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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事兒收拾好,他們不忙了也能好好休息休息。”讓沈蕓諾扶著梯子,她爬上屋頂瞧瞧,沈蕓諾說什么都不肯,“嫂子,離過年還早著,這會弄了,之后還得弄,過幾日再說。”說話間,外邊傳來道細聲細氣的女音,“艷兒,艷兒,你在家嗎?”59邱艷雙手扶著梯子,轉身,細細聽著門外的聲音,心里覺得疑惑,大聲問道,“誰啊?”聲音尖中帶細,又微微打顫,她認不出是誰,即使是女聲,她不得不戒備。“艷兒,是我,珠花,快開門,冷死我了。”隨著聲音落下,一陣一陣敲門聲急促而來。邱艷皺起了眉頭,松開梯子,狐疑的問道,“你來做什么?”她沒忘記上回珠花污蔑沈聰輕薄她的事兒,這番厚著臉皮前來,必然沒什么好事,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她心思一轉,想起蓮花與她說的,圓目微睜,不可置信,邱艷此番前來真讓她和沈聰去青禾村吃席面的吧,想雖如此想,邱艷拍拍手,緩緩走下石階,并不著急給珠花開門,站在院子里,淡淡道,“家里事情多,我抽不開身,有什么事兒,你開門見山的說吧。”珠花氣惱,她今日來本就為惡心邱艷,再過兩日,就是她出嫁的日子,想讓邱艷和沈聰上門做客,到時候,半個青禾村的人都會上門捧場,她要在眾人的眼紅羨慕中坐轎子出嫁,而非,隨意租了頭牛,連送親的人都沒有。因此,才不辭辛苦的走了這一遭,不成想,邱艷連門都不讓她進,珠花面露不快,說話的話也刻薄起來,“艷兒,咱可是同村一塊長大的,不說姐妹情,來者是客,你把客人堵在門外成何體統,即使家里餓得揭不開鍋的人家都明白這個理,我瞧著,沈家不至于落魄到那種程度吧,退一萬步講,縱然沈家不像樣,你畢竟是咱青禾村嫁出去的姑娘,沈家不知事你還能不懂?傳出去,外人還以為你有爹生沒爹養呢。”邱艷最討厭別人拿她爹娘說事,聽著這話,語氣也冷了下來,“我懂的道理沒有你多,比如污蔑人家的事兒我就做不出來,如果那就是你口中的禮貌,我可沒那種膽量,你把禮貌留給別人,別來沈家。”邱艷素來不是退縮的性子,她小時候懵懵懂懂,從嚴氏肖氏身上學到不少對付人的法子,應付珠花綽綽有余。果然,珠花聽了這話,氣急敗壞道,“你家相公不懂禮數輕薄于我,他竟然反過來咬我一口,當初你說親那會,也不是你爹打的什么主意,偏生要把你嫁給這樣子一個惡漢……”邱艷心里,沈聰性子冷,待人接物極為張狂,凡事不放在眼里,然而,對自家人卻是極好的,由不得別人說他,邱艷反唇相譏道,“我爹圖什么我不清楚,不過,比起我家相公,衛家才是豺狼之地吧,瞧瞧衛家做的事兒,連同村的人都不放過,我二堂哥可是吃了不小的虧呢,說起衛家,村里人誰不知出了名的惡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也是,莫要壞了心才好……”珠花氣急,雙手錘門,聲音也拔高不少,“邱艷,你什么意思,衛家哪兒得罪你了,要你往衛家潑臟水,你不怕閃了舌頭嗎?”邱艷冷笑,學著珠花的神色,矯揉造作道,“哎喲,常聽說惡人先告狀,上回我相公的事兒我不欲追究,可眼下,明明你先說我相公的不是,我才舉一反三為我家相公說兩句話,怎么你就暴跳如雷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一點不假呢。”說來也奇怪,她們沒念過書,但是罵人時,文縐縐的話卻知道不少,可能自小聽大人說得多了,先是一知半解,漸漸明白其中道理后,融會貫通,信手拈來。珠花言語上落了下風,少不得想找其他的事兒挖苦邱艷兩句,想了想,說起自己親事,又笑了起來,“過兩日我成親你和你相公要來啊,家里買了田地,不差你們隨的那點禮,直接過來吃飯,我早早的和我娘說過了,給你們一家留了位子,以前,我家在村里人人唾棄,如今,巴結討好的人數不勝數,這么久了,也就這時候稍微有點空閑,特地來和你說聲。”珠花繼續說著,說她出嫁,準備了多少桌席面,村里哪些人家隨了禮,邱艷聽得耳朵起了繭子,索性牽著沈蕓諾回屋,沈聰買回來的布匹還放著,她來了興致,問沈蕓諾要了沈聰的尺寸,將布匹攤開,準備替沈聰做身衣衫,沈蕓諾心靈手巧,邱艷握著剪刀,讓她在邊上幫忙瞧瞧,以免尺寸出現了偏差。院外,嘰嘰喳喳的聲音持續了兩炷香的時間,傳來聲尖銳的吶喊,“邱艷,我和你說話,你聽著沒。”邱艷更是懶得搭理她,繼續做手里的事兒,珠花口干舌燥,她以為邱艷聽得無地自容無言以對,殊不知,邱艷連人影都沒了,她一只眼貼著門縫,才看清堂屋的門關上了,邱艷和沈蕓諾該是在屋里,如此被忽視,珠花咽不下這口氣,尖聲道,“邱艷,活該你嫁給惡漢,一輩子沒有好日子過。”說完,不解氣的踢了踢門,門硬,疼得她甩了甩腳,怒不可止,又罵了陣。傍晚,沈聰回家,破天荒問起家里的事兒,邱艷瞧著他神色不對,怕他多想,將珠花來的事兒說了,囁喏道,“珠花讓我們過兩日去青禾村喝喜酒,我覺得不妥,給拒絕了。”沈聰冷冷看她一眼,別有深意道,“你人緣真不錯,從小玩不到一塊的人成親都讓你去做客。”語氣不無諷刺,邱艷臉色發白,抖了抖唇,又道,“阿諾和我在家,我一直陪著呢,珠花一個人來我也沒開門。”言外之意是沈蕓諾沒被嚇著,誰知,沈聰臉色一沉,語氣諷刺,“你陪著,上回不也你陪著,那你去灶房拿著菜刀出來做什么?”沈聰話說完,見聽著聲音的沈蕓諾走了過來,立即,臉上堆滿了笑,話鋒一轉,“她還說了什么?”邱艷沒回過神,待看到邊上的沈蕓諾后才反應過來,心下澀然,將她聽著的話原原本本和沈聰說了,“以前沒多少交情,去了也沒意思。”“去,怎么不去?”沈聰揚眉,朝邱艷走了一步,手輕輕落在她肩頭,意味深長道,“珠花出嫁,請了半個青禾村的人,又親自上門請我們,怎么著也得捧個場才對,再說,不用隨禮,咱三個人,吃三頓飯,能省下不少糧食,不去白不去,不止我們去,把爹一塊叫上。”邱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不隨禮,去了會被人嘲笑的,李氏不是好相處的性子,猶豫道,“會不會不太好。”“她都和她娘吱過聲了,有她的話在前,我們為何不去,過兩日,我把手頭的事情交代好了,我與你們一道,不止我們去,把刀疤他們也叫上,問起來,就說是我的弟兄,珠花要熱鬧,我們總該給她面子才是。”沈聰漫不經心的說完,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