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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理由,真不像你這種人該說出來的。”這次,項時月沒有再說話,劉楚玉卻似乎能感到她心頭的波動:盡管項時月剛才一番敘述輕描淡寫,但劉楚玉卻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尤其是當項時月說道‘哥哥’兒子時的神情,似乎包含厭惡與糾結,就像劉楚玉自己對於‘姑父’二字的復雜情感。不過劉楚玉并不十分想深掘項時月的情感,只開口又問道,“他現在怎樣了?”“同義陽王府的家奴一樣,被關在牢里,不日,就要被處決了。”項時月抬頭看著劉楚玉,第一次,她的目光中沒有敵意,或者說,斂去了敵意,“救他,不過是殿下一句話的事情,再說他到底也同殿下你有些情分不是....”“你這是在求我?”劉楚玉看著項時月,忽然有些好笑,又有些疑惑地開口道,“你既然知道他是我府上男寵,你只要讓我知道他將被處決的消息,或者不需你開口,我便會救他的命──。”“但也只是有可能而已,公主府上面首眾多──。”所以我賭不起,項時月這般在心頭默默嘆息了一聲,面上卻又恢復一貫的凌厲,“怎樣都好,只要公主殿能救他一命,我愿幫殿下永久的保守秘密。”“永久?你覺得我能相信你?”劉楚玉忽的笑了,語調中帶著譏諷。“殿下的意思不肯答應了?”項時月心頭一驚。“我會救云清的,不過──”劉楚玉眨了眨眼,示意項時月附耳過去。“不過什麼?”項時月上前兩步,將耳朵湊到劉楚玉面前。“不過,我可不敢留著你出爾反爾,或繼續用謝貴嬪的事威脅我。”劉楚玉說完這麼一句忽地伸出雙手緊緊拽住項時月的肩膀,使勁一拉,將猝不及防的項時月猛地拉到欄桿前,似乎想要拉她落水。項時月到底是將門之後,即便身體虛弱,身手也遠在劉楚玉之上,反應過來之後,她一把掙脫劉楚玉,慣性自衛的一掌揮了出去.....然後,項時月錯愕的看到劉楚玉向後縱聲一仰,帶著得逞的笑意,從水榭之上跌落了下去.....咚的一聲,水花四濺,項時月愣在原地,只感覺濺到自己身上的池水,遠比想象中還要寒涼。第六十九章真相劉楚玉被軟禁宮中,身邊自是有暗衛遠遠地跟著,暗衛見到劉楚玉落水,當即一下子跳了下去,項時月冷眼看著護衛將劉楚玉救了起來,看著宮人慌張地去通報太醫及劉子業,只覺得很是錯愕。盡管劉子業尚未到來,項時月已經可以想象他震怒的表情。可以說劉楚玉陷害自己這一招用得夠狠,夠準。可劉楚玉這麼驕傲的人,今日今日,居然想到用這麼不入流的方法陷害自己,項時月不知該夸她變聰明了,還是變愚蠢了。“娘娘,這里風大,您還是先回屋吧。”有侍女過來扶自己,項時月便任由侍女扶著自己朝屋內走去。反正劉楚玉醒來定會一口咬定是自己推她落水的,現在她也確實沒必要假作關心的站在這里。項時月心頭這麼想著,便更加堅定地大步離開了現場,先行回房歇息去了。當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項時月到底沒辦法真正的歇息,只是回憶著劉楚玉落水前的話,思考著自己待會要不要解釋,或者說如何解釋。“我會救云清的。不過──,我可不敢留著你出爾反爾,或繼續用謝貴嬪威脅我。”劉楚玉是這麼說的,那自己該不該向劉子業說明她落水的真相呢?自己用謝貴嬪被劫的真相要挾劉楚玉,這事劉子業能容忍嗎;或者劉子業怪罪下來,誰又來救云清呢?她不是沒想過自己向開口求劉子業放了云清,只是依照劉子業多疑的性子,自己要是開口,他必定會奇怪自己同云清的關系,到時一查,只怕云清的身份就再瞞不住了。或者,如果不辯解,任由劉子業處置了自己,安心後的劉楚玉便真能救云清麼?“娘娘,公主殿下醒了,陛下請娘娘過去一趟──”項時月正糾結的時候,確有宮女來傳話劉子業要見她,她當即起身隨傳話人去到旁邊的某房間,未進房時,就先聽床上有翻滾之聲,劉楚玉哆嗦著喊冷,那聲音輕易地蓋過了他人壓抑的呼吸聲。項時月放輕腳步,踏進房門,只見劉楚玉面蒼白,口燥哆嗦,冷汗淋漓,閉住眼睛不時地低聲呻吟著,不時又開口低語什麼,卻更像囈語。一旁的劉子業坐立不安,焦急又憤怒地來回渡步,目光卻從沒離開過太醫替劉楚玉把脈的手。“到底怎麼回事,皇姐剛才明明醒了,怎麼這會兒又這樣?”見太醫收了手,劉子業忙開口詢問道。“公主寒疾發作,這會兒估計是痛楚加重,痛到失去意識──”“那你還不趕緊開藥止痛!”“公主現在疼的厲害,臣確實可以開藥替公主止痛,但卻不是治本之方,而且止痛的藥反而讓公主體內寒氣淤集,不得發散,加重公主病情。”太醫一個哆嗦,不顧劉子業難看的臉色,咬牙稟明道。“你的意思是讓皇姐就這麼痛下去?!”劉子業地看向太醫,神色又猙獰了兩分。“老臣惶恐。殿下這寒疾由來已久,不是簡單就能根治的,殿下上次淋雨大病未愈,這次又落水,只怕──”太醫在劉子業的逼視下,一下子跪在地上,說話的語氣也有些發顫,說半截時,瞥到劉子業陰沈的面色,忙將那後半截不吉利的話咽下,改口說道:“臣實在無力替殿下醫治,但臣想,或許某個人可以一試──”“誰?”劉子業一把握住太醫的肩膀,目光灼灼,讓人膽寒。“是之前替公主殿下料理身子的大夫。”太醫打了個冷戰,身子抖抖地更加厲害了,“臣幾個月前替公主把過脈,那時公主雖身體虛弱,但脈相卻很是平穩,可見之前的大夫將公主身子調理的很好,公主的寒疾幾乎都要根治了,要不是這兩次意外──”“你的意思是?”“那人醫術厲害,若是由他替公主開藥調理,公主的身子應該會一點點好起來。”“阿姐再忍會兒,一會兒就好了。”劉子業聽完,心疼地將劉楚玉抱在懷里,一面開口勸慰,一面等著一旁的內侍下令道,“還不趕緊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