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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明面上而已。邱艷被嗆得咳嗽起來,面上通紅,眼神咕嚕咕嚕望著沈聰,看他慢騰騰解開紐扣,神色淡然,“村里人都不是好相與的,面上和和氣氣,背地不知怎么較勁兒呢,和你幾個伯母一樣,私底下齟齬多著。”沈聰輕描淡寫,邱艷心里卻起了波瀾,不可置信道,“你怎么看得出我幾個伯母關系不好?”肖氏跟何氏溫氏關系好,在邱家算不得什么秘密,可嚴氏與她們卻甚少沾邊,聽沈聰的意思,分明把嚴氏也包含了進去,不怪她驚訝。沈聰投去一瞥,脫掉衣衫,露出男子壯實的背,邱艷微微撇開了臉,沈聰咧嘴,伸出手,示意邱艷將衣服遞給他,然后才脫下邊的褲子,突然,邱艷想起蓮花和她討論的事兒,急忙背過身,找話來遮掩臉上的窘迫,“對了,你為何說我大伯母跟二伯母三伯母關系不好?”就是她,也不敢篤定嚴氏的心思,不過,嚴氏看不起肖氏她是清楚的,可有矛盾,說不上,兩家錢財上甚少有交集,嚴氏聰明,肖氏若用對付邱老爹的招數對付嚴氏,最后鐵定敗下陣來。褪下褲子,腿上濕得難受,他抓起旁邊的巾子,順勢擦了擦,漫不經心道,“猜的,年輕那會沒分家,同住一個屋檐下,哪會沒有矛盾,有的人記仇記了一輩子,有的人心大轉眼就忘了,你覺得你大伯母屬于前者還是后者?”邱艷啞口無言,依著嚴氏的性子,自然前者無疑了,可又覺得沈聰說的不對,一時找不到話反駁他,嘀咕兩句,想起正事兒,轉身看著沈聰,他雙手提著褲子,漫過膝蓋,毫無意外的,她瞥見了他腿間的物什,臉如火燒似的燙,急忙背過身,支支吾吾道,“我,我有話和你說。”想著,和小孩子的差不多,不過,不太好看罷了。沈聰對邱艷窺視的行為不以為然,兩人是夫妻,沒什么不能看的,還有夫妻一個浴桶里洗澡,坦誠相對,他不過讓她看了兩眼,穿好褲子,再套上衣衫,語氣不冷不熱,“什么事兒?”邱艷捂著發燙的臉,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皺眉道,“你不在的幾晚上,夜里有人來,站在外邊裝鬼嚇人,阿諾嚇得不輕……”話未說完,手臂被他拽了過去,只看沈聰擰著眉,眼里已起了狂風驟雨,如要吞噬人似的,“什么人?”邱艷吃疼,縮著脖子,小聲道,“你先松開我,疼。”沈聰一把松開她,快速的整理好衣衫,冷冷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是誰,夜里裝鬼嚇人,阿諾雖然嚇得不輕可是沒哭,你別擔心,我想出門瞧瞧,阿諾攔著不讓,在窗戶邊沖外邊喊了兩聲,動靜愈發大,我起初懷疑是老宅那邊的人做的,后來,又不敢確定了。”村子里大半都是他的仇人,誰都有這個嫌疑,邱艷垂下眼,思索著到底誰和沈聰有如此大的仇恨,她甚至想到了是不是賭場那邊的仇人。屋里,突然安靜下來,寂靜無聲,邱艷抬了抬眉,才發現他站著紋絲不動,臉上陰沉煙消云散,無波無瀾,心里發毛,遲疑道,“聰子,阿諾真沒嚇著,我一直陪著她。”說完,看沈聰睫毛顫動了兩下,眼底閃過復雜的情緒,邱艷張了張嘴,耳邊,輕輕聲嘆氣,邱艷微睜大了眼,待要仔細觀察,那聲幾不可聞的嘆息是否從沈聰嘴里發出來的,他已出了屋子,拐去了堂屋,邱艷追出去,卻看他看在門口,眉峰緊蹙,盯著屋里的人,許久沒有動彈,直到屋里沈蕓諾喊了聲哥哥,他嘴角才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得笑。