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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一處,比一比誰家小鳥歌喉滋潤。這里頭有幾個人認識紀衡,小王爺平時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冷艷高貴,不愛結交人。這時候看到這位高貴又出塵的小王爺扛著個油黃瓦亮的大銅人,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碰巧,他白皙的手猥瑣地捂著銅人的腿間,眾人一個個都跟見鬼似的。紀征旁若無人地走到一個目瞪口呆的年輕人面前,“鄭賢兄,多日未見,一向可好?”那人傻兮兮地點點頭,“好,好。”紀征便給田七介紹,“這位是鄭首輔之子,鄭少封賢兄。鄭兄,這位是田七。”田七拎著兩堆東西抬手晃了晃,算是拱手了,“鄭兄,久仰久仰。”鄭少封也呆呆地回應她,“久仰,久仰。”后來一想,久仰個屁,這人誰呀?紀征把兩個一頭霧水的人湊一塊,帶著去了茶樓,跟鄭少封敘了會兒舊。鄭少封和紀征從小兒就認識,倆人算是損友,喜歡尋找一切機會插對方兩刀的那種,但又不算對頭。鄭少封其實是個敗家子。他爹憑著熬資歷,做到當朝首輔的位置,能力不算突出,是個和事老,和得一手好稀泥。他上頭還有兩個哥哥,因此活得無憂無慮,最大的愛好有兩個:玩兒小鳥,打吊牌。所以聊著聊著,鄭少封向他們顯擺自己新得的白畫眉,接著又手癢了想打吊牌,這些都在紀征的意料之中。鄭少封從翠芳樓喊來一個姑娘,四個人湊成一桌開始玩兒。田七和紀征是對家,鄭少封和那個姑娘是對家。對家的輸贏是一體的。吊牌的規則很簡單,但是需要記牌和算牌。紀征相信,以鄭少封的智力,這人是算不清楚的。所以他和田七穩贏。結果:鄭少封把身上帶的五百多兩銀子都輸光了,還把白畫眉一并輸給了他們。鄭少封不心疼錢,但心疼鳥,他最后抱著鳥籠子不撒手,想賴賬。紀征敲著桌面冷笑,像是賭場里頭冷酷地應對鬧事的大莊家。但是他本人長得并不兇神惡煞,還一臉正氣,所以這個邪魅的表情在他臉上顯得很違和,田七看得略囧。紀征說道,“愿賭服輸。”鄭少封便哭著把鳥籠子給了田七。田七有點不落忍,“要不……”鄭少封眼睛一亮,重新燃起希望,“什么?”“要不你直接折成錢吧。”“……”挺漂亮的小公子,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好說歹說,幾人最后達成一致。由于鄭少封這個月的錢花光了,所以要下個月領到零花錢才能找田七贖畫眉。在此期間田七要好好飼養小鳥,務必把它當親祖宗對待。此協議為口頭協議,見證人:紀征。看到這么多銀子,田七又高興起來,想要和紀征分錢。紀征指了指那個紅綠彩蛐蛐盆,說道,“你送了我好東西,我自然要回禮,錢就不用分了,你都拿去吧。”田七有點不好意思,撓著頭傻笑,“多謝王爺,您不會是故意找鄭公子贏錢,來補償我的吧?”“我只是無聊。”田七一想也對,王爺用不著對一個小太監如此照顧,他確實太閑了。于是田七拎著東西高高興興地回了宮。期間紀征很體貼地幫她把銅人送進了十三所,一路驚掉下巴無數。分別時,紀征看著田七眉飛色舞喜笑顏開,小臉兒像花瓣一樣舒展開,白皙又紅潤,一看就手感極佳的樣子。他心想,下次一定要捏一捏。☆、19又猥瑣了田七回到皇宮,找師父丁志吃了頓晚飯,把那幾包茶葉給他,丁志隔著紙包聞了聞,激動地直想把田七按在懷里可勁兒揉搓一頓。田七在他饑渴的眼神兒中默默地告辭了。回到干清宮,她不在值,沒必要去皇上跟前湊,只找了個機會把蛐蛐盆兒給了盛安懷。盛安懷推脫了一下便收下了,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田七一一應下。這時候,書房里走出一個太監來傳話,說殿下在找田七。原來今天紀衡留了如意在干清宮用晚膳,爺兒倆吃過晚飯之后來了一段親子互動,之后如意就想找田七玩兒。紀衡只好把田七叫進書房。他真是有點鬧不明白,這田七到底有什么本事,把他這兒子哄得五迷三道,在那小子面前十分乖巧聽話。田七一聽說如意在干清宮,正好,她就把從外面帶回來給如意的東西捎上了。左不過是一些哄小孩兒的東西,小面具,竹絲編的蟈蟈,樹根雕的小動物,還有幾個小泥人。如意一見就喜歡,跟田七玩兒了起來,越玩越開心,玩著玩著就把紀衡給忘了。紀衡:“……”身為皇帝,他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被無視的感覺了。紀衡咳了一聲,想引起兩人的注意。但是他們玩兒得太忘我了……田七以為自己被叫來就是為了哄如意的,皇上自有別人來伺候,所以她根本也沒把注意力放到皇上那邊。這會兒被皇上不滿的眼神掃到,她渾然沒有發覺。紀衡只好站起身,走到他們身邊,想看看他們到底在玩兒什么。桌上擺著三只小泥人,一個是田七,一個是如意,還有一個是大烏龜,都是按比例捏的,田七比如意大,烏龜比他們兩個都大。這會兒如意正指著泥人給田七講故事,小孩兒的思維并不完整,講得顛三倒四的。但是田七聽得十分專注。“你聽得懂?”紀衡有點奇怪。“當然聽不懂。”田七答道,說完才發現是在對皇上說話,語氣似乎不太恭敬。紀衡抬手免了田七的請罪,問道,“怎么只有三個?”田七有點茫然,“皇上的意思是,應該有幾個?”紀衡差一點就脫口而出“至少把朕加進去”這種話,他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幼稚,于是臉一黑,沒好氣地說道,“帶著如意出去玩兒,別在這給朕添亂。”田七不明白皇上又怎么不痛快了。這位皇帝大概白天的工作壓力太大,總是喜怒無常,幾句話說著說著就撂臉色,真讓人摸不著頭腦。這要不是皇帝,她一定不會搭理他,不僅不會搭理他,沒準還會用鞋底兒蓋他的頭。田七很不厚道地想到紀衡被人打得抱頭亂竄的畫面,一不小心笑出了聲。紀衡:“……”為什么會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田七連忙掩了嘴,帶著如意溜了。如意拉著田七來到干清宮的正殿,田七一開始還不明所以,然后,她從寶座側面的陰影下,看到了戴三山。……誰能給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田七回頭,看到跟著如意過來的有一個奶娘并兩個小太監,其余人在外面聽候吩咐。這三個人離著挺遠站定,不敢靠太近。田七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