抱柴,把炕燒起來,待會就暖和了。”邱艷追出去幫邱老爹的忙,順便說起中午吃飯的事兒,怕邱老爹胡思亂想,說了珠花上門找她特意說這事兒,邱老爹嘆氣,“珠花的性子也是個來事兒的,心里憋著氣要和你一較高低呢,我瞧聰子這法子怕是為了給你解氣,聰子素來最是護短,珠花不把你放眼里,他鐵定會幫你報復回去,這個法子,不失為一個好法子。”邱艷本沒有將沈聰做的事兒歸根到自己身上,聽了邱老爹一番話,竟真的覺得沈聰做這些是為了她,想著之前,她和沈聰說肖氏借了鋤頭鐮刀不還,他立即去二房要了回來,蓮花和她關系好,沈聰對蓮花客客氣氣的,與對珠花完全兩種態度,愛屋及烏,她這般想著,或許,沈聰心里多少是喜歡的,只不過,他嘴上不說罷了。蓮花消息靈通,沒多久就來了,得知沈蕓諾回青禾村就為了去劉家打秋風,蓮花笑得肚子疼,“珠花趾高氣揚,上回污蔑阿諾哥哥輕薄她,這回竟直接上門挑釁,阿諾哥哥的這個法子好,看她以后還敢不敢裝闊綽,家里買了一兩畝田地就跟要飛起來似的,她爹娘真要疼她,出嫁怎么不送點田地當嫁妝,不知道整日得意什么。”邱艷問她一道不,蓮花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之前,我娘怕雙方面子上不好過,并沒有上門隨禮,長勝哥家里也不會去,珠花怎么就不和我與長勝哥說不收禮這話呢,否則,我鐵定讓長勝哥把周圍親戚全帶上,看劉家到時候怎么做。”cao辦紅白事兒本就虧錢,不過看虧多少的問題,村子里,大家隨禮多是根據親疏程度來,關系越親密,隨的禮越多,一般人家,提一籃子紅薯或一小籃子玉米就夠了。他們這么多人,一點不隨禮,李氏背過身該偷偷抹淚了,念及此,蓮花笑出了聲。果真,中午,他們到劉家的時候,那些人不約而同的往后邊退,劉堂正以為是上門鬧事兒的,怔怔的站在邊上,身邊人推了好幾下,他才回過神來,家里頭他是管事的,眾人自然都看向他。劉堂正硬著頭皮上前,雙腿不自主的打顫,衛家迎親的人明天才來,否則,衛家的人在,他也不怕沈聰他們,支支吾吾道,“不知你們來有何事兒。”劉竹這些日子一直在家,哪兒都沒去,不可能欠了賭場銀子,他更不會去那種地方,沈聰他們上門不是要債,就是尋麻煩的了。沈聰斜眼,刀疤雙手環胸,上前一步,劉堂正以為他要動手,踉蹌的后退一步,“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和阿竹一直安分守己的過日子,不曾得罪過人,不知幾人為何這般……”話還沒說完,刀疤垂下手,拱手道,“我們來,是祝賀珠花姑娘的,當日,她去沈家特意請我們過來喝杯喜酒,知道我們在場子里討口飯吃不容易,免了我們份子禮,珠花姑娘心地善良,我們思來想去,覺得不來的話不是辜負了珠花姑娘得心意嗎,因而,今日早早的就來了,還請劉叔不要介意我們兄弟幾個是粗人才好。”語聲一落,劉堂正松了口氣,細細琢磨話里的味兒,臉色微微一白,這么多人,不收禮,家里得虧不少尤其他們飯量大,算起來,自己更是吃虧了,不過,他不是李氏,做不來撕破臉的事兒,手指僵硬的指了指旁邊桌子,“來者是客,你們找桌子坐下吧,過些時候,就該開飯了,你們能來,的確是珠花的福氣。”說完,嘴角揚起抹真心實意的笑。刀疤再次拱手,說了兩句好聽的話,才和沈聰他們一道入座。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