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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愛又是什么,她早就不想動腦子去費這功夫思考了。反正最后,結局也不過是那樣。賀淵也不等她反應,又接著說:“我承認那晚是借著酒精作用,可我真的不后悔,從鐘臨澤再出現開始,我的心就亂了。你那么深愛過的人,我拿什么和他比?”蕭瀟吞了口口水,拳頭握的更緊,賀淵眼里有些近乎悲傷的情緒,語氣也太過低落,可她不敢再隨便相信這個人,這人城府實在太深。看,他們走到現在這地步,好像一直就是他在主導,那么眼下,他是不是又在故意演戲哄她心軟。她克制著胸口的情緒,握了握花瓶,依舊冷淡地說:“請你離開。”賀淵眼眸微微瞇起,卻在頃刻間奪過了她手中的花瓶,接著一刻遲疑都沒有地砸在了自己腦門上。蕭瀟徹底地呆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鮮紅的血液從他白凈的額角緩慢地流瀉下來,烏黑的發絲很快就黏膩地粘合在一起。“你恨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等哪天不恨了,你才會想明白其實自己早就動心了。”他額頭還在流血,可唇角卻帶著微笑,這段話甚至說的極其緩慢溫柔。那畫面刺激的蕭瀟胸口熱熱-脹脹地像是有什么要凸顯出現,她情不自禁往后退開一步,感覺到溫晚快步跑了過來,這才含糊不清地罵出兩個字“瘋子”。第90章走火入魔(賀淵VS蕭瀟之番外八)溫晚開車送賀淵去了醫院,蕭瀟一個人待在家里對著電視發呆,不知道過了多久,腦子里渾渾噩噩地居然全是那人一直流血的刺眼畫面。直到身邊的電話突兀地響起,將她的思緒強行拉回了現實。她驚魂未定地看了眼號碼,是溫晚打來的。溫晚簡單說了下賀淵的傷勢,大概怕她擔心。蕭瀟心里卻煩悶的很,隨意聽完,最后冷淡地說:“早知道他死不了,那一下是他自己砸的,只是裝裝樣子罷了,又怎么會真下狠手。”賀淵那樣的人,總不至于為了她這點事兒真把自己的命賠上。溫晚聽完一時無語,她當時沒在跟前,大概也和她一樣震驚賀淵會這么做。蕭瀟越想心里越不舒坦,擺了擺手,又和溫晚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如果那一下是她親自動手,現在心情自然是愉悅暢快地,可偏偏是賀淵自己砸的……就好像憋住了氣一拳打過去,結果卻輕飄飄地落在了棉花上,這滋味任誰都覺得不舒坦。她在家又待了兩天,這兩天幾乎沒出門,手機一直關機,餓了就自己動手煮東西吃,日夜顛倒地看電影玩游戲,好像發泄一樣地墮落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準時準點地從床上起來,換了干凈整潔的白襯衫和職業黑裙,看著鏡子里氣色不太好的自己,還耐心地化了個淡妝。即使發生那件事令人多么地不愉快,可她沒膽量死,更沒勇氣辭職,在現實和生活面前她選擇了彎腰,所以還得硬著頭皮去上班。雖然她依舊是極其、非常不甘愿見到那個人。-或許兩人真是命里犯沖,蕭瀟剛進電梯就和賀淵撞了個正著。他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可一點兒也沒影響英俊帥氣的外表,依舊是那副衣冠禽-獸的樣子。見到她,原本烏黑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流光溢彩,仿若周圍的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似的。那神情太過直白,連周圍幾位同事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不一樣,你推推我,我撞撞她,都在無聲交換著八卦的小眼神。“早。”賀淵眼里只有她,主動跟她打招呼。礙于周圍一圈的好事者,蕭瀟還是從電梯的反光面沖他點點頭:“早。”兩人再沒有多余交流,賀淵便一直那么大喇喇地盯著她看,蕭瀟如芒在背,掩飾性地低頭看自己的鞋尖。一旁的幾個同事也大氣不敢喘,可視線一直是落在兩人身上的,恨不能再察言觀色看出點什么有用訊息來。電梯到了樓層,蕭瀟幾乎是第一個就沖了出去,賀淵看著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淺笑。助理陳昭拿著一沓資料經過,卻被賀淵喊住了:“去買份榮英樓的早茶送過來。”他邁開一步,又忍不住回頭吩咐:“送到蕭瀟辦公室。”陳昭正忙得焦頭爛額,聽了這話真是一臉郁結,追女朋友干嘛不自己去啊,那不是更有誠意嘛!吐槽歸吐槽,還是老老實實地表示知道了。從電梯一道出來的同事都驚得直瞪眼,看吧看吧,果然前陣子的傳聞是真的,蕭總監和賀總監之間果然有JQ啊!!蕭瀟回了自己辦公室才吁了口氣,明明做錯事的是別人,可怎么每次狼狽的卻都是她自己?她自然把這一切都推到了賀淵身上,說到底,那人心機太深了!等陳昭送早餐進來時,她正揉著隱隱有些犯疼的胃部皺眉,知道是賀淵吩咐他送的就怎么都不肯吃。現在是怎么樣,苦rou計用完,又開始打溫情牌了嗎?陳昭就跟電線桿似的杵在那,半晌才憋出一句:“賀總監說了,你要是不吃,讓我再換別家買,直到你吃為止。蕭瀟,你當行行好,別讓我為難好嗎?我還有一堆正經事要忙呢。”看陳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蕭瀟忍了又忍,還是端過粥小口吃了起來。-大概是知道她氣還沒消,賀淵倒是很識趣地沒來招惹她,兩人工作上的事也大多找助理幫忙溝通,一直沒再發生什么讓蕭瀟氣不順的事。可只要有機會打擊報復,蕭瀟自然都不會放過。下班在停車場遇上,她分秒不停地發動車子,擦著他車身直直地開出去,也不管有沒有刮到那人的寶貝車子,雖然覺得幼稚,可心里還是很解恨地。再次在電梯遇到,她就會猛按關門鍵,根本不給那人機會同乘一部電梯。總之只要有機會,不管小打小鬧也好,言語上沾點便宜都成,她是不會放過任何報仇的機會。兩人的關系就這么僵硬又尷尬地度過著,中間鐘臨澤來找過蕭瀟幾次,她要么不見,要么就是開誠布公地拒絕對方,將話說的非常直白:“我們倆不可能的,我對你已經沒感覺了。”鐘臨澤沉默地抽著煙,等她說完才把煙蹄扔在腳邊捻滅了:“和二哥有關?”蕭瀟靜了靜,搖頭:“雖然當初的確是賀淵使了手段,可是,如果你父母從中阻攔,你還是會選擇他們放棄我的對不對?”兩人門不當戶不對的家世永遠是個問題,這個問題無法逃避。果然鐘臨澤再度沉默了,等蕭瀟要走,忽然伸手攫住她手腕,有些哀傷地說:“那又如何呢?我現在非常清楚,我忘不了你。這些年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