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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應才對,譬如說驚慌的捉著秋月的衣領問情況;譬如說,表現(xiàn)出她很擔心的態(tài)度,可她什麼都沒做。有時候她真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冷靜了一些,前輩子她渾渾噩噩過完半輩子,難道現(xiàn)在的她還要繼續(xù)這樣?「你說話。」秋月又重新來到陶花落面前逼她面對自己,語氣中的漠然少於眼中的著急。被迫見他的花落只能在心裹嘆氣。「秋月,如果換作是你,自己欲保護的人被自己信任的人照顧,而那個被信任的人還心儀欲保護的人,難道你不會覺得這算得上安心的一種?」秋月雙手分別撐在花落身側,臉龐微低直直地朝她靠近,當他們的距離都能感受彼此的氣息時才停下,「安心?如果是我一點也不安心,我怕自己信任的人奪了她的心。你現(xiàn)在是在告訴我,季憐春在這兩年來對你不聞不問僅是因為安心?還是在告訴我,季憐春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所以可以安心?」愈說,他眼中的冷意愈冷,愈說,他語氣愈憤恨語音愈輕,就像伺機而動的黑豹,只要被盯住的人稍不注意就要咬斷對方的咽喉。花落嘆口氣撇開腦袋耳朵早已聽見停在門口的聲響,她看向門口,「既然是送菜來就進來吧!」秋月聽聞僅是回頭看去,就見一個穿著一身紅豔衣裙頭上僅插玉簪的女人進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上菜的店小二。花落靜靜地看著那一臉怒容卻不敢表現(xiàn)太明顯的女人。那是一個成熟女性,僅管年紀看起來與秋月差不多大,但長年在外磨練的氣質可不像一般的名門淑女,圓滑老練,這樣的女子相中秋月,她倒覺得秋月可能會被吃得死死的,當然,只要秋月在皇宮裹沒被磨練上一層的話。「秋爺,這些是您訂的菜,請趁熱吃。」女子啟口,優(yōu)雅的姿態(tài)淺淺的微笑,縱使心中嫉妒卻絕不會展現(xiàn)出來。「宣老板親自送菜來,在下很感激。」秋月淡淡發(fā)話,沒有收回逼迫花落的姿勢也沒有打算與人寒宣。女子的笑容就快掛不住時,花落動了。她坐到椅子上發(fā)現(xiàn)點不對勁。菜是分成兩邊,同樣的菜色分兩邊……細看兩邊的菜色澤有些不同時她倒笑了。秋月見花落先坐,想起她原本就餓了也跟著坐下,他自然也看出菜的不同而皺眉。「宣老板,你這是何意?」秋月沒急著動筷先質間一旁依然微笑的宣老板。「不瞞秋爺,南炎國菜色其實都是以辣為主,天氣太過暑熱人不出點汗很容易生病的,我之前看秋爺沒辦法嚐點辣,所以今日自然不會再上辣菜。」沒提到客人只提秋月的喜好,這樣的表態(tài)已經很明白了,偏偏──「花落,我們一起吃,你面前的不要碰了。」秋月懶得和宣老板廢話直接起身欲要掀了那邊的菜,一只手先他一步抓住他的手臂。「秋爺,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那姑娘好。」宣老板僅管人老練成熟,但在自己欣賞的男人面前還是會表露一點小女孩的嬌羞,那聲音帶點撒嬌的意味配上她此時靠近時發(fā)出的異香很是勾人,但──秋月?lián)]開她的手毫不給面子說:「我這人對送上門的沒興趣,如果宣老板再不出去,我愿意結帳走人。」從沒碰過這麼不給自己面子的男人,宣老板這時也有了脾氣。「好哇,我宣荷也不是會糾纏人的,秋爺既然這麼排斥宣荷,那就請走,不送!」動筷的聲音突地傳來,兩個原本盯著對方的男女紛紛回頭,就見坐在對面的陶花落已經動筷吃了起來,那一碗白飯倒是去了一半,桌上還有她吐出的骨頭,發(fā)現(xiàn)面前的兩人在看自己,她揮揮手。「你們隨意,我自便。」辣,的確很辣,她吃得渾身都出汗了,就連鼻水都流了不少,怪不得那個南皇會天天來吃,的確很好吃呢!她其實不愛吃辣,但這辣不嗆鼻還能忍受,她就自己吃了起來,除了要擔心等會兒會胃痛之外,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秋月見花落吃到現(xiàn)在沒什麼不適自然也不再堅持走人的想法,而宣荷在此時才看清秋月帶來的姑娘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裹,她微瞇起眼總覺得自己要給對方一點下馬威,但她剛才已經說了不會糾纏秋月……「原來醉雨軒的賣點就是老板會盯著客人吃飯?」秋月譏諷出聲,優(yōu)雅的用餐動作讓人看不出他僅是個護衛(wèi)。宣荷再不甘心也只好退下,心裹對那心儀的男人煩惱的很。她閱人無數(shù),看遍多少世家公子哥兒的荒唐行徑,也因為她一個女子打理一家酒樓被多少人說了多少難聽話而心裹不平,卻在見到秋月時覺得那些委屈都沒了。他一個護衛(wèi)能得皇帝親手布菜卻不覺受寵若驚,他優(yōu)美的用餐行為總是令她看得呆住,明明身份只是小小的護衛(wèi)為何可以表現(xiàn)出那麼不同的氣質,她喜歡他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更愛他總是以禮拒絕她的任何服務,如果不是今日帶來那名姑娘,她真的以為他清高自傲根本不把女子放在心上,卻難過的發(fā)現(xiàn),他不讓其他女人上心是因為心有一女。走下樓梯時還是不甘的望了那緊閉的房門一眼,她會想辦法讓秋月對自己注意的,那名姑娘適才的行為現(xiàn)在一想?yún)s已經很明白了,那姑娘不喜歡秋月所以不在意秋月和她對話,既然這樣,她就要努力讓秋月注意自己。宣荷走了,房內恢復動筷的聲音以及花落不時停下喝水的聲音,秋月看她這樣很心疼她,卻見她吃得甘之如飴就沒再多說什麼,動筷、停筷的聲音一直持續(xù)著,很難得的涼風吹來,頓時令屋內的空氣漸漸因沉悶而清新許多,直到陶花落終於吃不下後才停下來。「我都不知你愛吃辣。」秋月也停下,吃得卻沒花落多。擦完嘴她搖頭,「我不愛吃辣,只是覺得這些菜不錯吃。那位宣老板倒是不錯。」聽她主動提起宣荷,秋月卻沒接話只問:「等會兒想去哪走走?」轉頭看向窗外漸漸增多的陽光,陶花落頓時覺得很熱,事實上也真的熱了,更別提身上都是汗。「我不想動了,送我回客棧吧!」秋月喝著茶水注視她側一邊的頸畔,一滴汗珠由上往下流,他看著閉了閉眼拒絕腦中的胡思亂想起身。「好,我送你回去。」他們一同出去結了帳,剛走出醉雨軒就有兩匹馬走了過來,牽馬的人秋月認識,也因為認識才會令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感覺冷意的陶花落突然覺得秋月一直這樣冷冷的也挺好,畢竟能造福南炎國人民。「別這樣瞪我,皇上找你了,我也沒辦法。」牽馬的人也很無辜,他成為秋月的搭擋不是一天兩天了,對這小子的脾氣實在摸不透又不想被皇上調走只好試著和秋月相處。「你有工務在身就回去吧,我自己可以走回去。」陶花落揮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