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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人忽然一臉忍耐地又俯身靠過來,看她的眼神古怪極了。溫晚不明所以:“怎么?”“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不許相親,不許見前夫,更不許見你那個假弟弟!”賀沉說完大概覺得自己有些霸道,又非常“紳士”地補充一句,“好不好?”溫晚被他這樣子徹底弄得無語,翻了個白眼,卻聽那人又極其皮厚、極其恬不知恥地說了句:“這樣對我不公平,至少也要公平競爭。”溫晚瞥了他一眼,無聲地吐出兩個字:“滾、蛋。”第六十八章賀沉第二天就走,溫晚甚至都沒送他去機場,新的衛(wèi)生所已經(jīng)開始籌備開業(yè),她得幫林醫(yī)生的忙。以賀沉的脾性對此難免是有些怨念的,來的時候一個人也就算了,等走的時候還是孤零零一個人,他怎么就這么慘呢?喜珠那丫頭似乎還有意刺激他,大清早就背著溫晚偷偷給他打小報告:“你也混的太差了,顧先生走的時候是小晚姐親自去送的,還給他買了好多特產(chǎn)呢。”小姑娘分明就是打擊報復,可賀沉心里免不了還是有些不痛快。明明他和溫晚相處的挺好,但是一想到顧銘琛和周顯聲,他就覺得胸口膈的慌,像是有兩枚定時炸彈隨時會引爆。可不管多難受,他終歸也沒強迫溫晚,只是臨走前將她的手握著,最后忽然放進口中狠狠咬了下指尖。力道不算重,只是嚇了溫晚一大跳,她自個兒知道是被咬了,可這舉動落在旁人眼里就帶了層情-色曖昧的意思。邊兒上還有喜珠和林醫(yī)生,她鬧了個大紅臉:“你瘋啦!”這男人真的越來越像狗了好么。賀沉哪里會忌憚周圍有人欣賞,反而挨得她更近,眼角眉梢都寫滿了警告:“怕你忘了我昨晚說的話。”顧銘琛的風流韻事他全知道,想來手段也光明不到哪里去,上次喜珠說看到他吻溫晚,肯定就是那混蛋硬來的!真是臭不要臉。賀沉心里恨恨的,再瞧溫晚怎么看怎么覺得一臉被拐賣的相兒,恨不能就這么把人拖進懷里,直接綁回國算了。溫晚想明白他話里指的是什么,翻了個白眼,連話都懶得說了。賀沉皺著眉頭,對她這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就更郁悶了,可始終拿她沒辦法,伸手狠狠捏了捏她鼻子,咬牙切齒地說:“你就吃準了我拿你沒轍。”溫晚瞪著義憤填膺的男人,最后也學他瞇著眼角微笑:“賀先生原來這么沒安全感?”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她是怎么都沒想到有一天賀沉會為自己忐忑不安到這種地步。溫晚說完這話以為賀沉會嗤笑會反駁,孰料他卻別有深意地注視著她,最后點了點頭坦然承認了:“顧銘琛比我早找到你,周顯聲也和你一起游曼谷,這些都讓我嫉妒。我從來也不知道自己能這么小心眼。”溫晚被他赤-裸裸的話給怔住,她沒告訴過對方顧銘琛來找自己的事兒,回頭瞧了眼邊兒上看熱鬧的喜珠,忽然就明白了。賀沉一提起這個,臉色變得愈加難看起來,說這話卻隱隱帶了幾分委屈:“何況你肯讓顧銘琛親你……”溫晚被這話說的糊涂,顧銘琛親她?什么時候的事兒。想到這些話大概是喜珠告訴他的,既無奈又好笑:“你還真信一個孩子說的話?銘琛是來找過我,不過我已經(jīng)和他說的很清楚。”賀沉臉上呈現(xiàn)驚愕和欣喜的樣子,溫晚想了想,還是如實道:“我和他回不去了,紀顏雖然死了,可是會一直活在他心里。”她拿什么和一個去世的人爭?或許正是不愛了才能這般理智,同樣是男人心中的白月光,紀顏卻是永遠都不可能抹滅的,縱然她千百般不好,在顧銘琛心里依舊是最美好的樣子。賀沉深深地望著她,溫晚回過神,被他眼中的熱切燙到,這才微微有些赧然地垂下眼眸:“我、我不是在向你解釋。”她話音剛落就被人狠狠抱住了,那力道太過兇猛,她的胸口狠狠撞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之上,疼的她忍不住皺眉。卻聽他啞聲開口,只有兩個字:“謝謝。”溫晚好像明白他這“謝謝”的含義,又好像有些不明白。賀沉沒有再說下去,溫晚是仁慈的,或許說上天還是給了他最后一次機會。-賀沉回去之后也沒打電話過來,溫晚倒是心態(tài)平和多了,將心思全都投在工作中,正好這段時間要忙的事兒太多,林醫(yī)生年紀大了,該注冊的手續(xù)和辦的證明就全都交給了她。她上午去市里把該補辦的證件全給補齊了,大概是駱顯幫忙打過招呼,手續(xù)出奇的順利。回去的時候她到商場買了條披肩,過幾天就是林醫(yī)生的生日,想了很久也不知道送點什么,這還是喜珠幫忙給出的主意,說林醫(yī)生一直有收藏披肩的嗜好。她買完東西進電梯,心里還在琢磨怎么那么嚴肅的老人會有這么風情的嗜好?余光從觀景電梯的玻璃墻看到了一抹微微眼熟的身影,高高瘦瘦的男人只依稀瞧見個側(cè)臉,可怎么看都有些像——周顯聲。溫晚再仔細瞧時他已經(jīng)彎腰上了一輛加長賓利,那車看著也有些眼熟,似乎就是前幾天駱顯派來接她和賀沉的車子。她想留意車牌號,可惜那車很快就開走了,離得也有段距離根本看不清楚。溫晚腦子有些亂,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念頭在腦海中盤旋著,要是周顯聲認識駱顯……其實也不能說明什么吧?她斟酌著回去給賀沉打個電話,至少讓對方有些心理準備,萬一這之間真有什么利益關(guān)聯(lián)。可她剛到診所就被喜珠給拉去幫忙了,雖然還沒正式營業(yè)卻還是來了不少病人,這個寨子里就這么一家衛(wèi)生所,村民生病哪挑什么時候?這一忙就到了大半夜,第二天想再打這電話已經(jīng)來不及,因為有熟人又來診所找她了。來的人,確確實實是周顯聲。-喜珠一個勁兒地盯著周顯聲瞧,周顯聲坐在會客室,目光淡淡地掃過每一處,等溫晚將水杯放到他面前,這才彎起好看的唇:“謝謝。”溫晚此刻再瞧他目光不免有些復雜,想了想還是謹慎地問:“你怎么會來?”周顯聲喝了口茶,這才不緊不慢地說:“林姨病了,想見你。”溫晚被他這話說的心里咯噔一跳,那畢竟是她母親,心里縱然有再多怨氣也還是會擔心。她收緊垂在膝蓋上的手指,故作鎮(zhèn)定地說:“很嚴重?”周顯聲看著她,頓了頓才點頭:“是,不管怎樣那都是你母親,畢竟年紀大了,你還真準備怨她一輩子?”溫晚自然也不可能真恨她一輩子,不過是心里過不去那道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