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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蜜汁青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你不好奇嗎?”

岑曼的手就這樣定在了門把上,她扭頭看向他,反射性地問:“好奇什么?”

梁溯微乎其微地扯了下唇角,那弧度很小,意味也不明確。

他不出聲,岑曼有點犯難,不知道該留下還是下車。幸好沒過多久,他就說:“我研究過你上交的報告,雖然很多不足,但我很欣賞你沒有用慣性思維去評估和判定這個項目的可行性。在整個團隊里,你是最年輕的一個,既然年輕,對于新事物的接受能力總會把職位高、資歷深的老干部強。這就是我提拔你上來的主要原因。”

岑曼始料未及,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謝謝梁總的贊賞。”

梁溯終于加大了唇角的弧度,而那笑意變得真切:“你還是喜歡做出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岑曼反應不過來,她看著梁溯,似乎想從他臉上讀懂這句話的背后含義。

他也看著岑曼,她不是藏得住情緒的人,那困惑和愕然通通表露無遺。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看來你真的忘記我了……”

今晚這場聚餐有幾分談判協商的性質,因此他們并沒有輪番敬酒,而岑曼也只喝了小半杯桑格里亞酒。這種酒是葡萄酒、碳酸水和水果調配而成的,口味清爽,酒精含量不高,她一點醉意也沒有。

盡管如此,岑曼還是覺得自己像醉后那般不清醒。梁溯最后那句話深深地困擾著她,她的腦子亂轟轟的,卻又想不起他們之間到底有過什么交集。

余修遠還不到凌晨就回來了,當時岑曼還躺在床上苦苦思索,房門被輕緩地推開,她便立即扯過薄被裝睡。

客房的雙人床不大,岑曼總是抱怨他占據大部分的位置,還將她的大熊擠到地板,因而強烈反對他跟自己擠一張床。余修遠讓她搬到主臥,她不肯,他也不勉強,畢竟他們的作息時間有點偏差,且規矩地同床共枕簡直是一項甜蜜的折磨,他又何必這樣難為她、也難為自己。

當然,余修遠心血來潮時還是會爬上她的床,沒有睡意也會逗弄她一下,見慣她在自己面前那飛揚跋扈的小模樣,偶爾讓她驚慌失措還軟聲求饒,還真是別有一番情趣。

進門的瞬間,余修遠便發現那拱起的被窩輕微地動了動,再看看岑曼那僵硬的睡姿,他就猜到這丫頭肯定沒睡著。他坐到床頭,她毫無睜眼的意思,于是就用她的發尾一下一下地掃過她的鼻端。

岑曼自然裝不下去,她不耐煩地甩開余修遠的手,嚷嚷道:“喂,你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余修遠倚在床頭那軟包睥著她:“明知道我回來了,居然還裝睡,做虧心事了?”

她故意別開臉:“我不告訴你!”

余修遠輕輕地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重新轉回來:“小李說你今晚不用他接回家,上哪兒瘋了?”

他越是想知道,岑曼就越是賣關子:“都說不告訴你了!”

余修遠摁住她的肩頭,倏地俯下了身,大有逼供的準備:“不說是不是?”

他們靠得那樣近,岑曼很輕易地嗅到他身上的煙味和酒氣,她無端厭煩,抬起腿就朝他踹過去:“臟死了,離我遠點!”

這一腳差點踹到余修遠的腿間,岑曼雖然光著丫頭子,但那力度還是不容小覷。堪堪地避過以后,他咬牙切齒地吐出她的名字:“岑曼!”

在他發怒之前,岑曼已經從被窩里逃離。只是,她還躲不遠,就被余修遠一手拽了回來。看著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就想發笑,但想到他氣在頭上,她又很識時務地說:“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很快,她又倏地轉了語氣:“誰讓你又跑去花天酒地,美酒在手,美人在懷,風流得不行啊……”

余修遠被她氣笑了:“惡人先告狀!”

岑曼接話:“你敢說你沒有嗎?”

“沒有。”余修遠將人摁在懷里,罕見地向她解釋,“今晚跟幾個俄國佬吃飯,他們的酒量一個比一個好,差點把我跟歐陽擱到在桌上。”

岑曼從他懷里仰起頭來,追問:“他們就是那個環保項目的合作伙伴嗎?”

余修遠點頭:“他們是很厲害的技術人才,這個項目能不能順利開展,他們的態度很關鍵。”

岑曼輕輕地說:“哦。”

這點反應不能讓余修遠滿意,他垂眼看著她:“我說完了,換你說了,今晚干嘛去了?”

岑曼轉了下眼珠,笑嘻嘻地說:“我跟你一樣,也去花天酒地啦!”

不過半秒,余修遠就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他的臉色倏地一沉,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怎么回事?”

單看余修遠這反應,岑曼就知道他想多了,她連忙解釋,同時向他強調,這不過是一頓很規矩的交際應酬。

聽了岑曼的話,余修遠的臉色雖然好轉,但卻沒有作聲。

岑曼打量了他兩眼,說:“擔心我吃虧啊?”

余修遠看了看她,繼續沉默。

她接著說:“在那種場合,男人多喝兩杯就會獸變,你以前也沒少占其他女孩子便宜吧?”

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你的腦袋里頭到底有沒有裝東西?”

岑曼自然看出他的不快,被人這樣懷疑和揣測,任誰也高興不起來。她知道自己的話有點過分,于是抱著他的腰撒嬌:“有啊,裝的全是你。”

余修遠微微怔了下,隨后將她從自己懷里拉出來。

她以為余修遠會很開心,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副表情,她有點失望,問他:“怎么啦?”

第32章近在咫尺(二)

這丫頭早被慣得無法無天,做事鮮少顧慮后果,甚至還有一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勁兒。余修遠正打算借此批評教育她一番,不料岑曼以為他對她的懷疑而耿耿于懷,突然來了一句戳中心坎的情話,他差點就方寸大亂,連那滿腹道理也拋到九霄云外。

就在岑曼開始心慌的時候,她才聽見余修遠說:“明知道這種場合復雜還不拒絕,我看你的腦子里什么東西都沒有,連漿糊都沒裝!”

這下換岑曼發怔了,原來他們的思維根本不在一個頻道,虧她還存著那樣的心思討他高興,結果余修遠不僅不解風情,還繼續為她陪梁溯去飯局而較真。她臉皮薄,得到這樣的回應面子就掛不住,于是背對著他縮進了被窩:“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就算有我也清空算了!”

說罷,岑曼就將薄被拉到頭頂,完完全全地將自己藏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