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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不自在,總覺心中沉悶悶的似乎壓抑著什么,發泄不出來。紀征看了看田七,沒有與他發生相視一笑的默契,因為田七正在全神貫注地看猴戲。他有點失落,低頭飲了一口酒,抬頭想跟皇兄說話,卻發現皇兄的目光停在田七身上。一場猴戲耍完,猴戲藝人領著小猴子下去休息。如意不過癮,非要過去跟小猴子玩兒,田七得了太后準許,抱著如意去看猴子了。這邊宴席上只剩下三個大人,太后看看紀衡又看看紀征,對紀征說道,“阿征,你年歲也不小了,是時候娶王妃了。哀家給你挑中了幾個千金,都是知書識禮的名門閨秀,要人品有人品要模樣有模樣。自然了,還要問一問你自己的意思。”紀征聽到這話就覺頭疼,“母后,兒臣一個人自在慣了,一時倒不曾想過此事。”“這怎么行,”太后搖頭嘆道,“偌大個王府,沒個女人管家,怎么能行呢。不獨你,連你皇兄,哀家也想著再給他納幾個美人。”紀衡本來在放目看那邊的田七和如意,聽到母后提他,便轉過頭來笑道,“好好地怎么饒上朕,后宮里女人夠多了,再來了也是添亂。”“哀家是覺得,你似乎對后宮這些女人看倦了,這些日子也沒見你正眼瞧過誰,這幾天干脆連牌子都不翻了。”越說越遠了。紀衡掩口尷尬地咳了一聲,“這幾天不是天氣熱么。這些瑣事母后您就不用cao心了,今兒如意過生日,咱們好好地喝酒行樂不好么。”太后抱怨道,“我怎么能不cao心。你們兄弟二人合起來,才有如意這么一點香火,尋常人家都能子孫滿堂,我老婆子這么大年紀了,卻只這一個孫子。”紀衡只好勸慰起母親。紀征卻狐疑地看著紀衡,對太后說道,“母后說得對,皇兄是該多納些美人。”“你別添亂了。”紀衡皺眉說道。“這怎么是添亂呢,臣弟是為了皇兄著想。”紀征似笑非笑。散了生日宴,如意被抱去睡午覺,田七也到了下值時間,便沒回乾清宮,而是找王猛去了。紀衡和紀征二人從慈寧宮出來,走了一段路,將要分開時,紀征突然說道,“皇兄,您上次教導臣弟的話,臣弟已經想通了。”紀衡停下腳步打量他這弟弟,“哦?你想通什么了?”“皇兄說得對,斷袖是齷齪下流的勾當,為君子所不齒。皇兄是君子的楷模,臣弟一定把此話銘記在心,日日提醒自己,莫要做出對不起祖宗的事。”這話說得,簡直就是在指著紀衡的鼻子罵了。殊不知紀衡自己早已突破了心理防線,決定無恥到底,這會兒被人指責,他也一點不生氣,全盤接受。他定定地看著紀征,突然一笑,說道,“嗯,想通了就好。趕緊娶個王妃吧。你若再不挑出個中意的姑娘,朕就幫你挑了。”說著,拍拍紀征的肩,轉身離去。***王猛對于田七竟然不需要解藥而能自行痊愈表示震驚。田七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嚇的,只說是因為自己身體好。王猛便想給田七把脈,結果被田七狠狠敲了腦袋。田七又有一件事要問,“你說,神經病能治嗎?”王猛反問,“病到什么程度?發起病來做什么?”田七摸著下巴,回憶了一下皇上做過的兇殘事情,“啊……掐人?咬人?”“這已經很嚴重了。這種病只能緩和,不能根治,最好的效果是讓病人病情穩定下來。”田七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失落地離去了。她回乾清宮睡了個午覺,等暑氣退了些,又去找如意玩兒。兩人今天約好了的。如意因看到了心儀已久的豬八戒吃西瓜,又看到了新鮮有趣的變戲法和小猴戲,十分興奮,于是午睡并未好好睡。田七領著他去了太液池,把戴三山引出來。太液池中的蓮花開得正盛,紅黃白粉,高低錯落,點綴在大片大片小雨傘一樣的碧綠荷葉之間。田七折了好些蓮花,又揪了兩大片荷葉。她把蓮花堆在戴三山的大殼頂上,和如意一人頂著一個荷葉片,靠在戴三山的殼上,好不涼爽。紀衡閑步至太液池,看到這倆家伙正頂著荷葉吃西瓜。真是一對兒豬八戒。西瓜很大,被切成一條一條的,正面看像是半個大月亮。翠白的皮兒,紅色的沙瓤,黑色的瓜籽兒。照著沙瓤一口咬下去,汁水豐滿淋漓,順著西瓜滴到地上,形成一塊水漬。田七正蹲在地上,一邊吃一邊噗噗噗地吐著瓜籽兒,如意有樣學樣,只不過沒那么靈活,總是連瓜瓤帶瓜籽兒一塊吐。他站在田七身邊,靠在龜殼上,捧著一條幾乎相當于他的腦袋兩倍大的西瓜,笨拙地啃著,臉上沾了好多紅色的汁水,胸前專為吃西瓜系上的小圍褂上,也全是西瓜汁。看著好好一個漂亮小孩兒弄得如此狼狽,紀衡很是無語。他就知道,自己這兒子早晚會被田七帶壞。切好了的西瓜喂他他不吃,卻專喜歡自己抱著啃。田七看到皇上來了,慌忙站起身,咽下口中的東西,說道,“皇上萬歲。”如意叫了聲“父皇”,接著一心一意地啃西瓜。紀衡看著田七嫣紅的唇上沾著的汁水,突然向左右吩咐道,“你們都下去。”盛安懷果斷跟著大家一起退下。此處只剩下三個人加一頭烏龜,烏龜還是縮了殼的,田七有點緊張,不知道皇上想做什么。紀衡說道,“繼續。”“啊?”田七沒反應過來。“蹲下,繼續吃。”田七總是會接一些莫名其妙的圣旨,此時也就乖乖聽話地蹲□,靠在龜殼上又啃了一下西瓜。她不曉得自己這樣做,皇上滿意不滿意,于是一邊嚼西瓜,一邊抬頭看皇上。被那樣漂亮的眼睛直視,紀衡的心跳頓時快了幾分,再配合對方咀嚼和吞咽的動作,這簡直是無聲的挑逗。偏偏罪魁禍首還不自知,吃完又不自覺地舔了舔嘴角的汁水。紀衡的心口驀地一熱,他也蹲□,摘開田七頭頂上的荷葉,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田七不知道皇上又發什么瘋,不過他既然沒叫停,那么她就繼續吧。于是她一口接一口地吃起西瓜來。紀衡卻突然問道,“好吃嗎?”如意從西瓜上抬起頭來,脆生生答了一句,“好吃。”答完繼續啃。“朕嘗嘗。”紀衡說道。田七:“……”她低頭看了看手中被啃成月牙的西瓜,實在不好意思就這樣遞過去。而方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