邱艷甚少見到他發自真心的笑,更別說是哭了,然而此時,邱艷能感覺到他心里的傷心,無法言說的悲傷,她小心翼翼的上前,他轉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叫邱艷捂著嘴想哭,她看見他紅了眼眶,黑不見底的眸子閃爍著點點水霧。“水缸里的水估計沒了,我去跳水,你陪著阿諾。”他的聲音有些干,邱艷不明所以,乖乖點了頭,還找了蓑衣替他穿上,提醒他路打滑別摔著了,送她出了門才折身回來。“嫂子,哥哥怎么了?”沈蕓諾神色擔憂的看著門外,雨漸漸大了,能聽到屋檐滴水的聲音,邱艷不知怎么開口,舌頭轉了轉,笑道,“你哥哥問起河邊的事兒,我大致解釋了兩下,沒事兒了,我把豆子泡著,晚上,咱吃豆腐。”借由其他的事兒將這事兒揭過去。直到第二天,邱艷和沈蕓諾去河邊洗衣服才知沈聰出門不止為了挑水還做了其他,沈西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晚上躺在床上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沈老頭和沈東也沒好到哪兒去。羅氏坐在門檻上,罵了一上午,紅花相公記仇,上門慫恿羅氏和沈聰鬧,奇怪的事兒,羅氏堅持認定不是沈聰做的,突然的態度轉變,叫村里的人奇怪,除了沈聰,誰能和沈老頭父子有這么大的仇恨?而且,往回,沈老頭家里丟了東西,羅氏沒少指名道姓罵沈聰狼心狗肺偷家里東西,這回,十之*是沈聰做的,羅氏反而維護起沈聰來,一時之間,去羅氏家打探消息的人比比皆是。沈西躺在床上,大夫才從屋里離開,銀子本就所剩無多,又給他看病,之后日子怕會愈發難過,想到沈聰做的手腳,沈西恨不能站起來,殺了沈聰才解恨,屋門動了動,見是羅氏,沈西哼了聲,轉過身,碰著傷處,疼得他齜牙咧嘴,生氣道,“娘來做什么,左右您也不疼我了,不如讓那雜種要了我的命得了。”昨晚,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站在床前,雙眼陰森的瞪著他,嚇得他頓時清醒過來,對方掀起被子捂住他腦袋就是拳打腳踢,其中,小腿脫臼,好在他聰明沒反抗,對方才收了手,否則,指不定自己就在被子里被捂死了。羅氏臉色蠟黃,小產后,身子虧了,明顯不如之前,盯著自己親兒子,悠悠然嘆了口氣,抬了凳子在床前坐下,拉起他的手握在懷里,問道,“阿西,你說昨晚,如果不是你機靈,你可能就被對方捂死了,是真的嗎?”“我還能騙您不成,娘,您差點就沒我這個兒子了啊。”說起昨晚,沈西不是不害怕的,地方體型高大魁梧,下手半分不留情,明顯就是沖著他的命來的。羅氏松了口氣,隨即又擰起了眉,“阿西,聰子恨我和你爹,也恨你和你大哥,可是,你相信娘,如果昨晚那人真的想要你姓名,娘肯定,那不是聰子。”聽她言之鑿鑿幫沈聰說話,沈西心里不是滋味,“娘怎么知道了不是他,除了他,還有誰恨不得我們全家都死?”說到氣憤處,沈西罵了兩句臟話。羅氏有話難說出口,揉了揉沈西腦袋,“娘也不知誰想要你的命,阿西,娘說過,只要我們不去招惹聰子,他也不會招惹我們,你莫要忘記了,一旦,聰子下了狠手,我們一家,誰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