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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壓著,性子收斂得很,她和她爹能有幾年好日子過,虧得老太太在上邊幫襯。聽說幾個兒媳中,只有她娘是老太太做的主,愛屋及烏,老太太打小對她好,分家后還會攢錢給她買糖,病得嚴重那會,見著誰都叫她的名字,還偷偷給她塞錢,邱艷不要,老太太就哭,憐惜她沒了娘,日子苦,老太太走了,給她留了好幾個碎銀子,這事只有邱老爹知道。嚴氏和肖氏若知道這事兒,不知道跳多高,鬧多厲害呢。老太太給的碎銀子有八十多文,邱艷都存在一個罐子里,想老太太了,就拿出來瞅瞅。想著老太太對她的好,邱艷鼻子發(fā)酸,眨眼,斂去眼角的濡濕,打起精神道,“遇著事兒別怕,見人就笑,鐵定錯不了。”這點,還是嚴氏教她的。就在這時,門外走來一人,臉上堆著諂媚的笑,狹長的眼笑得瞇成了一條縫,打斷了二人的話,“艷兒jiejie來了,正好,我有話和你說呢。”肖翠翠一身天藍色衣衫,比邱艷小一歲,說話故意尖細著嗓音,若只聽聲,還以為只有七八歲,邱艷面色冷了下來,轉(zhuǎn)頭,若有所思的望著肖翠翠。只看面相,她會以為肖翠翠是肖氏閨女,兩人容貌相近,尤其一雙肖家人的眼更是極為相像,走神間,肖翠翠已經(jīng)到了跟前,睜著眼,楚楚可憐的望著邱艷,“艷兒jiejie,今晚,我能去你家嗎?”噗嗤聲,邱艷笑了出來,想著蕭氏和旁人閑聊時說起的一些事兒,肖翠翠的一番話,若她是個男子,怕要會錯意了,抬眸,對上肖翠翠受傷的目光,邱艷往外邊看了眼,門擋著視線,看不清肖氏的神情,直截了當?shù)溃安恍小!?/br>☆、第004章反唇相譏肖翠翠是肖氏侄女,和她是沒關(guān)系的,何況,肖翠翠心里打什么主意,她多少明白,肖翠翠爹前幾年得病死了,肖家不養(yǎng)閑人,肖翠翠娘忍辱負重,起早貪黑干活才和肖翠翠留在了肖家。她到了說親的年紀,肖氏給她介紹肖家的男子不成,又把主意打到了邱老爹身上,否則,依著肖氏摳門的性子,哪會讓肖翠翠和她娘在肖家住下?肖氏那人滿眼算計自視甚高,將所有人都當成傻子。邱艷嘴角冷淡的笑轉(zhuǎn)為嘲諷,肖翠翠臉紅的低下了頭,局促地為自己解釋,“艷兒jiejie,姑姑家又來了親戚,家里住不開,你素來性子好,我才想著麻煩你的。”十三歲的女子,聲音嬌柔不失稚嫩,換做他人,不忍拒絕肖翠翠所說,邱艷依舊穩(wěn)著身子,狀似鋒利的眼神掃過酷似肖氏的一張臉,云淡風輕道,“你是二伯母娘家侄女,誰還越得過你去?”邱家分了家,肖氏在二房一攬獨大,作為她的娘家人,身份也水漲船高,能和肖家同等地位的只有邱鐵這邊的親戚,然而,都在一個村子里,犯不著去那邊睡覺,因而,邱艷說的這話并不假。柳芽見兩人不對付,一個是自己從小到大的朋友,一個是見了兩次面的外村人,偏幫誰可想而知,“翠翠,邱二嬸家里住不開,你可以和你幾個表嫂擠擠,你表哥不是出門了嗎?”鄰村有地主修葺房屋,肖氏擠破了腦袋才將下邊幾個兒子送去做工,村子里還有其男子也去了,若不是柳芽親事早就定下,她弟弟也是要去的。肖翠翠面色一白,臉上委屈更甚,紅唇微張,卻吐不出一個字,小心翼翼的望著邱艷嘲弄的側(cè)臉,她來這邊,其實是肖氏教唆的,她爹死后,她和她娘在肖家日子難過,天不亮就要起床干活,否則,一整天下來沒飯吃,直到前幾日,肖家人突然態(tài)度變了,不讓她娘干活,說話也客客氣氣的。一個人,在家里連說話的地位都沒有,猛地搖身一變,成為家里人爭相捧著得對象,她娘心底不安,而這種不安,很快就轉(zhuǎn)為現(xiàn)實,肖氏歸家了,勸她娘改嫁,嫁給肖氏夫家的弟弟。肖氏口中,邱生手里有許多田地,家境寬裕,她娘嫁過去后有過不完的好日子,帶著她也能跟著她娘一起,在肖家,她和她娘無非是干苦力活的,千載難逢翻身的機會,她娘自然白白錯過,和肖氏商量了幾日,帶著她住過來了。后來,她才清楚,好事落到她和她娘的頭上,皆因上邊幾個堂哥沒有和邱艷成功說親的緣故,苦日子過慣了,肖翠翠心里更怕,人一旦有了好日子,對之前的苦日子會愈發(fā)害怕,害怕回到那間窄小得屋子,沒日沒夜的干活。而這時,望著跟前的女子,她好似被看穿了心思似的,面上火辣辣的熱,硬著頭皮道,“表嫂要照顧侄子,我怕打擾了她,艷兒jiejie,真的不行嗎?”邱艷瞥她眼,眼神篤定,“不成。”氣氛愈發(fā)冷了,柳芽在旁邊幫邱艷說話,三言兩語說得肖翠翠無地自容,捂著臉,轉(zhuǎn)身跑了出去,柳芽才想起外邊還有人,肖翠翠這副模樣,外人還以為她兩欺負她了呢。“現(xiàn)在可好,你二伯母見著了,又該鬧了……”語聲剛落,外邊就傳來肖氏的尖聲,“翠翠,你怎么哭了,進屋前還好好的,誰欺負你了?”肖氏的話再次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柳芽屋里就柳芽和邱艷,柳芽和肖翠翠不熟加之快成親了哪會和半大的孩子斤斤計較,不是柳芽,就只剩下邱艷了,因著邱艷說親一事,眾人對邱家一攤子事兒新奇不已,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當即,就有婦人驚呼連連,“瞧翠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姑姑在這呢,受了什么委屈,和你姑姑說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才是肖翠翠姑姑呢。不過,這句話,成功點燃肖氏的怒火,之間肖氏雙手叉腰,對著房門破口大罵,柳芽見事情鬧大了,拉著穿鞋欲出去找肖氏爭執(zhí)的邱艷道,“我出去和邱二嬸子說說,你待在屋里。”邱艷反手拉住她,“沒事兒,這幾日我明白了諸多事兒,正好試試靈不靈驗。”肖氏性子潑辣,說話不過腦子,每每遇著嚴氏從未討著好處,往回邱艷忍讓,不想讓大家面上難堪,她娘死后,她爹說得最多的就是好好跟人相處,日子久了,旁人知曉你性子是個好的,便不會說你的壞話。彼時邱艷年紀小,不明白,之后,聽著珠花幾人暗地里說她克死了娘,邱艷才恍然大悟明白邱老爹的用意,她很聽話,甚少和人起過爭執(zhí),她不想被那些人說她娘是被她克死的,她難受,邱老爹也難受。然而,今年,她才看清,有的人或事,不是你躲避就不存在的,退一步,只會讓欺負你的人愈發(fā)肆無忌憚,既然改變不了外人的目光,那就算了,算了。肖氏罵得歡,突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