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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對自身的侮辱,見則殺之。而能安然活到飛向龍眠之地的老龍,無論活著時有多少同族仇敵,死后都會得到起碼的尊重。死靈法師將骨龍視作亡靈兵種的佼佼者,真正cao控骨龍的人卻是鳳毛麟角。不僅因為骨龍對cao縱者的力量要求嚴苛,還因為最好的骨龍原料來自龍眠之地,太古龍的尸骨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卻會招致巨龍的滔天怒火,運氣不好時很容易被天降的敵人滅掉。總有幾個膽大包天的死靈法師選擇這么做,于是巨龍才不會管你是不是用了屠龍戰中新鮮殺掉的巨龍尸體,看到cao縱骨龍的法師就殺。它們不允許低等爬蟲爬到龍族上頭,哪怕是死掉的巨龍。龍騎士算是個例外,不過龍騎士與龍的契約與其說是騎士征服了龍,不如說是龍看中了騎士。“如果可以,盡可能告訴我那條巨龍是死是活。”龍吼在洞xue中回響,塔砂靜止不動,只有幾根發絲隨之飄動,“我需要知道自己在對付什么。”一個被發現、被占領的龍眠之地,與一個能束縛**巨龍的基地,兩者的危險性天差地別。她鎮定的聲音讓巨龍冷靜了一些,它的尾巴尖焦躁地拍打著地面,閉著眼睛回憶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法判斷。”巨龍說,“但如果是你,不用擔心那種針對龍的陷阱。”“道格拉斯和你一起中了招,現在還爬不起來。”塔砂提醒它。“龍騎士與巨龍分享力量,可以被看做一種地位差沒那么懸殊的眷族。”巨龍說。“你只是塑造軀體時有一點龍屬性……人體構成中有水,不代表水就是人類。”紅色的巨龍低下頭去,從胸口拔下一枚碩大的鱗片,它在接觸到塔砂額頭時融化。塔砂能感覺到一股燥熱的能量鉆入皮膚之中,她下意識摸了摸額頭,手指下皮膚柔軟,血rou發燙。“現在你也能感覺到它了。”巨龍停了一會兒,又補充道:“你最好趕快動手,在被那東西困住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它在不斷抽取我身上的力量。”塔砂聽得出它的言下之意。魔法陣短暫的束縛能從巨龍身上抽走這么多力量,漫長的運行又能從遠方的巨龍身上奪走什么?如果這抽取晝夜不停……之前朦朧的想法變得清晰起來。鐵軌構成的魔法回路抽取力量,鐵軌上的魔力也連接著上頭不知裝著什么的“蒸汽火車”。它們在運行,像一個巨大的電路。這些能量是用來推動這輛火車的嗎?但無論外形多猙獰動力多強大,火車依然需要沿著鐵軌前行,局限性巨大,不能脫離軌道當碰碰車用。火車用來運兵嗎?塔砂很懷疑人類會對拿著冷兵器的軍隊寄予厚望,幾次交鋒中已經足夠證明這一點,在機械與炸彈交火的時候,再多士兵也只是血rou炮灰。無論如何,塔砂打算去把電池拆下來。“你要去?”維克多敏銳地覺察了她的意圖。“嗯。”“‘你’打算去?”維克多在第一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要你這個頭兒親自出馬,手底下沒別人好處理了?那你養他們干嘛?”“看家。”塔砂說。地下城的軍隊大部分為戰場準備,用來防守更好。幽靈與飛龍等地下城造物無法離開附近一定范圍,人類間諜無法感應到龍之力也無法和塔砂實時通話,其他契約者都有著多多少少的問題,要么身負要職,要么戰力不足,要么應變能力不夠——這不是一場打一架就能搞定收工的任務。這并非回合制戰場,又不是說塔砂行動時火車就停著不動了。敵人的新援軍隨時可能來,必須有人看守大本營,他們在這里能起到的作用會比與塔砂一起離開更大。塔砂打算自己一個人出發,龍翼之軀能夠飛行,力量充足,能感應到龍之力,隨時與地下城保持聯系,而且死亡也不代表徹底毀滅。兵對兵將對將,無非物盡其用,人盡其才。說到底,這具龍翼的軀體也只是塔砂手中的資源之一。出發前,梅薇斯倒能幫上大忙。精靈也算自然屬性的種族之一,自然之心一樣提純了梅薇斯的血脈,不過這沒有體現在攻擊力上。當自然的能量沖刷過她,增長的力量體現在了別的方面。“半精靈梅薇斯:自然之心的能量沖刷過森精靈的后裔,將她的血脈提純至母親那一代。自然屬性藥材與食材將與她的手相處得更為和諧,除此之外,圣樹的枝條將與她產生更強烈的共鳴。這是每個擁有圣樹寶具的弓箭手或魔法師都夢寐以求的變化,箭矢能更快更穩,法杖施法效力增強……什么?你說沒用?自己簽訂的精靈后裔不會射箭且不會施法,這能怪誰呢?”卡片說明一如既往欠揍,第一次看到這張新卡時,塔砂反倒覺得好笑。梅薇斯本來就是非戰斗人員,本該待在大后方的奶媽要是進化出了戰斗技能,那才叫讓人進退兩難的雞肋。不明情況的卡片說明說著風涼話,倒沒想過如今的狀況誤打誤撞反而進入了最優選項。梅薇斯不會法術,但如今圣樹搟面杖自帶的障眼法效力更上一層樓。它能騙過的不止人類的眼睛,還有機械。覆蓋的對象越少,偽裝越精良,能維持的時間越長。仿造紅色獵犬制造的異族血脈探測器在改良的障眼法面前敗下陣來,無論是匠矮人,瑪麗昂還是現在不知混入了什么血統的塔砂都能安然站在儀器面前,貼著它走過都不會激起一點反應。它藏住塔砂背后碩大的龍翼,并能讓人忽略它們。即使有人不巧撞上這對堅硬的翅膀,他們也會下意識忘掉這一點,就像路人不會記得旅途中踢到過一塊石頭。可惜這東西不能把塔砂整個人的存在一并遮掩起來,否則她沒準能再試一試斬首行動,大搖大擺溜進瑞貝湖,在戰局正酣時宰掉人類方的將軍。“你真的一個人都不帶?”維克多在出發前又一次問。“不是有你嗎。”塔砂說道,張開雙翼。龍翼的女人在這一天深夜起飛,夜幕與云層遮蔽了她的蹤跡。她繞過了瑞貝湖的上空,輾轉飛向感應的另一頭。——————————早晨六點半,店老板伍德打著哈欠走下了樓。他左手拿著香腸薄餅,右手拿著一大杯啤酒,準備在前臺慢慢吃早餐。這時間沒人會來投宿,晨起覓食的客人們一般還要睡上半小時,正是伍德最享受的清閑時光……咚咚咚!伍德閉上正要對薄餅咬下的嘴巴,環顧了一下臺子,確定不是自己不慎撞到了哪里。有人敲門?在這個點?不會又是什么上門推銷吧?不等他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依舊是有節奏的三下輕敲。“來了來了!”他叫喊著放下早飯,在衣服下擺擦了擦油膩膩的手,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