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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停下了動作啞口無言的看著著一切。可憐的小皇帝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呵止meimei接來了的舉動還是想辦法將meimei從那個濕漉漉的薛安面前拉開炮灰魅主。同樣站在高臺上的傅硯之已經毫不顧忌的大步走了下來。不過能打破這寂靜的也只有薛云圖本人。“可惜了這把好壺。”薛云圖垂眸望著地上的碎玉,隨即松開了五指任由玉壺跌落于地,再次碎了個清脆響亮,“既然拼湊不成一套,不如隨它去吧。”她再次抬起眼眸與對面的薛安四目相對,水潤的杏眼中滿是笑意不帶絲毫醉色:“堂兄,阿婉醉后失禮,勿怪勿怪。”薛安那張俊俏的臉上沾滿了酒液,幾滴清酒順著他的眉毛流到了眼簾上,又懸掛在細長的睫毛上滴落下來,宛若淚珠。他垂眸而立像是個被欺負了的孩子一般靜靜立在那里,表述著他的委屈與難堪。遼東王世子精致的長袍上半邊幾乎全被酒液濕透了,洇濕的痕跡還在不斷擴大著。他就這么立在冬日的大殿中,哪怕灼熱的地龍也不能帶給他絲毫的暖意。在傅硯之馬上就要走到薛云圖的身邊時,薛安終于有了動作。他伸手摸了一把臉,將臉上的酒水全都甩去,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兩根手指從干凈的袖口掏出一塊錦帕,遞給了面前的薛云圖。“阿婉,擦擦吧。”薛云圖一手攔住了傅硯之,一手結果了錦帕:“多謝堂兄了。”她抽回在傅硯之胸口印了個淡淡掌印的手,隨意在那方錦帕上擦拭著,然后又隨手將錦帕遞回給了薛安。“多謝安王兄了。”薛云圖回身看向傅硯之,背對著薛安時才終于露出個笑來。只是她雖是對傅硯之說這話,卻并沒有看向他,“韻拾,你陪我同安王兄去內殿換身衣裳。”傅硯之自然沒有二話,輕聲應是。那邊薛云圖已隔著衣袖緊握住了薛安的臂膀,尖尖的五指緊緊掐住了對方的手腕。她知道薛安不會反駁,但到底要多加層防備。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薛安到底沒有她豁的出去臉面——畢竟是有心圖謀皇位的人,總不能讓自己丟臉之后更加丟臉。“皇兄。”薛云圖向著正欲走下來的薛密福了福身,止住了對方的腳步,“阿婉失儀,這便帶安王兄下去更衣賠禮。”這話說的太有模有樣,以至于想要維護meimei的承澤帝都無法反駁。薛密蹙著眉擺了擺手,細細叮囑著傅硯之:“韻拾跟著去吧,妥帖護衛長公主和世子。”“遵旨。”緊跟著薛云圖與薛安而去的傅硯之卻被攔在了殿門之外。薛云圖一邊推搡著薛安進了內殿,一邊回過身去吩咐著傅硯之:“韻拾,你且去遼東王世子暫居的宮中取身衣服,想來他家奴才還不知道此事。”傅硯之正欲多言,卻在與薛云圖對視時點了頭:“我定速去速回,殿下等我回來。”薛云圖一笑彎了眼眸,轉身踏入了殿中。在傅硯之遠去的背后,空無一人的內殿大門輕輕閉合了起來。☆、第58章·旁若無人第58章當薛云圖跨進殿內時,薛安已在屏風旁脫起了衣衫。他毫不避忌身后的長公主,慢條斯理的的將身上的繩結一個個解開,動作優雅而輕緩,旁若無人一般。薛云圖只抱臂立在那里,神情冷漠的看著他動作,并沒有對這種近乎挑逗的舉止而激怒。與剛剛在宴席上怒極潑酒的像是兩個人似的。“阿婉meimei還跟小時候一樣,說哭就哭說笑就笑,讓人哄都哄不及。”薛安渾身盡是酒味兒,被暖暖的地龍一熏更是酒香四溢。他像是被這酒氣迷醉了一般,俊俏的臉上露出深切的懷念,倒真像是個疼愛meimei的好兄長。薛云圖卻只覺得惡心。薛安這樣的神情與承澤帝談起meimei幼年時一般無二,完全是刻意的模仿和故意的激怒。雖然已經隱約知道了對方的意圖,可是薛云圖還是不能避免的心氣不平。她忍了又忍,終于將這口氣忍下,只是在面對薛安時臉上已掛不住表情。薛云圖冷著一張臉在旁看著那個男人寬衣解帶,她環著雙臂倚著八寶架,將所有規矩禮儀都拋在了旁邊。“阿婉meimei這般姿態,若是被當年的教養嬤嬤看到可是要好一頓嘮叨的。”薛安依舊是那副含笑好兄長的樣子,完全不在乎薛云圖的態度,“你可還記得小時候——”“小時候你是如何在父皇面前構陷我和皇兄的?當然記得。”薛云圖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對方的話,決定不再虛與委蛇下去,“薛安,你到底想做什么?”就這么直白的將所有事情挑明。薛安挑了挑眉,明顯也被薛云圖不按套路來的出牌方式驚了一驚,但很快便回過神來:“我想做什么阿婉meimei豈會不知道?”那種詭異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薛云圖抱臂立在那里,不發一言。外裳盡退,中衣已然半解,被酒水浸潤的衣領濕噠噠的黏在青年的胸口,上等的云錦在濕透后就變得輕薄起來,半透出皮膚的顏色。薛安就這么立在那里,嘴邊的笑意混合著薛密兄長式的寵溺和傅硯之面對長公主時才特有的柔情。“阿婉你在第一回相遇時,便認出是我了吧?”薛安展開了雙臂,讓衣衫吃力的從臂膀滑下,“所以才會故意去接近我,拼著被發現的可能也想為你的皇兄套出丁點的消息。”他也不在意薛云圖是否回答,自顧自的掛著那副親切笑意接著道:“其實,我也一眼就認出了你。”薛云圖再維持不住方才的淡然,她目光一凝,終于做出了反應:“薛安,你所圖何來?”“我怎么可能認不出心心念念許多年的阿婉meimei呢。”薛安嘴角噙著笑,那中衣終于滑落于地。那輕輕巧巧的一聲響,像是按下了薛安身上的機括一般,讓他本還算是溫和的笑意變得奇詭曖昧起來。內殿中除了薛云圖與薛安外再無一人,空空蕩蕩的宮室回蕩著薛安瘋魔般的笑聲。被對方話中深意驚攝住的薛云圖一步一退,最終后背還是抵在了墻角上。薛安裸著上身一步步逼近,緩慢的將薛云圖逼在了那方寸之地:“阿婉,你說哥哥我所圖為何呢?”現如今薛密端坐在前堂宴席之上,傅硯之被薛云圖派走去遙遠的宮室拿衣衫,而本來負責這間宮室的宮女太監也在薛云圖的吩咐和薛安的謀劃下離了自己的崗位。再沒人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