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
保持著這樣詭異的姿勢很久,期間誰也沒說話。田七:“……”紀衡:“……”田七終于紅了臉,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再看紀衡時,她的眼圈有些紅。紀衡溫聲問道,“嚇到了?”這話終于把田七的淚水又逗了出來。她扭過臉去擦眼淚,紀衡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對不起。”田七說道。紀衡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他不舍得看田七哭,一方面看到田七為他哭,他又十分受用。他一下一下地撫著田七柔順的發絲,說道,“朕不想聽這樣的話。”田七便說道,“謝謝。”“也不想聽這個。”“還疼嗎?”紀衡仔細感受了一□上那些傷處,回答道,“不疼,就是很癢。”“我還是去叫太醫吧。”田七說著,又要起身。“不用,”紀衡按住田七,笑,“你來親一親就不癢了。”都傷成這樣了還沒個正形,田七其實挺佩服皇上這種頑強的耍流氓精神的。她紅著臉,本想拒絕,可是看到皇上因虛弱而有些蒼白的臉色,她一心軟,就點了點頭。于是紀衡麻利地脫了衣服。他背上的疙瘩還未消腫,拱起來像是一座座小山包。田七看得心疼不已,小心用指尖碰了碰,紀衡便說道,“這是手指,別以為朕看不到就好糊弄。”田七移開手指,傾身湊上去,閉眼在那紅腫的地方輕輕親了一下,她不敢太用力,點到為止。紀衡只覺自己像是被潔白的羽毛輕輕掃了一下,背上不癢,心里頭開始癢了。田七一個挨一個地親著,親得認真難而虔誠。他的肩膀很寬,到腰部窄窄地收起,像是一個三角形;背上皮膚緊繃光滑,白得像玉。他折著手肘,用上臂撐著身體,肩頭被抬起一定高度,腰以下還貼在床上,從肩到腰,形成一個微凹的坡度,線條流暢,像是山脈的盡頭。田七順著這山脈從上到下親,親著親著,她突然產生了一種可怕的想法:她希望這唇下肌膚的每一寸都是她的,獨屬于她。紀衡舒服地閉著眼睛,像是能感受到她的情緒一般。他心想,能得田七這樣對待,便是蜇出一身疙瘩,也是值得的。紀衡的后腰挨著脊骨處有一個大紅包。田七的嘴唇移到那里。紀衡隨著她的輕吻,身體輕輕顫了一下。田七以為皇上不舒服,她伸出舌尖兒,舔了舔那腫處,然后就聽到皇上的悶哼聲,聲音是從鼻子里發出的,像是在強忍著什么,尾音帶著點顫意,乍一聽竟讓人恍惚覺得他像是在撒嬌。田七不解,低頭又親了一下那里。紀衡連忙阻止田七,“別,別親那里……現在別親……”他說這話的時候呼吸有些不平穩,田七終于還是不放心,給皇上蓋好被子之后,然后不顧他的反對,出門找來了林太醫。林大越來給皇上把了脈,贊揚了一下皇上的身體素質和恢復能力,順便提醒皇上最近忌行房事。在紀衡惱羞成怒地把林太醫轟走之后,田七終于明白他剛才那是什么反應了。***皇帝陛下第一天狩獵就受了傷,文武百官只好跟著皇帝一起打道回府。受傷也分很多種,有人傷得英勇,有人傷得壯烈,有人傷得悲慘,但是堂堂天子被馬蜂蜇出一身包,這種事情傳出去就成笑談了。紀衡很明智地封鎖了消息,對外宣稱自己是跟猛虎搏斗而受了傷。雖然這種說法有點無恥,可是甭管知不知道內情,誰會去揭皇上的短呢,還想不想混了。太后倒是信以為真了,坐在紀衡的床邊那個哭啊。紀衡只好偷偷告訴她:你兒子其實是被馬蜂蜇了。太后很無語。雖然被馬蜂蜇了也很疼,但馬蜂和老虎是不能比的。她松了口氣,便數落起紀衡來。紀衡一聲不吭地全盤接受了數落,順便在太后面前夸獎了田七,聲稱他被蜇得暈過去,幸好田七及時發現,把他救了回來——這是他和田七串好的話。太后聽罷十分高興,重重賞了田七。田公公生平受賞無數,第一次感到受之有愧。太后又叮囑田七好好照料皇上。本來嘛,皇上生病,茶水上的人侍藥,或是由伺候皇上起居的宮女來擦藥,這些都不該田七負責,可是乾清宮的人就很奇妙地達成一致,覺得田七做這些事情完全合情合理。于是田七就這么搶過來差事,給皇上擦起藥來。紀衡半閉著眼睛,感受著背上田七溫柔的撫摸,他渾身放松,舒服得很。正擦著藥,如意來看望他父皇了。紀衡讓人把如意領進了臥房。如意只知道他父皇身上不大好,并不知道父皇到底受了什么傷。他被奶娘脫了鞋,抱到了紀衡的病床上,挨著田七跪著,看著田七手指蘸著奇怪的膏體在父皇背上抹。父皇背上鼓起一個又一個小包,每一個小包中間都有一個小小的點,像是有東西要從里面拱出來。如意便驚奇道,“父皇,你要長蘑菇啦?”紀衡聽得一陣惡寒,“叉出去!”奶娘趕緊抱著如意退出去。如意不知道父皇為什么不高興,他趴在奶娘懷里,委屈地看著田七,“田七……”田七沖如意擠了擠眼睛,安撫地笑了笑,無聲地說著:沒事兒。紀衡卻不滿地提醒如意,“田七是朕的人。”如意聽罷,更委屈了,埋著頭不愿看他們,很快被奶娘抱了出去。這邊田七給紀衡擦完藥,等到藥半干的時候,紀衡一仰身躺了下來。“皇上……”田七皺眉,這樣躺下來壓著背后傷處可怎么辦。紀衡笑道,“沒事兒……總是趴著,太硌得慌。”田七以為皇上說的是胸口硌得慌,誰知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腿間,“這里可不能受委屈。”田七慌忙抽回了手。這時,外面有個宮女道了一聲,“皇上,藥煎好了。”這是紀衡給底下人新立的規矩,甭管什么事兒,都要先在門外說一聲,不許隨便闖進皇上的臥房、書房以及各種房。紀衡讓那宮女把藥端進來,田七接過,手托著藥碗試了試溫度,覺得好了,便端到紀衡面前,“皇上,喝藥吧。”紀衡躺著不動,笑道,“你喂朕。”田七便用小勺子舀起藥汁,送到皇上唇邊。他卻不張口,只笑吟吟地盯著田七看,接著視線向下移,落在了她的唇上。田七覺得,皇上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