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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蕭瀟看了眼房間,床凳上有疊放整齊的衣物,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溫開水,似乎還有一支止疼藥膏。如果不是昨晚情形不對,這其實是個非常體貼的情人。梭巡了一周,可到處都不見了那人的影子,強自鎮定地穿好衣服,蕭瀟這才不疾不緩地出了房間。客廳里也一樣沒有看到人,餐桌上放著溫熱的早餐,一切都剛剛好,想來那人離開的時間并不久。蕭瀟長久地立在餐桌前,眼神晦暗不明地盯著這一切,昨夜的混亂到此刻才漸漸清明了一些,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正常情況下,這種被施-暴之后第一件事應該……報警嗎?以賀家的地位,即使賀淵再沒實權,他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毀了賀家聲譽。所以她一介平民,這條路顯然是自己找死而已。她坐在書桌前喝了杯水,拿起手機打回公司請假。如果說賀淵之前的算計只是讓她惱羞成怒,那么他后來做的一切是徹底讓她心涼絕望了。這個男人太自私、手段極端,她惹不起,可也不能就這么白白被欺負了!想到賀淵做完這一切就這么一聲不吭地走掉,她更加恨得牙關緊咬,這個男人,一定不能輕饒他。-到底怎么個不輕饒法她還沒想好對策,可賀淵這一走,居然離譜到消失便是整整三天!蕭瀟的怒氣就像膨脹的氣球,已經到了要爆炸的臨界點,偏偏無處發作,她恨得在屋子里來回走動,像只發怒的小獸。這么小的一間公寓,好像哪里都充斥著那混蛋的氣息!她郁卒地將窗戶全都打開,看到沙發之后又覺得臉熱,干脆怒氣沖沖地跑過去把沙發套全退下來扔進垃圾桶。可即便如此,還是覺得非常不爽。人都是如此,如果有人做壞事激怒了自己,當然是希望能在他身上找到發泄的渠道。可賀淵一消失,蕭瀟連找他報復的機會都沒有!太壞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呢!東西可以全都換掉,可換房子,她暫時還沒那么大的能力。剛好茶幾上還散落著一本雜志,蕭瀟記得以前有個賀淵的專訪,拿起來粗暴地找到那一頁,先是咬牙切齒地看了一會,接著折身回房找了幾根針出來。這時候她便無比期望自己能懂些巫蠱之術一類,這樣就能為民除害,首先就要讓他那作惡的玩意兒徹底地硬不起來!她每扎一針就惡劣地詛咒對方一句,心里的郁氣稍稍松懈一點,可還是覺得不舒坦。做了一陣類似發泄的幼稚舉動之后,蕭瀟頹然地倒在地毯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多到她根本來不及仔細整理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下一秒就被賀淵給推進了地獄。唯一確定的就是和鐘臨澤真的過去了,即使這個男人離婚再出現在她面前,他們之間那些稱之為阻礙的東西全都消失,可她依舊沒想過和這男人再在一起。說到底,那次之后她便確定這人并非良人。哪怕沒有賀淵的算計,或許她和鐘臨澤也是要走到那種結局的,或者沒有賀淵,她的結局會更慘。結婚之后再被甩掉,那就是另一種人生了——意識到自己竟然將賀淵擺在了救世主的角度,她心底又是一陣惡寒,不管過去如何,至少那晚他做的事都不可原諒!-賀淵其實也真是冤枉了,大清早接到了Lisa的電話,總公司急召,誰知道這一去就是三天,等他忙完回來就直接去了蕭瀟辦公室。想著那女人此刻該有的臉色,他心底也免不了忐忑難安,畢竟是自己心急了,哪怕對方要殺要剮,也不能讓她再憋出一肚子火來。門板推開里邊卻空空如也,根本沒見那人的身影,想想那晚,似乎自己有些不知節制了。恐怕這會蕭瀟那小暴脾氣已然是氣到不行,賀淵沒再耽擱,直接開了車就去她家。路上給她去了電話還是關機,他出差的時候也打過好幾次,開始是想給她機會冷靜下,現在看來,光是讓她自己沉淀似乎不太理智。賀淵也算有些摸清楚蕭瀟的脾氣了。果然再見面那女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聲音也冷冰冰地:“有事?”賀淵看著她氣到紅撲撲的小臉,心里卻隱隱有些按捺不住的雀躍,他離開那天就在賭,不知道蕭瀟會不會報警?如果不報,是不是說明她心里其實也是有他的?哪怕只是那么一點點。想到這,他唇邊就不自覺泛起一抹笑:“你電話打不通,我擔心你。”蕭瀟聽完這話嘴角微微一抽,兩條秀氣的眉毛擰的更緊:“賀淵你瘋了吧?以為現在扮扮情圣我就會原諒你?你這是——”強-jian兩個字怎么都說不出口,家里還有溫晚在,她沒敢說的太大聲。清早溫晚就從老家趕回來陪她,本來一肚子委屈想對對方傾訴,可坐下之后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賀淵的目光也透過她身后,一下子看到了緊張觀察這邊狀況的溫晚。對于這個最近和老三走的非常近的女人,他已經一早就調查過,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解決蕭瀟的問題,所以他對溫晚禮貌頷首,友好地露出紳士微笑。這丫頭不高興了永遠都只會找溫晚訴苦,明明一雙眼哭得發紅了,厚重的底妝都遮掩不住,這邊卻還是要硬撐著,瞪著他的樣子就像是見了殺父仇人一般。他心里暗暗嘆氣,再看蕭瀟時聲調更輕了:“我知道當時沖動了,可我不后悔。你不高興,可以打我罵我,甚至殺了我,別和自己過不去。”蕭瀟被他的話激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她這三天精神處于極度的煎熬之中,一會暴躁到真的想拿刀結果了這流氓,可想到家里的母親和繼父,還有那一對正在上高中的雙胞胎meimei,這種大義凜然的念頭馬上就消失了。這個男人,分明也是拿準了她這種心理!賀淵往前一步,離得她更近,聲音更是溫柔到了極點:“吃東西了嗎?”混蛋,欺人太甚!蕭瀟血氣上沖,太陽xue突突直跳,抓起一旁鞋柜上的花瓶就沖他吼:“滾,別再讓我看到你。”-賀淵默了默,過于白凈的膚色看不出他此刻的真實情緒,卻平靜地開口道:“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亂,蕭瀟,你好好想想,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別被那些混亂的情緒干擾,仔細想想,如果沒有那晚的事,你真的會一直恨我?”蕭瀟被他說的臉色倏地一白,舉著花瓶白天沒說出一個字。自從被鐘臨澤拋棄之后,她一度有些厭惡男女關系,或者說本本能地排斥。這么多年也不是沒有男人對她主動示好,可她從來不去細想,到底喜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