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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無法接近的本能。時間越久感覺越強烈,在大車上的東西被搬下來之前,營地已經成為了幽靈禁區。維克多說受到神靈祝福的圣物可能對深淵物種造成這種影響,可是現在的埃瑞安哪來的神明?更別說塔砂剛被認證過沒有深淵氣息。她幾乎確定會有第二只鞋子落下,卻不知道會落在哪里。幽靈無法靠近,瑪麗昂會在紅色獵犬啟動時暴露(人類帶上紅色獵犬狩獵純種人類亞馬遜,該不會就是為了提防異族混入?),最后只能靠亞馬遜人。這想法與亞馬遜女王不謀而合,她終究放心不下異常的戰況,在夜幕中派出了斥候。朵拉和凱瑟琳是亞馬遜最好的斥候。她們無聲無息地潛入了人類大營,擰斷躲不開的守衛的脖子,將尸體隱藏在陰影中。她們安靜地接近新來的車隊,直到一些吵鬧的士兵攔在必經之路上。他們看起來眉飛色舞,高聲說著粗話,完全不是白天那個哭喪著臉的模樣。這些人亢奮得像喝了酒,營地的巡視者卻對他們視而不見,仿佛這里沒有任何軍規似的。仔細看,還有人露出了羨慕的表情。已經換上守衛裝扮的亞馬遜人對視一眼,悄悄跟上了士兵們。她們來到一個偏僻的營帳,這個帳篷大概今晚才被搭起,距離大營中心很遠。她們本以為會看到什么秘密武器,或是什么補給分發場景,但是……某種程度上說,也能算是補給。女人。凱瑟琳拉著朵拉的手把她硬扯回陰影,盡管她們一樣青筋直跳。就是“那種”情景,更加惡劣,因為那幾個被欺凌著的可憐女人被打扮成了亞馬遜戰士的模樣。“冷靜!”凱瑟琳用口型說,“我們不是來做這個的!”“那個紋身!”朵拉的青筋在額頭亂跳,“中間那個,你看見沒有?不是旁邊那些拙劣的偽裝,那就是我們的獵紋!”“……”凱薩琳陷入了沉默,她們的拳頭捏得死緊。亞馬遜并非與世隔絕,在遷徙和局部沖突中她們有傷亡,也有失蹤。過去亞馬遜人就有保護女性的傳統,而如今每一個殘存的亞馬遜都將同族視為姐妹,要無視這個太難了。“可能是陷阱。”凱薩琳咬牙切齒地說,“我們走!”她們艱難地移動了腳步,探查了大營其他的部分。指揮官的住所飛不進一只蒼蠅,有幾輛大車的看守比指揮官營帳更嚴密,她們在其中轉了一圈卻毫無收獲,只有焦躁在心中不斷上升。此時已經接近午夜,該走了。凱瑟琳打出手勢,朵拉搖了搖頭。她堅定地指向某個方向,凱瑟琳猶豫了一下,也搖頭。不知有意無意,她們又轉回了之前的那個營帳附近,現在這里的人非常少,只是這幾個人的話,沒準……她們聽見的女性的慘叫。朵拉轉身就跑,凱瑟琳在片刻后跟上。她們在帳篷開口處看到醉醺醺的士兵在用匕首挖一個女人的眼睛,在這里狂歡到午夜的人,算上外面的看守,也只有四個人而已。在凱薩琳來得及阻止前朵拉已經拉開了弓,一支箭穿透了士兵的眼珠,從他后腦勺透出來。這完全不是明智的舉動,可事已至此凱瑟琳也不再猶豫,她在守衛的脖子上補上了靜音符。四個士兵在幾秒內無聲地倒下,朵拉跑向那幾個可憐的女人,扶起中間那個,企圖看清她的臉。“我們不能帶走她們!”凱瑟琳低聲警告道,在朵拉身后拉弓警戒,“快走!”朵拉沒能在那張臉上找到熟悉的影子,但那個瘦得脫型、傷痕累累的女人身上根本無法看出她健康時會是什么模樣。這些女人看起來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氣,有一個瞎了,另一個沒有雙腿,血液污漬和舊傷疤疊在一起,所有人的眼睛都空洞得讓人害怕。朵拉脫干凈了那些被撕掉一半的衣物,把那個紋著獵紋的女人背了起來。“不行!”凱瑟琳焦急地搖頭,“不能帶回去,如果她有什么問題……”“她身上沒帶任何東西,而且沒有舌頭,她能是什么間諜嗎?”朵拉煩躁地說,“回去后我會看著她!”她折斷了剩下的女人的脖子,帶著背后的人,跑了出去。☆、第23章謎底她們把帶回來的女人放置到了村落外的小屋中。這里與亞馬遜村莊本身隔著數百米,是晚歸者的駐留地與哨所。小屋中存放著干凈的水與紗布,還有一些食物,可惜被帶回來的人遠遠沒到可以吃固體干糧的時候。朵拉將垂死的女人放到床上,擦拭并檢查她。她口中沒有舌頭,也沒有牙齒,被解救沒讓她的表情有任何變化,長久的苦難看上去已經摧毀了她的精神。她的*一樣岌岌可危,朵拉只是個戰士,她的包扎技術只適合外傷的緊急處理,眼前的傷員需要更多的照料和藥物,但她們還不能把她帶回去。哪怕是更感情用事的朵拉,也不會貿然冒這種風險。帶回來的女人需要更多檢查,她身上可能裝了什么東西,甚至可能攜帶了什么針對她們的未知疾病。凱瑟琳去向族人匯報這次偵查的結果,她沒有直奔女王,而是先去找了族中醫師,一方面由他通過紙條轉交,一方面請他檢查那位傷員。“我真是無法理解,這群團結的蠢貨,要死大家一起死嗎?”維克多挖苦道,“啊,戰士,肌rou長在腦子里。”“你有何高見?”塔砂問。“當場殺掉啊,至少別帶回來!”維克多理所當然地說,“誰會在交戰時期帶回很可能是誘餌的東西?”塔砂對此不置可否,她不贊同帶回俘虜,但對她們的選擇亦非不可理解。僅僅幾天的接觸,她已經可以窺見這些亞馬遜人的團結、固執和對自身稀少氏族強烈的危機感,倘若他們真的會為了安全對遭受苦難的同族見死不救,他們也不會在這里留到現在,為了堅持某種戰士精神而對上龐大的敵人。總有些東西,對某些人來說無法妥協。從某種程度上說,這近乎陽謀。她們已經做了能想到的一切防范措施,以目前所知的信息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是說既能救回俘虜又能保證安全的辦法,維克多所說的那種顯然完全不在亞馬遜人的考慮范圍。塔砂讓幽靈之觸穿透床上傷員的身軀,緩緩滲透對方的皮rou與骨骼,沒找到任何異物。她的檢查結果和亞馬遜人一樣,這個人身上沒攜帶任何器具、機關或符文,俘虜的健康狀況和看起來一樣糟糕,連動一動都難,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樣。這一邊的幽靈凝視著傷員,那一邊的幽靈遠遠望著人類營帳。“俘虜身上沒有問題”的結果沒讓塔砂放下心來,她一直有種很糟糕的感覺,仿佛潛意識覺察到什么問題卻想不出所以然。她漏掉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