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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和我說就是,這種事兒,該滿足的,我都會滿足你。”語聲落下,他的手已滑入衣衫,熟稔的攀上她的柔軟,微微用力,感覺她蹙起了眉頭,他放松力道,手順著她的線條往下,借著月色,他能清晰看清她面上的情緒,嬌羞中含著隱忍的歡愉,他該是喜歡的。身心契合的那一刻,沈聰抬手擋住了她水光瀲滟的眼,沙啞道,“閉著眼,若還是疼的話……”邱艷不信他的話,上回,她疼得死去活來,他都不肯松開她,寡婦說的話有句不假,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是不可信的,誰知,沈聰接下來又吐出兩個字,“忍著。”邱艷來氣,在他手臂上胡亂的抓了把,以為他會善解人意,哪怕是假意安慰她兩句,不想,卻是讓她忍著痛,抿著唇,感覺他身子一沉,她低低喊了聲,“疼。”沈聰皺眉,雙手撐在她兩側,盯著她面上情緒,看清她嫣紅的小臉盡是身為婦人的嫵媚,頓時明白過來,嘴角一勾,壞笑道,“成啊,都會說謊騙人了,正好,這會兒,我也控制不住了。”話完,再次沉身,呼吸交融,是兩人的輕嘆聲,隨后,慢慢轉為女子的求饒聲,聲音低而細碎,如泣如訴,羞得月亮也躲回了云叢……暖香在懷,一室旖旎,至天邊依稀露出薄光,屋內(nèi)的聲音才消弭下去。寒冷的早晨,屋內(nèi),暖烘烘的,床榻前,男子翻身而起,一宿沒睡,他不覺得萎靡,反而神采奕奕,望著污穢不堪的衣衫,他皺著眉頭,收起來,放在旁邊的木盆里,替床上的人兒掖了掖被角,感覺她腦袋往他身側拱了兩下,又沉沉睡去,他才端著木盆輕手輕腳走了出去,從水缸里舀水,簡單將褲子洗了,隨后,去灶房生火做飯。邱艷一覺睡到晌午,睜開眼,外邊的天陰陰沉沉的,好似要下雨,昨晚,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她也不知,的確,不如第一回疼了,隱隱有其他感覺升上來,那種感覺說不上來,總之,不討厭就是了。“嫂子,醒了嗎?哥哥出門了,我去弄午飯,合在一起吃如何?”“好。”邱艷答了句,即使清楚沈蕓諾不懂,仍紅了臉,腿軟腰酸的走出門,先去院子里收了衣衫,問沈蕓諾沈聰何時離開的。灶房傳來沈蕓諾清脆的應答聲,“吃過早飯離開的,晚上怕也不回來了,待會我們?nèi)ド嚼镎艺乙安耍浦焐掠炅恕!痹顼埵O碌枚啵蚴|諾熱熱,中午和邱艷將就著吃,晚上再重新煮。不一會兒,察覺邱艷進了屋,沈蕓諾道,“這次雨后,天兒就開始轉涼了,我們多去山里挖些野菜回來囤著,入冬時候吃。”邱艷點了點頭,幫著拿碗筷,入冬后,家家戶戶菜地里的菜所剩無幾,有時,運氣好,入冬后能在山里尋著一小株一小株野菜,邱艷和蓮花忍著冷去山里,真找著野菜,能高興上一整日,雪后,得拿樹枝將雪刨開,又或者,山里淌著泉水的周圍,不過,那地在深山里了,也只是聽村里人說過,聽說,那兒的泉水是暖和的,周圍長滿了青翠植物,一年四季都不會落葉。誰知,不等兩人出門,天空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寒風吹來,冷得邱艷身子哆嗦了下,回屋添了件衣衫出來,屋后,傳來婦人的破罵,這個聲音,她聽過,嫁進沈家第一天。