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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對紀衡說,這個奴才你留著用吧,千萬別趕他走。紀衡很無語,他沒想到這么麻煩的事情被一個老道的一句話就給解決了。果然騙子也有騙子的用武之地。老道士知道皇上把他的話當(dāng)胡說八道,他有點不服氣,“皇上,貧道說的都是真的。”“嗯,賞。”紀衡漫不經(jīng)心,顯然沒信。老道士受傷了。他背著一個小麻袋離開了皇宮,麻袋里裝著皇上和太后賞給他的銀錢和寶物。道士一邊走一邊憤憤地想,既然你不信我,那么我就不和你討論劫數(shù)問題了。田七在危機解除的第二天,水痘就全部消失,光榮復(fù)崗。剛一回到干清宮,田七感激涕零,在紀衡面前說了許多甜言蜜語。紀衡心情好,也就原諒了他的聒噪,從頭聽到尾。這攤爛事兒終于解決了,紀衡總算松了口氣。接下來,他要親自干預(yù)弟弟的私生活問題了。☆、23誤會大了關(guān)于自己弟弟養(yǎng)孌童這種事情,紀衡還是打算先確認一下,然后才好有下一步行動。再說了,考慮到弟弟的長相,紀衡很懷疑阿征才是那個孌童……但是下去打探的人回來說王府里沒有任何孌童的影子,也沒有發(fā)現(xiàn)疑似是寧王相好的男人。另一撥打探的人聲稱,有人看到過寧王爺和一個漂亮的小相公一起散步,逛街,吃飯。紀衡摸著下巴,瞇眼思考。看來阿征確實養(yǎng)了孌童,但是這個孌童又不在王府,難道養(yǎng)在外面?如此謹慎,可見阿征對那孌童很在意。于是紀衡決定親自去看一看,那小兔子是何方神圣。***紀征吃過午飯,出了門,去了田七經(jīng)常去的那家錢莊。今天是田七出宮的日子,他出宮之后的第一站一定是來錢莊存錢。果然,等了一會兒就看到田七過來。倆人有些熟絡(luò)了,也就少在乎那些繁文縟節(jié)。敘了會兒話,等田七存好錢,兩人從錢莊出來,并肩走在街上,商量一會兒去哪里玩兒。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一雙眼睛在怒目而視。兩人說著話,冷不丁一個人推著一個木車快步走過,堪堪要蹭到田七的身體。紀征反應(yīng)快,拉了田七一把。田七的身體輕輕撞在紀征身上,避過了木車。“多謝王爺。”田七說著,想要抽回手,然而紀征卻抓得她很緊。紀征抿了抿嘴,“這里人來車往,挺危險的。”手依然沒松開。田七也就由他握著手,走出隆昌街,又繞了會兒,終于找到著名的四喜班。四喜班正在唱的戲是一出風(fēng)月戲,一男一女背著家中父母跑出來幽會,故事略凄美,唱詞略香艷。什么“和你把領(lǐng)扣兒松,衣帶寬,袖梢兒揾著牙兒沾。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什么“行來j□j三分雨,睡去巫山一片云”,紀征聽得滿臉通紅,偷偷打量田七,發(fā)現(xiàn)他鎮(zhèn)定如常,還跟著節(jié)奏打拍子。其實田七也就聽著這唱詞軟軟糯糯的十分動聽,具體意思,聽得半懂不懂。首先這曲子是昆山腔,咿咿呀呀的,不是官話,她本來就聽不明白。其次前面說了,她人生中關(guān)于男女之事的教育有缺失,一切靠自己領(lǐng)悟,她所能領(lǐng)悟的極限就是男人和女人一起睡覺會生出小孩兒來。所以人家如此香艷的唱詞即便寫在紙上,她也未必看得明白。紀征并不知道這些底細。現(xiàn)在田七如此鎮(zhèn)定而又興致盎然地聽艷曲兒,這讓他難免會多想幾分。要知道,人一旦馳騁想象力,是容易腦補出很多東西的。紀征結(jié)合田七一直以來的舉動,以及田七對他說過的話,總結(jié)出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田七不會對他……吧?這個懷疑讓他心跳如鼓,臉紅得快要滴血,低頭不敢再看田七。田七依然無知無覺。她用一把折扇輕輕敲擊掌心,搖頭晃腦哼哼唧唧,沉浸在婉轉(zhuǎn)美妙的唱腔中不能自拔。臺上一旦一生的互動也很有趣,田七坐在第一排,看得很清楚,雖然有些動作她不能理解,但這不妨礙她欣賞。突然,她的視線被擋住了。來人橫亙在她和戲臺子之間,與她的距離不到兩尺。對方穿著朱紅色直裾,腰帶很寬,田七直視的目光恰巧落在那腰帶上沿。玄色緙絲腰帶邊緣的一溜菱形花紋隨著他的的呼吸一起一伏,傳達著此人壓抑的怒火。田七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她不敢抬頭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條腰帶,裝傻。紀征抬頭發(fā)現(xiàn)了臉色不善的紀衡,小心地叫了一聲“皇兄”。紀衡橫了紀征一眼,粗暴地抓起座位上的田七向外走。紀征想要離座追上去,然而還未站起身,紀衡扭頭瞪了他一眼,他只好又坐了回去。田七不知道皇上怎么了,但很明顯他又生氣了。她想了想,自己今兒做的錯事大概是不該來聽戲,她名義上是采風(fēng)使,出宮當(dāng)然要兢兢業(yè)業(yè)執(zhí)行公務(wù),怎么可以來勾欄瓦舍玩樂。可就算是這樣,皇上他也不用親自跑來監(jiān)督吧?……一定是神經(jīng)病又犯了。紀衡拖著田七離開了戲院,又拖著她走了很遠,直到一個僻靜無人處。他丟開田七,臉色無半分好轉(zhuǎn)。田七縮了縮脖子,諂笑,“皇皇皇……黃公子,您怎么來了?”紀衡盯著她的臉,反問,“我不能來?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不能知道的?”“不是……”田七被他盯得太過緊張,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弱弱地解釋道,“那個,我去戲院,也是為了采聽民風(fēng)。那里三教九流,魚龍混雜,是民間消息的集散地。”紀衡向前邁了兩步,兩人距離更近,田七只好再次后退,紀衡又向前欺。他腳下不停靠近,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終于把她逼到退無可退。田七背靠著一堵硬邦邦的墻壁,手足無措。紀衡的眼神太有壓迫感,她被他盯得頭皮發(fā)麻。“田七,”紀衡終于開口,“前兩天才對我說想我想得日不能思夜不能寐,今天就跟阿征手牽手去聽艷曲兒。”“啊???”田七有點迷茫,這話題的角度很新穎,可是皇上您想表達什么?“……”紀衡本來想說的并不是這個,可是方才盯著她驚懼又委屈的小臉,胸中怒氣未見消散,不知不覺就說出這么奇怪的話。他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說道,“我知道你喜歡男人。”“!!!”田七嚇得啞口無言。難道皇上他發(fā)現(xiàn)了?!完蛋了!紀衡看到她面如土色,顯見是心虛無比。他怒火更甚,雙手捉著田七的前襟輕易將她提起,她的臉一下子近在眼前,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鼻尖。他看到田七眼底深處的驚疑不定。紀衡忍著當(dāng)場把她掐死的沖動,咬牙說道,“但是我不管你勾引誰,無論如何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