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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你賠我啊?!」「就你的力氣值錢,我的不值錢?我也是有吃早飯的,大清早從村子里跑來鎮(zhèn)上,力氣真沒剩多少了,偏你還拉著不讓走。怎么,你愿意給我一塊餅子長力氣嗎?」「就拉著你這么一下子,竟想訛我一塊餅子,你真敢要!」水姑尖聲怪叫。「你敢拉我,我怎么不敢要?」不客氣地朝她伸手,「要留我下來聽你說話,就給一塊餅子,不然我走人了。」「沒餅子!」水姑將一個小布包緊緊護在衣兜里,像防賊似地瞪著錢香福。「我都聞到味兒了,怎么會沒有。是苞谷粉做的面餅吧?給一個,不然我就走啦。」「那你先說說,生孩子的事兒你同不同意?」要她一個餅就等于割她一塊rou,水姑萬般不愿意。「不同意,沒得談。」錢香福也知道要想從水姑身上摳下一口糧食,基本轉載或轉售,謝謝你的支持與配合)上比登天還難,所以也不認為真能索討成功,只想要水姑別纏著她罷了。「你不是想弄幾只雞崽子養(yǎng)嗎?那病癆子正好可以給你弄來,若是愿意給他生個孩子,懷胎十月期間,還能朝他索要些吃食。為了孩子,哪有不肯給的。我說你啊,好好一個發(fā)財機會,怎么就死命推拒!」錢香福扒開箝著她手臂的那只厚掌,翻白眼道:「這么難得的發(fā)財機會,你去掙不正好?纏著我作啥?」水姑聽到她這么說,一臉心痛樣地道:「我也想啊!可是你也知道我正準備嫁給二娃他爹呢!就是西村那個王大柱,都收了他三分田產(chǎn)當聘禮啦,就不能再干別的了。」非常遺憾地嘆氣:「早知道就晚點收聘禮。晚個一年,我還能去給人生個娃……」「那你退婚吧。」錢香福很不負責任地建議著。水姑橫她一眼,罵道:「老娘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賺上一次豐厚聘禮,你就叫我退婚,安的什么心?!」「我什么心也沒安,只要你別煩我就成了。」錢香福拍開水姑又想拉扯她的手掌,「反正我是不給人生孩子的,你去找別人吧。反正那個病癆子給的條件那么好,你去找那些愿意賣皮rou的女人,她們樂得有這樣的機會,很容易就能撮合啦,作啥拉著我不放啊!」真是搞不懂這是為什么。說到這個水姑就生氣,說道:「那個病癆子聽說是個識字的,說什么祖上出過讀書人,生的后代都要清白,不要賣過皮rou的女人給生孩子。切!也不看看這是什么世道,還敢挑呢!他自個兒又是什么東西!」錢香福疑惑地問:「所以就算你沒收了王大柱的聘禮,其實也賺不到這樁值錢的生意。這個病癆子這樣挑剔,你又何必幫他找人?」這實在不符合水姑的脾性。水姑當然很不爽那人對她從事的行業(yè)之一有這樣大的意見,但她從來也不是怕人說的,而且是個非常理智的人。就聽她道:「那病癆子就算再怎么惹人嫌,總有兩個好處是看得見的。第一個,他身體太單薄了,不敢想娶妻耽誤別人,就想留個后;第二個,他不敢禍害黃花大閨女,就要我?guī)退覀€清白的寡婦給他生孩子。阿福你也知道,別說兩只兔子、五只雞崽了,就算是只給一只兔子,多的是活不下去的人家愿意把大閨女拿來換不是?所以我才愿意去幫他牽這個線,這個中人錢不賺白不賺。」「那你繼續(xù)去找別個寡婦吧,我白白聽你抱怨那么久,已經(jīng)是看在大丫的面子上啦,再聽你說下去,我真的搶你餅子了。」錢香福聽完,也沒有什么感想,就想著要去鎮(zhèn)長家把新采到的草藥給換些好糧,好回去給家里兩個老人家補補身子。水姑連忙捂著身上藏餅子的地方,警戒地防備著錢香福,心中實在對這個油鹽不進的小寡婦完全沒轍,不愿做的事,好話歹話說到地老天荒都沒用,心硬得很。水姑自認是八面玲瓏的人,這輩子就只有錢香福這個人是她搞不定的。想想真是挫敗!「阿福,你怎么都不動心一下?我家大丫要不是才十四歲,我都想把她嫁到病癆子他家了。這樣以后生娃子,死丈夫,有田產(chǎn),又能出來跟我學做生意,真是怎么想怎么好,可惜大丫還小,初潮都還沒來呢!」「快去找會動心的人吧,窮苦人家那么多,很容易找的。」繼續(xù)趕人。「我當然知道很容易,可人家覺得你不錯,所以要我先來問問你咩。你不愿意,自然就找別人了。」還是有點不死心。什么叫覺得她不錯?!錢香福一時警覺起來。她名下現(xiàn)在有很多田產(chǎn),雖然并不廣為人知,但一般村長之類的人,倒是不難打聽到這些。別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陣子東村那邊占著她名下田地耕種的人都在蠢蠢欲動,聽說是跑到村長那邊要登記田地,卻發(fā)現(xiàn)所有土地都已經(jīng)有主了,紛紛打聽著這些田地登記在誰名下,一群農(nóng)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醞釀著什么陰謀呢。這是錢香福早就預料到的情況,目前也在暗自準備,不管怎樣,就是不能讓別人占了便宜!打發(fā)走了水姑,她快步往鎮(zhèn)長家走去。走完了鎮(zhèn)長家,她還要去北城門看一下,聽說最近有一批北方過來的流民聚集在北城門外,很多青壯以及幼兒婦女都插著草標自賣自身,只要有一口飯吃,就跟著走。她現(xiàn)在需要人手,北城門外的那些流民里應該能挑到她需要的人手。錢香福專心一意地忙著自己的事,背著個大竹簍子走得飛快,腦袋更是忙著運轉,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一雙充滿興味的眼正盯著她看,還一路目送她走遠。王勇湊在秦勉身邊,并沒有怎么注意聽下方的談話,因為他還忙著一邊回頭跟兄弟們斗嘴,也就只隱約聽到一言半句的。兩個女人的談話他沒興趣,倒是對那個吃得膀大腰圓的水姑充滿興趣——「這女人不錯!白天能下地種田,晚上能做半掩門,把男人榨干腿軟,她還活蹦亂跳。體格真好,全是膘,是個厲害的女人,不像另一個年輕的,瘦得像根柴禾……不過那臉蛋兒倒是長得挺好,好好打扮的話,倒是能跟國公府那些養(yǎng)得像小姐的丫鬟有得一比——哎唷!頭兒,您打我作啥?!」冷不防額頭被敲了一記,唉叫了聲,滿肚子的評語忘了個精光。秦勉收回目光,沒理王勇,轉身走到八仙桌邊,指著永梅縣東邊的土地說道:「盡快查清楚這里的土地如今叫什么村名、屬于誰。明天我打算先去秦山上看一下祖墳的情況,然后再到秦家村看看還有沒有認得的人。」其實他心底是知道家鄉(xiāng)里不太可能還有認得的人,不然他不會在昨天抵達梅川鎮(zhèn)之后,遲遲沒往秦家村趕去,畢竟快馬不過是半個時辰的路程。不只是近鄉(xiāng)情怯,更是怕見到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