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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是那么的想回家,我還記得車票硌在手心里慢慢被冷汗濕透的感覺。可是在清晰的記憶力,他冰涼的手貼在我的臉上,說,這就是你的家。那就是我的家,我仰起頭,看著面前幾張穿著警服的陌生面孔說:“我想回家……”我又換了間屋子,面前是一張慈祥的面孔,她向我講述著:“在兩年前,一名女子乘坐一輛大巴回家,途中上來了兩名歹徒,洗劫了全車的財物,又將那名女子拖下車jian殺了,全車有四十六人,卻沒有一人站出來,甚至當時都沒人敢報警。其實,如果有一個人大喊一聲,那兩名歹徒都不會這么為所欲為。這名不幸死去的女子就是嫌疑犯的妻子,嫌犯在報復,他用了兩年時間,將除你以外當時車上的四十六個人,都以殘忍的手法折磨并殺害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走出了這間屋子,那名女警察又迎了上來,說:“何小姐,我知道你肯定會很抵觸和恐懼,但是你必須跟我們去現場走一趟……”我終于又回到了熟悉的廢舊廠房,我走下樓梯,看見我住的屋子就在眼前,我甩開了女警察抓著我的手,跨過警戒線跑了過去,我聽見身后有人大喊:“何小姐請冷靜一下,不要破壞現場……快,攔住她!”我走上前,坐在床上,輕輕地撫摸床頭的刻痕,一共七十七筆,七十七個個日日夜夜,雖然平素他在時,我都會膽戰心驚的,可是半夜醒來,他都緊緊抱著我。月光很寧靜,在他的懷抱里我睡得真的很安詳,那一刻,我真的不害怕的,一點也不。可是以后不會了,他不會回來了,我也不會了,晚上月光依舊會透過天窗照下來的,可是床上會空蕩蕩的,月光會冷的。再也沒有他抱著我了,半夜醒來,我也會冷的。我感到腰間好像有個硬物硌我,我輕輕一摸,從兜里掏出一張紙。似乎是一張診斷書,我看不懂,但我知道一定是他放在我的衣兜里的,診斷書上方寫著我的名字。我將紙翻轉過來,頓時怔住了,薄薄的紙張,那三個字幾乎力透紙背,“我愛你”。有人在拉我,他道:“何小姐請您出去,不要破壞現場,您這樣是影響我們辦案……”我突然掙開他的手,我用發卡在床頭上使勁的刻著,一筆,兩筆,三筆,我將那個殘缺的正字寫全了,然后我還在刻,不停地刻,我刻了密密麻麻無數個正字。那張紙皺在我的掌心里,那三個字慢慢被汗水濕透了,可我還在刻。我不知道他的年齡,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實模樣,可是我知道的,我也愛他。我終于沒了力氣,我垂下手,看著空蕩蕩的大床,沉默的哭起來。其實哭泣時可以沒聲音的,放聲的哭泣只是為了讓別人同情和心疼。我哭得昏天暗地的時候,他會是什么感受呢,那他會心疼么,會比我更悲傷難受么,我想他一定會的,因為他說他愛我。警察將我強行拉走了,我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房間,我是那么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作者有話要說:點擊回到首頁巨大傳送門~我的另一篇正在連載的長篇文文~希望親能喜歡~☆、男主篇黑森打電話給我,一口生硬的漢語夾雜英文,聲音透著驚喜,告訴我說他看見了我電腦里存的那張照片中的女孩子,在C大校門口。照片是用手機拍下來的,并不清晰,并且一直高度加密。我將它藏在在我私人電腦深處,卻很少打開看。我不用看,也知道照片中是她昏沉睡去的臉,她的眉心蹙著緊張,睫毛又黑又密搭在眼臉上,唇色泛白,一直叨念著什么。當時我站得遠遠地不想過去,不想觸碰她,怕我會心軟,怕我下一刻就將她抱在懷里,怕我會瘋狂的決定放她走。她的眉心越皺越緊,然后在睡夢中嗚咽出聲,顯得可憐兮兮。我終于忍不住走上前,摸摸她的額頭,聽清了她口中的囈語,她說“……雞蛋羹。”我一時哭笑不得,將手輕輕搭在她的手腕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慢攥緊了我的手,仿佛試探,然后濡濕的睫毛下,一大滴淚水突然落下來。黑森說,她沿著路旁慢慢的走,買了一瓶礦泉水邊走邊喝。黑森說,她進了校門旁的書店。黑森說,她在里面看書,一時半會兒估計出不來,如果我快點趕過去,可以見到她。可以見到她。我一直將照片存在電腦中,只占很少的一點空間,但卻始終在那里,就像始終存在于我的心臟中一樣。每次我的光標都停留在那上面很久,卻不用點開,我就能看見她的模樣,能看見她笑的樣子。盡管她和我在一起時,她的表情大都和照片上表現出來的一樣,痛苦不堪。我唯一幾次對著電腦那最簡單的jpg照片后綴名發呆,黑森都看在眼里,對于他輕而易取破解我的密碼我并不奇怪,我也并不想藏著,我只是沉醉于想象。不可否認,我想她。當時我什么也沒有想,只是可笑的想贖罪。我無法做到放她走,我知道,她走了就不可能再回來,她那樣恨我,恐懼我,巴不得早日逃得遠遠的。我想,如果我去自首,如果我能償還一點,以后在想她的時候,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一點。即便在黑暗的牢中,能心平氣和的想起她,懷戀她,也是一種奢侈的感覺吧。可是我的舉動令黑森火冒三丈,他飛回來后動用一切關系,神通廣大地辦了一個精神診斷,通過關系將我從警局弄出來,之后我便去了法國。半年前回國后我執意回到了分公司,因為我知道在這里,她會和我在一個城市。但我知道,我不能見她。她見到了我會恐懼害怕,可我知道,更怕的那個人是我,我害怕面對她,有些事一想起來,就令我無所適從。黑森在電話中怒罵出聲,他說我是膽小鬼,我認了。在這個世上,黑森是唯一一個能夠指著鼻子罵我的人,他這次在電話里卻失了常態,語氣憤怒。然后他緩緩嘆了口氣,用英文說:“兩年前我就好奇,一個能令你心甘情愿情愿不管不顧的去坐牢的女孩,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但是幫里的關系還能幫你蓋住,我就沒去管,因為我知道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