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病,她一個積極向上內心充滿陽光的好少年實在不適合那種地方。可是有什么辦法,這是圣旨。敢抗旨不尊?提頭來見吧!有那么一瞬間,田七是真的想扭頭就跑,能有多遠跑多遠。她甚至想干脆逃出皇宮算了,可直接出逃真的是下下之策,一旦被發現抓回來,那就只能是砍頭沒商量。無奈,她只好決定先見機行事。當晚,田七又失眠了,次日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去了乾清宮。盛安懷又把她給弄到了養心殿里杵著。田七埋著頭,惴惴不安。紀衡沒有批奏章。他單手拄著下巴,一直在看田七,見這小變態總埋著頭,不像往日那樣,時刻把目光拋向他,紀衡有點不高興,“你抬起頭來。”田七只好抬頭看他。四目相對,兩人看到彼此,都有點意外。紀衡是看到了田七一臉的憔悴,而田七則看到了皇上額上的淤青。“昨夜沒睡好?”紀衡頂著那塊淤青,泰然自若地問道。“啊?啊。”田七有點犯傻,應了兩聲,又搖了搖頭。不就被親一下么,何至于嚇成這樣。紀衡淡定欣賞著田七窘迫呆愣的表情,不覺好笑,一時又想到,這小變態嚇成這樣,自然是因為沒和人親過,他頓時又有點不可言喻的興奮感和成就感。于是紀衡彎起嘴角笑了笑,問道,“睡不著,可是在想什么人?”“……”田七看著皇上那眼神,覺得這答案很可能是唯一的、不容她自由發揮的。可是那個字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于是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傻乎乎地看著紀衡。紀衡和田七對視著,一臉的“答不對要你好看”的表情,等待他的回答。兩人對視良久,各自不發一聲。紀衡長時間暴露在田七的目光下,漸漸地就有點心癢癢,嗓子眼兒發干,他清了清嗓子,低聲道,“你過來。”田七不敢過去。正猶豫著僵持不下,如意過來給她解圍了。田七真想抱著如意狠狠地親一親。如意看到田七,也很高興,跟她說了幾句話,便察覺出不對勁,“你的舌頭壞了?”田七答道,“殿下,奴才的舌頭受了點小傷,不過不礙事。”如意看看田七,再看看父皇,覺得很有意思,“田七和父皇都受傷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兩人對自己的傷是怎么來的,各自心知肚明,此時被一個小屁孩揭露出來,難免有些不自在。紀衡咳了一聲,斥道,“你明日就四歲了,也是大孩子了,別整天只顧著東游西蕩,胡言亂語。”有田七在,如意莫名的膽子也壯了一些,反駁道,“四歲怎么了,你四歲還……”“閉嘴!”紀衡知道如意想說什么,連忙打斷他,又偷偷看了一眼田七。田七也知道如意想說什么,但是她拼命地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如意乖乖閉了嘴。田七見小家伙一臉的委屈模樣,便問道,“殿下,明日就過生日了,您想要什么?”如意張開雙手要田七抱,笑嘻嘻道,“我想要你陪我玩兒。”回想到這小屁孩兒當初都跟他這當爹的要了什么亂七八糟的,紀衡又覺不滿,看到田七把如意抱起來,他臉一沉,“你給我下來,多大人了還要人抱。”田七不知道皇上為什么又發怒,她把如意放下來,竭盡全力地找新話題,“皇上,奴才聽說殿下壽辰時請了戲班子,依奴才愚見,民間有些變戲法的、耍猴戲的,小孩兒們都喜歡看,殿下想必也會喜歡。”紀衡的臉色果然緩和下來,“就依你吧。”如意又扯著田七說話,紀衡嫌他們聒噪,耽誤他的正事,便把他們轟到外面去。田七和如意都求之不得,手拉著手出去了。倆人出去之后,紀衡也沒干正事。他盯著御案發呆,想著田七,心口暖暖的。說實話,他如果想得到這個人,實在太容易不過。皇宮里的人都是他的,他要是想幸上誰,也只是勾一勾手指的事兒。可是田七不一樣。怎么不一樣呢?他說不上來,但就是不一樣。他本能地不愿意像對待后宮那些女人那樣對待田七,他把田七放在了一個特別的位置,一個從來沒有任何別人觸碰過的位置。有些情緒總是越理越亂,他想不太清楚自己為什么對待田七這么有耐心,但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這就夠了。他既然已經遵著自己的**破罐子破摔,便不介意繼續想干什么干什么。很久之后,當他終于和那個人過上細水長流的生活,再次回首自己那不堪回首的漫漫追妻路時,才猛然驚覺,他從一開始,想要的就從來不只是這個人,而是她的心。他想和她如膠似漆,恩愛不離,白頭到老,長相廝守。他踏在一片浮華之上,早早地在自己腳邊掃開一個位置,只為了等她站過來。世人都道男人是風流薄情種,但這世上大概總有那樣一個女人,能讓你為了她而背離眼前這一切。遇到她之后,別的女人都失了顏色,沒了滋味,成了木頭。你想把心掏給她,也想得到她的心。你想牽著她的手,一直走到人生的盡頭。這樣的女人,你可能遇到,也可能遇不到。遇到之后可能得到,也可能得不到。所以那時候的紀衡無比慶幸,他遇到了,也得到了。以上,只是一個過盡千帆的男人的悠悠長嘆,此刻,我們的皇帝陛下還沒有這個覺悟。他只是覺得,反正田七早晚是他碗里的東西,所以他們——“來日方長。”他輕輕點著御案,微笑道。☆、第49章真甜紀衡果然讓人在如意的生日宴上弄來了一撥變戲法的,還有一個耍猴戲的。如意全程看得津津有味,一直笑個不停,一邊笑一邊去扯身后田七的袖子。連太后也覺十分有趣。紀衡本身對這些小把戲不感興趣,可是看著自己娘高興兒子高興,他自然也高興,再偷眼打量田七,小變態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脖子伸得老長。紀衡不禁搖頭失笑,心想,田七建議他找這撥人來,哪里是給如意看的,分明是他想看。這一家人歡聚一堂,只一個人心中不大是滋味。紀征也不知怎的,總感覺眼前這樣其樂融融的景象似乎與他無關,臺上的戲法明明看著也有趣,可他就是笑不出來。按理說雖然過去有過不愉快,但他現在和自己親哥哥不至于隔閡如此,他也很喜歡如意這小侄子,可怎么現在坐在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