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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蜜汁青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當余修遠伸手扯開薄被時,岑曼奮力拉鋸,只是她那點力氣不可能抵過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最終還是讓他得逞了。

將薄被扔到床角以后,余修遠重新將她拽到自己懷里,等她掙夠了,他很認真地說:“下次不要隨便跟別人去什么飯局了,要是出了什么狀況,誰也幫不了你。”

岑曼反駁:“又不是我主動要去的,領導讓我去,我能不去嗎?我要是拒絕,領導一個不高興把我解雇了,誰給我發薪水?誰養活我啊?”

余修遠不假思索就說:“我養你。”

他的聲音不大,但語氣卻十分堅定,細聽還有幾分承諾的意味。岑曼的表情有一絲不自然,她說:“誰要你養了?我又不是你的寵物狗!”

他倒是笑了:“你當然不是我的寵物狗……”

這笑容有幾分怪異,岑曼追問:“那我是你的什么?”

余修遠偏偏不告訴她,他說:“你覺得呢?”

她倨傲地別過臉:“不說就算!”

余修遠就喜歡看她好奇不已,卻又故意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逗了她片刻,他才收起玩心,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喜歡現在的工作,但工作歸工作,你也得多注意一點。飯局應酬不是你的分內事,你能推就推,記住沒有?”

岑曼知道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她沒有再頂嘴,只說:“只要在職場上混,這種場合總是少不了的,這些你比我更清楚吧?”

這話倒是在情在理的,余修遠無法否認。他沉吟了下,說:“總之你別讓自己吃虧。要是有人以權謀私、強迫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甚至對你動手動腳,你馬上翻臉就是了。”

像是聽了一個荒誕的笑話,岑曼一拳捶過去:“開什么玩笑,那我以后還怎么混下去!”

余修遠理所當然地說:“怕什么,有我呢。”

“你有這么本事嗎?”岑曼略帶嫌棄地推了他一把,但她臉上卻笑意滿滿。

他說:“確實沒什么本事,但護著你那點能耐,我還是有的。”

岑曼被他抱得很緊,他偏著腦袋對著她耳朵吹氣,那樣簡單的一句話便讓她芳心亂跳。她不想在他面前泄露自己的情緒,于是就掰開腰間的大手:“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你想這么多做什么?不說了,我要睡覺!”

余修遠很快纏了上去,他不懷好意地說:“一起?”

“不要!”岑曼斬釘截鐵地拒絕。

一聲沉沉的低笑傳入岑曼耳中,緊接著她就聽見余修遠用曖昧的腔調說:“你的腦袋不是只裝著我嗎?我們睡一起你就不用想我想得那么辛苦了……”

這個平凡的晚上最終在他們的嬉笑吵鬧中落下了帷幕。

在斐州這段日子,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滲進了彼此的生活,岑曼有時候會覺得,兩個人的生活,確實比一個人的要豐富多彩。

余修遠雖然是一個工作狂,但他在生活上卻是一個頗為懶惰的男人。不過,他雖不愛下廚,卻從來不會讓她受饑挨餓;他雖不愛收拾,卻經常教她整理文件和檔案;他雖不愛做家務,卻很喜歡陪著她一起洗碗打掃……

盡管如此,在這小日子里頭,還是有很多不和諧的時刻。對于他們來說,那些無可避免的不吵鬧,早已成為他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情趣調劑。

只是,正當岑曼開始習慣有他的生活時,余修遠卻給她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今晚余修遠回來得特別早,岑曼連晚飯也還沒做,看見他進門就問:“今天這么閑?”

余修遠簡單地“嗯”了聲,接著一邊解領帶一邊朝她走過去:“別做飯了。”

岑曼下意識盯著他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防備:“不做飯,那做什么……”

聽著她那古怪的語氣,余修遠困惑了半秒,而后便明白過來。這么平常的舉動也讓她聯想到那個檔子的事情,真不知道是她的戒備心強,還是他的調戲讓她精神緊張,時常草木皆兵。

“我發現你的思想挺……”看見岑曼死死地瞪著自己,余修遠把那個不太好的形容詞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岑曼哼了一聲:“你想說的是粗俗吧?”

余修遠搖頭,他很老實地說:“是齷齪。”

岑曼有點惱,她張牙舞爪地朝余修遠撲過去,一下子沒注意放在料理臺的水晶果盤,結果就把它甩到了地板。

隨著沉悶的響聲,水晶果盤便不復原樣。岑曼穿著一條及膝的西裙,膝蓋以下的地方無遮無掩的,差點就被飛濺起來的尖銳小碎片劃到。

岑曼剛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居然掐著她的腰,像抱孩子一般將她挪到安全地帶。

余修遠沒有搭理地上的碎片,他板著臉看著岑曼:“真是少看一眼都出事,你這樣毛躁,我怎么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邊……”

初時岑曼只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責備上,但很快,她又察覺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她倏地抬頭,很意外地問:“你要去哪里?”

將掃把拿來,余修遠動手把地上的狼藉清理,同時告訴岑曼:“參觀俄國佬的研究中心,還要跟那邊的專家開研討會,我可能有小半個月不在斐州。”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岑曼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拉長著調子錯愕地“啊”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這個行程同樣在余修遠的意料之外,當初他把岑曼帶來斐州,就沒想過要把她丟下。這里不比霜江,岑曼的親友幾乎都不在這座城市,余修遠原本就擔心她不能照顧自己,現在看來,別說照顧自己,若不給自己制造災難已經很不錯了。

岑曼到客廳拿來一疊報紙給余修遠,余修遠接過,然后半蹲下來處理殘渣。

在這安靜的空間里,只有輕微的觸碰聲響起。岑曼有點失措,她失神地看著余修遠用報紙一層一層地將碎片包裹起來,直至余修遠發話,她才回過神來。

“走吧,今晚到外面吃飯吧。”

余修遠沒有開車,他們便散著步到附近的館子解決了晚餐。岑曼默默地走在他身旁,他牽起她的手,緊緊地扣住她的手指:“不高興?”

岑曼故作輕松地說:“怎么會?你不在我就自由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好!”

他思索了下就提議:“要不請個阿姨照顧你吧……”

她想也不想就拒絕:“拜托,我根本不需要別人照顧!”

“是嗎?”余修遠無聲地扯著唇角。

“當然!”岑曼驕傲地說,“平時都是我叫你起床、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