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內,哪里還能逃得出來。白玄擊中那些銅人,最多只是令得它們稍微頓滯,而一旦被它們擊中,千均機械之力送到身上,卻是下下都分筋錯骨痛徹心肺,心中漸漸慌了起來。寶玉瞧瞧手中圣蓮令,見其雖然有棱有角,但并無什么鋒利之處,不禁納悶怎能將那銅人海碗粗的手臂斫斷:“不知是什么東西做成的?竟比銅鐵還硬。”忽聽白玄悶哼一聲,顯然是挨了重擊,抬首望去,見他有如風中敗絮,在那些銅人中間東倒西歪,已呈不支之相。鳳凰涅槃大法若是擊在血rou之軀上,中者立如烈火炙烤,萬分痛苦,而那些銅人皆為青銅鑄就,耐得高溫,沒有半點感覺,陣勢絲毫不亂,白玄幾次硬闖突圍,皆被那此銅人打了回來,漸覺筋疲力盡,心中愈來愈驚:“若再脫不了身,只怕得被它們活活打死!”腹部突又挨了一下重擊,痛得肝脾似裂,立時慘叫起來。寶玉聽白玄呼聲慘烈無比,心中不忍,朝他大聲叫道:“地上那圈子好象有古怪,你快想法子逃出來,或許它們就不打人了!”心中盤算若是那些怪物還追出圈子來,到時便只有跳進河里逃命了,難道它們也會游水不成?白玄哪里不想逃出重圍,無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肚里叫苦不迭,靈光一閃,突然奮力朝上躍起,剎那間縱過數(shù)只銅人的頭頂,眼看就要從空中跳出包圍,心頭方才竊喜,眼前倏地飛起一條青影,霎已擋住去路,一拳重重地把他擊回中心。白玄魂飛魄散,心臟隨著身子直沉下去:“這些銅人竟能跳起,真是天亡我也!”只聽“咔嚓”一聲,驀地劇痛鉆心,肘關挨了一下,料是被打斷了,他斗志崩潰,竟對著那些銅人求饒起來,連呼道:“饒命……饒命……我什么都不要啦!”寶玉瞧白玄掉回那些怪物當中,慘呼求饒之聲不絕于耳,嚇得渾身直戰(zhàn),心道:“幸好我剛才沒有再往前走,否則定然也逃不出來。”對面銅人勾拳痛毆,正正地擊在白玄的腹上,打得他彎腰俯首,面上接著吃了一膝,頓然滿堂開花,涕淚漿血一并爆出,又往后邊仰倒,另一銅人剛好掩至,一拳揮出,勢如奔雷直襲他背心……白玄此刻身上功力盡散,哪能挨得住那千鈞之拳,通體一震,猛見一條海碗粗的青臂從自已胸膛穿了出來,殷紅的鮮血觸目驚心地四下狂灑,頓把周圍幾個銅人都染赤了,喉中悲嘶一聲,就此無聲無息。寶玉聽白玄的慘叫聲嘎然而止,不覺毛骨聳然,混身都麻痹了。當年的神秘僧人極為心狠手辣,將這“伏魔羅漢圈”設計得殘忍非常,那些銅人若不將闖入守護范圍之內的活物完全清除,便絕不會停止罷休,白玄明明已被它們擊斃,卻仍一下下毫不留情地重毆,傾刻間,便把他的尸身擊成血rou模糊的一攤爛泥。直至確定防護圈內再無活物,那十八個銅人這才住了手,并腿斂臂合成僵尸般的一條,由背后的軸承收回各自暗門之中,外邊的十八羅漢像緩緩移回原位,猙獰地注視著前面那血淋淋的十八層地獄圖。只聽軋軋聲漸稀,河里的巨輪也慢慢停了下來,續(xù)而緩緩沉回水底,一切都重歸于寂靜。第四十七回意外收獲寶玉強忍住胸中的嘔意,生怕弄出點什么聲響,又會把那些怪物惹出來。他不敢再看那灘地獄圖上的血rou,挨了好一會,方才緩過勁來,想起不久前還生龍活虎的一個人轉眼已成煙云,心中感慨無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果然半點不假,可憐世人多是這般癡癡迷迷,營營碌碌的自尋煩惱!”他與秦鐘平日就自以為見識過人,素來輕屑那些功名富貴,此刻更是深深地鉆進了牛角尖。胡思亂想了許久,寶玉又為眼前的困境發(fā)起愁來:“終不成就這么干等著,此處不知在地底下多深,怕是再過一百年也不會有人尋來哩……”忽地想起了黛玉:“顰顰要是從此見不著我,不知會怎么樣?”生出滿懷牽掛與好奇,當即回了些許精神,游目四顧,瞧了半天,也沒見有什么出路,心忖道:“不如我還從河底游回去,那邊肯定是有路出去的。”他瞧瞧那四具玉棺周圍的東西,縱是仙玩圣寶,也不敢再有半點留戀了,掂掂手里的圣蓮令,想道:“還是帶著這根東西吧,免得遇見危險時手無寸鐵。”便將之插在腰里,用汗巾緊緊扎住,整束妥當,這才慢慢步下水去……寶玉仗著胸前的靈通寶玉相助,在河底摸了老久,感覺著那股逆流的方向,終于回到了前面的“玄龜”秘庫。他爬上河岸,又嘔了一肚子水,躺在岸邊歇了約半盞茶時光,才爬起來尋找出路。走到那只大石床旁,心中不由一動,便過去翻看,只見上面有十幾只小小的瓶罐,每只外邊皆貼了一張注明顏色名稱的小標簽,里面盛著五顏六色的泥狀物,想起白玄先前的一舉一動,忖道:“這些莫不是那廝裝扮薛大哥和我時所用的顏料?”又見那邊放著一只小藤箱,打開來瞧,原來里面放著一枚碧玉戒子,一只墨色小瓶,一柄蟒皮短匕,還有兩本冊子,頭一本書名赫然寫著“無極譜”三字,寶玉心頭一震:“難道就是那廝所說的無極譜?”忙拿起來翻看,內容果然是教人如何改形換貌的,共分易容、變形、仿聲、摹態(tài)四大篇。寶玉越看越覺有趣,簡直欲罷不能,心道:“天底下居然有這樣奇妙的書,我何不帶回去慢慢看?”拿起第二本書,見封面繪著一片赤焰,當中一只翱翔鳳凰,書目卻非行非草,非隸非篆,跡異形奇,不似中原文字,不禁奇道:“這又是什么書呢?”也翻開來看,立時耳根熱了,原來里邊面繪著許多圖畫,卻是一個全身赤裸的異族美女擺出的各種奇姿異態(tài),遺憾的是身上畫了一個個小點,又有密密麻麻的兩種小字做旁注。一種字體與封面的書目相近,半點也認不出是什么意思,但縱橫尚算規(guī)規(guī)矩矩;另一種字體卻是中土的行楷,繁繁瑣瑣地記著經(jīng)xue脈絡名稱等字樣,寫得或歪或斜,有些還覆蓋到那異族女子的圖像上。寶玉連嘆:“可惜可惜,這些點和字把畫面破壞掉了。”明明是一本絕世武功秘藉,卻被他當成了異國春宮來看。這yin人把玩了半響,實在愛不釋手,盤算著把這“春宮”帶回去給秦鐘看,自尋借口道:“反正那廝已殆,這些有趣的東西留在此處也是毫無用處。”當下把床上那十幾只小瓶小罐一股腦裝進藤箱里,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