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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出是邱艷,畢竟,王旭有馬車又穿了身白色衣衫,再好認不過,來得及,她哪不樂意和王旭套近乎?眼皮一下掀,又落在沈聰手里的rou和酒上,邱艷看她不依不撓,不欲多理會,越過黃氏就想走人,誰知,黃氏好似存心和她作對似的,道,“艷兒你年紀小,有些事情不懂,雖說兩人說親了,可孤男寡女,旁若無人,說說笑笑,總不太好。”邱艷轉頭,看了黃氏眼,黃氏哪只眼見她和沈聰說說笑笑了?不予理會,卻聽身后的沈聰開口道,“嬸子懂的道理不少,艷兒繼續走,我和嬸子說說話,也讓嬸子感受回孤男寡女,說說笑笑,瞧嬸子哀怨的臉,怕是受了好幾年冷落,見著誰都噙著笑,難怪心里泛酸,身為晚輩,待會好好滿足您回,回家可別和書哭鬧才是。”他故意在孤男寡女四個字上停頓,黃氏老臉一紅,盛怒道,“你說什么呢?”她一大把年紀,還會眼紅嫉妒她們年輕人不知分寸,光天化日下卿卿我我不成?“嬸子年紀不大,耳朵怎就聽不清了……”沈聰勾唇,特意放慢語氣,嘲諷道,“不就嫌棄叔冷落您,見我和艷兒一塊觸著心里事兒不痛快,雞蛋里挑骨頭嗎?我陪您說說話不就成了?”抬起頭,示意邱艷先走,朝黃氏拱手道,“不若咱去那邊石頭上坐著聊?”黃氏的臉紅的能滴出血,沒想到,她竟被一個晚輩給調戲了,雖說,心頭壓抑著莫名的悸動,以及少許得意,她還沒被美色沖昏頭腦,“別以為我是傻子,路上人來人往,即使我跟你一塊,行的端做得正,身子不怕影子斜,誰敢說我什么不成?”沈聰冷笑聲,抑郁的眼底閃過譏誚,好以整暇道,“嬸子也說路上有人,怎么我和艷兒一起回來就是孤男寡女不知體統,我瞧著您真是年紀大不中用了,往后還是少出門,別給人添亂才是。”話完,輕哼了聲,大步朝前。黃氏知道自己被沈聰當猴耍了,惱得紅了臉,聲音陡然拔高,“什么添亂,聰子,你什么意思給我說個明白,否則,下午我……”話到一半,就見沈聰頓足,轉過身,身材高大威武,眼神冷冽,黃氏心里害怕,往后退了步,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想干嘛?”沈聰挑眉,冷厲道,“別仗著上了年紀倚老賣老,臉上褶皺跟剛擰干水的衣服似的皺皺巴巴還出來丟人現眼,耽擱我停下來罵您,不是給我添亂是什么,沒瞅著艷兒都走出去好遠了?”走在前邊的邱艷身形一僵,他讓自己先走就是為噎黃氏兩句?轉過頭,看黃氏站在原地,臉黑的和鍋底一個顏色,豎著眉,咬著下唇,憋著極大火氣而隱忍不發,而沈聰,則一臉無謂。“走吧,別在閑雜人等身上浪費時辰,阿諾在屋里等著呢。”邱艷眨眼,看沈聰抿著唇,臉色不太好看,擔憂道,“是不是傷口疼了?”沈聰搖頭,兩人繼續往前走,快到門口了,才聽著后邊傳來黃氏歇斯底里的咆哮,沈聰面如表情,回到屋,坐下陪邱老爹說話,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邱艷驚奇不已。誰知,沒多久,外邊又嚷嚷起來,說黃氏跳河不想活了,邱艷有心出去瞧瞧熱鬧,生怕出了人命,黃氏如果死了,怕會怪到沈聰頭上,正欲起身,就聽沈聰意有所指地對邱老爹道,“那個黃氏就是方家二媳婦,我見過回,走路步履蹣跚精神不太好,難怪想不開,邱叔,您可得保重身子,艷兒孝順,不會叫您吃苦的。”邱艷反復咀嚼他話里的意思,哭笑不得,黃氏跳河也是被沈聰氣的,哪是嫌棄自己年紀大不中用兒女不孝才跳的河?不過,因著這句,她反而沒了湊熱鬧的心,黃氏愛鬧就鬧吧,依著蓮花包打聽的性子,過不久就會來說這事兒了。吃過午飯,沈聰和沈蕓諾回了,愧疚不能過來幫忙掰玉米棒子,邱艷知道沈聰受了傷,干不了重活,他真留下來幫忙,挑擔子玉米傷口就會裂開,直說不用。邱老爹去地里干活,順便送他們出村,人剛走,蓮花就溜了進來,“阿諾和阿諾哥哥回了?艷兒,早上,阿諾哥哥和方翠二嬸站在路上說什么了?為什么她二嬸嚷著跳河?”村里發生的事兒甚少有蓮花不知道的,偏偏黃氏跳河,沒有緣由,而且,問黃氏,她什么也不說一個勁兒的抹淚,如果那會不是不少人見著黃氏和沈聰說話且沈聰離黃氏兩步遠,都會以為黃氏被人欺負晚節不保想不開呢。邱艷敏銳的聽出其中含義,反問道,“方翠二嬸沒去跳河?”院子外動靜大,還以為黃氏跳河了呢。聽她這話明顯知道其中內情,蓮花眼神一亮,“沒來得及,先在路上嘶吼了幾聲,有人上前問她怎么了,她嚷著要跳河,被人攔住了,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邱艷看她迫不及待,心里好笑,將路上的事情說了,蓮花聽后嘖嘖拍手,與有榮焉道,“我就知道阿諾哥哥是個厲害的,雖說,話損了些,不得不說,還真管用,如此看來,往后,你幾個伯母也不敢招惹你和邱叔了,遇著難事找阿諾哥哥,不動手,也能罵得對方哭爹喊娘想投河。”邱艷嗔她眼,“說什么呢,這幾日正是忙,怎么不在家幫你娘曬玉米棒子?”如醍醐灌醒,蓮花拍了下自己腦袋,“不和你說,我爹娘下地干活了,我得回家守著,雨說來就來,不能糟蹋院子里的玉米。”人來得快走得也快,邱艷坐在屋檐下,撿了幾個玉米棒子,慢慢搓,今年玉米成熟得早,繳稅該是來得及的,不由得想起沈聰的反常,細細琢磨著,他今日怎么性子大變,雖依然陰晴不定,然對她,態度明顯不同,或許是昨日,她替他敷傷口熬藥,沈聰為人恩怨分明,最不可以欠人人情,所以才轉了性子?手里的玉米棒子搓完了,邱艷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索性,拋之腦后,隨它而去了。掰了三天,玉米棒子才全部收回來,可能點玉米比往年早,院子里的玉米曬干,邱老爹背著大背簍去鎮上繳稅遇著同去鎮上繳稅的人,往年這會兒,地里還有玉米棒子沒掰回家呢。鎮上人多,邱老爹他們到鎮上的時辰晚,從老遠開始排,日落西山,衙門關了,前后還排著長長的隊伍,邱老爹不似其他一家人都來,守著背簍,寸步不敢離開,這幾日,大家為著排隊,見縫插針的事兒不少,他離開半步,位子就被人擠掉了,而且,說不準,背簍里的糧食都沒了,估摸著夜里回不去了,邱老爹讓同村的給邱艷捎口信,若她害怕的話,就去蓮花家,和蓮花一塊睡。剛交代好,就見街頭冒出一群人,雙方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