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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家被連累,燒的一無所有,他沒錢還,連夜帶我跑到濟南。”她說完,房間里一股壓抑的沉寂,余男昂起頭,笑說,“完了。”他嗓子像哽一團棉花,“...所以,從那以后你就不吃rou?”“嗯。”游松好一會兒不知說什么,黑暗中定定看著她,“知道現在我想干什么嗎?”余男說,“想干我。”“...”游松輕咳了聲,“想抱抱你。”余男一笑,身體往上挺了挺,半撐起身體罩在他上方。他臉上的光被她遮住,視線其實很模糊,但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真實濃烈。她的拇指劃過他臉頰和眼尾,黑暗中描摹他的輪廓,時間很慢,印象中他們從沒這樣溫存過。好一會兒,他命令,“頭低點兒。”余男很聽話,低頭印上他的唇,只停片刻,兩人同時輕啟唇舌,接納對方。一個吻,綿蜜漫長,比平時更具意味,帶一種劫后滿足和失而復得的感動。唇舌間嬉戲追逐,越纏越緊,已由開始的相互慰藉,演變成身體最原始的欲.望。吻到深處分外動情。余男虛浮在他身側,腿支著,有一節空隙。游松不由自主抬高手臂摸上去,可牛仔褲又硬又厚,根本什么都摸不到。余男碾壓著他,他被動承受,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臟附近剛受過傷,承擔不了負荷,他胸口一陣刺痛,咬牙撇開頭。緩了會兒,他微喘著,“得停,要不真想干你。”余男舔舔唇,手伸下去摸了把,低低笑出聲。夜深了,窗外月亮掛的越來越高。游松身上三處傷口,隱隱疼著,但這樣的夜,他舍不得睡。隔了會兒,余男說:“我給你唱首歌。”“...什么歌?”“先聽聽。”她清了清嗓子,先唱了幾句,“聽的懂嗎?”他輕笑,“唱歌跑調?”余男哼了聲,又問一遍,“能聽懂嗎?”“換一首。”他聽不懂,是粵語的。她在調的時候少,旋律有些熟悉,有幾個‘呀呀’的音節,應該是首經典老歌。余男說:“那正好,就這個吧。”游松:“...”余男躺回枕側,額頭抵著他耳畔,十指相握,彼此傳遞著溫暖。窗外是皎潔的白月光,樹影婆娑,微風拂動。身邊躺著他的姑娘,她聲音柔膩,在他耳邊輕輕吟唱。這個美好迷醉的夜,成為彼此心中永恒的定格。快睡著的時候,他想,唱的什么已經不重要,只要她在就好。***游松在醫院住了近一個月,他身強體壯又年輕,身上傷口恢復良好。出院那天,余男沒來,只一通電話打來,而人已經坐上大巴,準備離開。作者有話要說: 男姐唱的啥?猜中有紅包,啦啦啦~表激動,后面只調情無虐。☆、終章1三個月后。一輛黑色越野一路向北,車里放著爵士搖滾,外面大雪紛飛。今天是除夕,很多游客都旅行過年。這一路走的很辛苦,山路上排成長龍,車子一步一停。雪大路滑,白茫茫看不見前路。張碩掌著方向盤,煩躁抓一把頭發,往外探了眼,抱怨說,“堵的路都看不見,猴年能到啊!”副駕上一個大塊頭兒,面目硬朗,眉宇間英氣逼人,穿一件黑色夾克和黑色暗紋休閑褲。歪著唇角哼了聲,沒搭茬,仍然閉目養神。張碩瞥他一眼,小聲埋怨,“大過年的,就應該在家喝酒看春晚,非要跑出來。”游松眼睛睜開條縫,掃他,“我沒叫你來。”“你以為我想?”他敲著方向盤,“還不是有的人剛出院,怕他自己開車頂不住。”游松笑了聲:“頂不頂得住,下去干一架?”“...”張碩:“誒,前面動了。”連續幾個小時的車程,到達瀘沽湖已經下午一點鐘。景區門口人山人海,年味兒濃烈。排隊挨了半天,車子才緩慢開進大門。游松端正了身體,直直望向窗外。剛才聽一個本地居民說,這里一年到頭只下兩三場雪,好巧不巧正被他們趕上。上次來,已經是半年以前的事,那時正值夏季,碧水藍天,綠意盎然,是他遇見余男的第三天。他被她吸引,蠢蠢欲動,滿心滿眼都想治服她。只可惜,從這片神奇的部落離開前,也沒能如愿。后來,在大理,他們分分合合、交頸纏綿,也共同經歷過生死,曾經種種,此刻全部成為深刻的記憶。如今能故地重游,那種最初只源于rou.體的欲.望,已經參雜進無數無法言說的情緒。而至于,到底誰征服了誰?游松笑了下..他抬起眼,透過車窗上薄薄的雪霧看去,天空灰暗,山頂草地一片白茫,湖水是令人滯悶的青黑色。所有景致,遠沒有第一次見到它的震撼。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游松拿電話,剛按了兩個數字,車身一晃,手機脫手掉在地上。他往前沖了下,抓住上面把手,沖著張碩,“你要瘋?”張碩雙眼死盯窗外,鼻孔呼呼冒氣。游松順他視線看去,車前站了兩個人,一大一小,被刺耳的剎車聲驚住,瞪大眼睛定在原地。游松瞇了瞇眼,半天才想起那人是誰。他笑著,明知故問“停車干什么?”張碩沒回應,牙齒咬得咯咯響。窗外的女人鼓著腮,透過車窗往里張望,然后明顯一怔,臉上表情古怪,俯身跟旁邊的小姑娘說了句什么,扔下袋子,撒腿就跑。張碩‘靠’了一聲,迅速解下安全帶,“你先去找余男,游哥,我辦點急事,待會兒電話聯系。”話音兒落,車門砰一聲合上,那女人快的像兔子,已經沒影兒了。張碩撥開人群,朝著她消失的方向追去。游松收回目光,唇角一揚,開了車門準備換到駕駛位。他叼著煙,繞過車頭,小姑娘說:“叔叔,我好像見過你。”游松腳步一頓,扭過頭。小姑娘仰頭笑著,牙齒少了兩顆,穿一件粉色棉襖和牛仔燈籠褲,腳上是雙紅色小羊皮短靴,手里拎一兜菜,地上還扔著兩兜。游松道,“你跟我說話?”她點點頭,頭上馬尾跟著晃了晃。游松轉了個身,半蹲在她面前,細細打量了一圈,竟也覺得似曾相識。他問:“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下意識往后退了步,兩手在身前絞著,想了很久,小聲說:“孟凡星。”游松想了想,這名字很陌生,又問:“你在哪里見過我?”“余男jiejie的手機里...里面有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