不見沈蕓諾人影,邱艷心底害怕,四下一找,她害怕起來,院子里的門從里邊落了門閂,沈蕓諾絕不可能出門了,踟躕的走向沈蕓諾屋子,見床底,露出只鞋子,她蹙了蹙眉,放柔聲音道,“阿諾,你先出來,沒事兒。”走近了,邱艷蹲下身,見她縮在嘴里側,雙手捂著頭,露出雙充滿恐懼的眼神,邱艷知曉,是羅氏的聲音勾起她不好的回憶,嚇著她了,邱艷心揪的疼,愈發(fā)柔著嗓音道,“阿諾,別怕,嫂子在呢,你好好看看,是嫂子。”約莫是她的聲音起了作用,沈蕓諾眼底漸漸恢復了清明,睜著雙水光閃閃的眼,疑惑道,“嫂子?”“對,是嫂子,阿諾別怕,出來,嫂子陪著你。”手漸漸伸向里邊,感覺她雙手顫抖得厲害,邱艷想,小時候,沈蕓諾到底經(jīng)歷多多少慘絕人寰的事兒才會風聲鶴唳。“嫂子,我……”沈蕓諾張著嘴,急切的想要解釋什么,邱艷替她整理衣衫,緩緩道,“別著急,慢慢說,嫂子在呢。”她突然想起那日,沈蕓諾聽著羅氏的聲音雙手不自主的顫抖,然而,并沒有躲回床底下,甚至,還和她一塊出了門,是不是,她身邊如果有人陪著,心里的恐懼就會沒了?邱艷沒理會羅氏的聲音,下著雨,她們沒法出門,邱艷找出邱老爹買的布匹,準備給沈聰做雙鞋子,他常在外邊走,費鞋子,加之,天色見冷,早前的鞋子不能御寒。她們不理會羅氏,羅氏得寸進尺,聲音從屋后轉過院外,罵聲也愈發(fā)清晰,邱艷留意著沈蕓諾面上神色,發(fā)現(xiàn)她牽強的扯著嘴角笑了笑,邱艷心下不解,回以一個笑。罵了一下午,羅氏才回了,晚上,邱艷擔心沈蕓諾害怕,去她屋里挨著她睡,半夜,院外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沈蕓諾身子彎成一團,不停顫抖著,邱艷抱著她,大聲朝屋外喊了聲,誰知,外邊動靜愈發(fā)大了,隱隱有砸門的聲響。47邱艷翻身起床,摸索著點燃了燈,卻看沈蕓諾眼底閃爍著晶亮的光,掀開被子拉著她,盡管渾身害怕得戰(zhàn)栗不止,卻固執(zhí)的拉著她,眼神空洞無神,一眨不眨道,“嫂子,你在屋里,我出門瞧瞧……”不知為何,邱艷喉嚨像被人堵住似的難受,眼角微濕,“你睡著,怕是風大,吹得樹木沙沙作響罷了。”伸手牽著沈蕓諾,卻看她目光直直的盯著緊閉的窗戶,嘴唇哆嗦著,三步并兩步上前,推開了窗戶,迎面冷風吹來,卷著些許霧,她雙手泛白,趴在窗欞上,朝外大吼的兩聲,然后,外邊似有狼嚎,一聲高過一聲。邱艷毛骨悚然,抬著燈往前一步,頓時,風熄滅的燈,屋里陷入黑暗,邱艷喊著沈蕓諾,能感覺她呼吸厚重,大口大口喘氣的聲音,邱艷挪到她身側,拉著她,正欲安慰兩句,卻聽沈蕓諾道,“嫂子,別怕,有我陪著你呢,別怕。”她低聲重復著,猶如魔怔了般,邱艷眼眶一熱,有淚滑過眼角,吸了吸酸澀的鼻子,聲音略微哽咽,“嫂子不怕,算了,阿諾,咱回床上睡覺吧,睡著了就好了,嫂子也不出門了。”重新躺下,屋外,聲音愈發(fā)大了,邱艷摟著她,緩緩閉上眼,半敞的窗戶被風吹得吱呀吱呀響,邱艷張嘴,說起自己小時候得事兒,說到了邱老爹后來娶的媳婦,進門第二天,那人就使喚自己干活,邱老爹出門挑水了,她站在灶臺邊,幫著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