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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知道這些個藥有多么難搞嗎?”“你…你今天怎么了。”格里拉是第一次聽到朱纓說這句話,錯愕地盯著她淚水模糊的黑眸。“你先把藥吃了,我等一下再和你說。”格里拉猶豫了一下,又一次看到朱纓淚水灌滿眼眶,他聽話地點頭,張嘴把藥片吞下。“我今天被他放出門,找到一處房子可以讓我們躲上一些時候,我馬上帶你出去找醫生好嗎?”她說的滿心的歡喜,雙眼透露出一絲的期待,摸著格里拉紅色的卷發深情款款道。格里拉會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嗎?“纓,我們是找不到醫生的,沒有人會給一個猶太人治病,要是被發現猶太人還有在外面,他們會舉報我們的。”“不,格里拉,你相信我。我現在按著我說的去做,我去樓上拿行李箱。”朱纓吻了吻他的青色的唇瓣,愛憐地撫摸著他的臉頰,并握住他的手摸上自己蹦跳迅速的胸膛,“相信我。”她毅然決然地決定今天下午就要把格里拉帶走,不能有任何拖延時間的事情發生。說時遲那時快,朱纓已經迅速地跑上階梯。“那我要做什么嗎?”這時,格里拉扶著墻壁起身問道。對于朱纓來說,很難想象這個幾乎要一命嗚呼的虛弱的男人居然可以站起身。“格里拉,你要鉆進箱子里面。”第9章【納粹軍官】他的變態與陰暗“箱子?”“是的,我要把你裝進去運走。”朱纓的聲音已經飄蕩到樓梯口。“外面很危險你這樣……”他發白的嘴唇張開一半,瘦削得宛如白骨的手指緊繃地扣抓著冰涼的墻壁,踉踉蹌蹌地走上階梯。“會害死你的。”他緊扣的牙齒被流淌進他嘴里的濕熱液體給浸上,叫他酸澀疼痛。黯淡的不僅是他耀眼的火紅卷發更是他守望著那天真的自由。她又一次聽到他如此沮喪的話,女人的唇瓣冷顫著,她垂下劉海,焦躁地摸索著手腕,卻要裝做毫不在意的模樣,“格里拉,他不在。”“我知道,但是很快他就會回來。”“不,外面沒有人。”她躁動地撩動額前的劉海,腳掌啪嗒啪嗒地踩在地板上,尋找著客廳里自己的兩件衣服。“我怕你……”“別怕格里拉,他不在!”朱纓脹痛的腦子里一直跳躍著一個男人的身影,她敲著晃著她的頭腦在廚房和陽臺走走停停。“我不是怕他,我怕你被他給——”格里拉不死心地咬住下唇。“夠了!”她厲聲如嬌艷欲滴紅玫瑰花下的尖刺,刺痛的他驚愕地縮緊瞳孔。“你現在給我乖乖地鉆進箱子里!我要收拾收拾衣服,恩萊特估計要一個小時后才會回來。不要疑神疑鬼。”朱纓垂眸瞟了一眼手表不爽道,她算計著恩萊特所有的時間都很準,畢竟已經觀察了接近一個月了。“好…”格里拉聽話地閉上嘴巴,慘白的臉上籠罩著一絲絲的委屈和難受。朱纓覺得自己的話有點過分趕緊安慰他,“我今天就給爸爸打電話過去,讓他盡快來波蘭接我們離開。”“可是我的身份證還在恩萊特的手中,我……”他知道要是沒有身份證的話是根本不能離開德國的。“放心,你的身份證我已經從他那里偷出來了,當然如果你真的過不了國界,我讓爸爸給你弄張假身份證來。”她從銀色皮包里掏出一張暗黃色的卡片在格里拉眼前晃了晃。格里拉看到后乖乖地躺進了朱纓的皮箱,并被她掩上一層遮蓋物,聽著一聲撕拉聲,朱纓就匆匆地將皮箱拖出門外。好在上帝的眷顧,她一路上沒有碰到什么蹊蹺可怕的事情,終于安全地把皮箱運到貝格爾街,只要再轉個彎走到三號巷道底她和格里拉就得救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目光瞟到她手中的那個銀灰色錢包,一抹詭異的閃光從鑲嵌在錢包中間的鉆石散發而來,刺的她的眼睛急忙閉合,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到這光芒又沒了,朱纓皺著眉頭,突然覺得這皮包有那么種怪異的感覺。朱纓盯著那湛藍的鉆石腦海里突兀地浮現恩萊特幽暗的瞳眸正像猛虎一般垂涎監視著她,朱纓顫了顫肩膀,將這詭譎的事情仔細想想,難道說恩萊特的活動這么詭異全是因為今天對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她四下環顧發覺周圍沒有人走動,匆匆地把錢包丟進街中心的噴泉池里,抄小路小步跑進街巷。這時,一只男人的手伸進水中,手指貼著光滑的巖壁向下滑落,終于將濕漉的錢包給掏出來。他修長的手指擰開了鉆石鉆扣,在錢包里翻了翻,居然摸到一張他極為熟悉的東西,男人湛藍的眼珠微顫,并轉眼盯著巷道里逐漸消失的背影,狠戾地將鉆扣一把扯掉,撒手扔進水中。他含情的桃花眼半瞇著,微微地勾起唇角。然而這邊,恩萊特將距離監控器擺在辦公桌的中央位置,屏幕上還顯示著一組人影的活動路線。他臉色陰沉地抿了一口紅酒,盯著六十分鐘前的這個鎖定對方剛剛走進他的家宅,三十分鐘前帶著可疑物品從門口離開,一直到現在的15點30分,鎖定的目標停止移動,慢慢地他終于意識到這鎖定對象的不對勁。因為已朱纓經站立不動一個小時了!他的女人一定是發現了什么所以把錢包丟下了!那么她的人呢?“見鬼了。”恩萊特眸色一暗,咒罵了一聲,趕緊披上外套開車殺回家,誰知道一踹開門,客廳里糟亂成一片,簡直就是遭到大洗劫一樣。毛毯枕頭衣服被丟的到處都是,恩萊特沉著臉在客廳里轉上一圈,忽然想起地下室的那個猶太人,男人臉色陰郁地掏出手槍準備將他一槍爆頭,然而等他走下臺階后地下室也空無一人。隨即這個男人火速去了貝爾塔街道,一路上不知道踩了多少次油門,他還是嫌棄太慢。等他在貝爾塔街道下車天突然下雨了,踩著濕滑的地面他還差點翻了個跟斗,恩萊特想說他從來都有沒有像今天這么狼狽過。他真是上輩子欠這個女人的,男人暗暗地啐了一口自己沒個人樣,他在位置追蹤翻查到那個皮包的位置,可是在噴泉這里翻來覆去找了不知多少遍連根毛都沒見到那個銀灰色的皮包,直到夜色攏聚,恩萊特這才明白朱纓是真的不見了。她消失了,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還帶著一個猶太人。恩萊特忽然感覺到很冷,將濕透的身體塞進冰冷的車廂里,給自己點燃一根煙,看著煙霧熏擾著他的神志,沙啞了他的呼吸,彌漫了……恩萊特最后一咬牙在夜雨里踩著油門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