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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等駱顯說完才微微扯了扯唇角:“承你吉言,要是真有那天,一定要好好謝謝駱先生。”這兩人說話虛偽極了,溫晚看著都累,好在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太久,管家已經(jīng)在駱顯身后欠了欠身:“先生,可以用餐了。”“瞧我,真是怠慢了。”駱顯帶二人去了餐廳,這宅子非常大,光是客廳到餐廳就隔了不短的距離。桌上的菜肴也是中餐的樣式,而且有幾道菜居然還是溫晚愛吃的,她看駱顯的眼神更不一樣了,這男人比看上去要復(fù)雜多了。駱顯坐主位,賀沉就在他身旁,兩人餐桌上也只是說說笑笑,倒沒怎么提生意的事兒。賀沉話少,大多時候都是駱顯在說,溫晚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只是駱顯一人剃頭挑子一頭熱。她干脆就悶頭吃自己的。等飯局結(jié)束,駱顯果然進(jìn)入正題,對旁邊的駱太太輕聲軟語道:“剛才溫小姐一定悶壞了,帶她去花園走走。”這意思分明就是想將兩人支開,溫晚看了眼賀沉,他只是淡淡瞧她一眼,幾不可見地點點頭。她知道駱顯不會平白將兩人找來,聯(lián)想之前暗示“人情”一事,恐怕這人就是在這等著賀沉呢。那賀沉今天一整天心緒不平難道就和這事有關(guān)?或許駱顯提的要求非常棘手?-溫晚一路都在想這事,直到身邊的駱太太開口喊她:“溫小姐?”溫晚這才如夢初醒,見對方一直若有所思地盯著她,面上有些尷尬:“抱歉,剛才有些分神。”駱太太看起來很和善,說話也細(xì)細(xì)軟軟地很好相處的樣子:“不要緊,沒想到你和賀先生感情這么好,分開一小會就思念他,真是讓人羨慕。”溫晚看著她烏黑透亮的眸子,干脆省了解釋,反問道:“你和駱先生看起來也感情很好。”這話倒不是敷衍,即使那兩人交流不多,可駱顯許多時候眼神都會膠著在她身上。駱太太奇怪地沉默了,那笑似乎也有些勉強(qiáng):“還好,大概結(jié)婚太久了,任何感情都會變淡。”溫晚沒想到她心思這么淺,才剛認(rèn)識就聊到這話題上,聰明地沒有再追問。兩人一路往前走,駱太太大概也覺得沒什么話好講,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聽說你以前是精神科專家,好厲害。我有個朋友也學(xué)這個,可惜后來還是沒從醫(yī),反而繼承了家業(yè)。”溫晚愣過之后點點頭:“我現(xiàn)在做的也與專業(yè)無關(guān),人總是有很多無可奈何。”駱太太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怪,沉默之后便莞爾一笑:“是,不過我看他是醫(yī)者不能自醫(yī),自己就有很嚴(yán)重的心理問題。”溫晚對這方面終究還是本能地感興趣,好奇地望著她。駱太太說:“他小時候非常孤僻,朋友很少,后來更是幻想出一個朋友陪他度過童年。再后來一直不交女朋友,甚至要娶那位幻想的朋友,真是……”溫晚聽得走神,駱太太一直專注地看著她:“不知道這種情況,溫醫(yī)生覺得他還有救么?”溫晚總覺得哪里很是古怪,可是又說不上來,想了想道:“你那位朋友大概有些精神分裂的癥狀,還是建議到醫(yī)院接受治療比較好。”駱太太忽然笑了,搖了搖頭,目光望向身后的古老建筑,卻沒再接這話題:“他們大概還要很久,我?guī)闳タ磩e處轉(zhuǎn)轉(zhuǎn)。”溫晚方才見她看向身后某處,也下意識隨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只見復(fù)古的樓房沉默地矗立在夜色之中,大都燈火通明非常偉岸,除了角落處某個房間,而剛才駱太太看的正是那一處,那里黑黝黝的,卻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窺伺什么——她忽然后背發(fā)寒,這時聽駱太太叫她,馬上回過頭,利落地跟上她的腳步。-溫晚和駱太太回來的時候,賀沉和駱顯似乎也談完了,司機(jī)將兩人送走,回去的時候賀沉發(fā)現(xiàn)溫晚一直看著窗外走神,忍不住伸手摸她臉頰:“冷么?”溫晚回頭看他,將他的手拉開。他們坐的是加長賓利,所以并不擔(dān)心司機(jī)會聽到談話,但她還是非常謹(jǐn)慎地壓低聲音:“駱顯是不是提什么過分要求了?”賀沉看了她一會,這才笑說:“你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我生意?”溫晚瞪著他,賀沉便只得說實話:“放心,人情歸人情,利益歸利益。”溫晚也知道賀沉不會吃虧,可不知道為什么今晚之后總覺得心緒不寧,似乎有什么東西總在腦子里模模糊糊地,可是又說不好到底哪里不對勁。溫晚一直走神,都忘了兩人因為刻意降低音量而過分親密的姿態(tài),離得太近了,幾乎鼻息相聞。賀沉盯著她白白凈凈的小臉,偶爾有路燈昏黃的光線在她臉上輕輕掠過,襯得一雙眼越發(fā)透亮,像璀璨的寶石,他一時情難自禁,忽然就著這姿勢低頭含住她軟軟的唇rou。溫晚本來正在想事情,感受到唇上一軟,還有些甜甜的滋味兒,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居然已經(jīng)放任他闖進(jìn)口中……她臉上一熱,一邊伸手推他,另一邊就僵硬地往后倒。孰料她反應(yīng)太大力氣也有些猛,后腦勺直接撞在了車窗玻璃上,還發(fā)出“咚”一聲悶響。連司機(jī)都一臉訝異地從后視鏡里看著她,始作俑者還在嗤嗤地低頭發(fā)笑。溫晚越發(fā)懊惱,生氣地推他:“神經(jīng)病。”賀沉笑夠了,這才認(rèn)真地打量起她來:“你關(guān)心我。”這是肯定的答案,即使她否定,他也不會信。溫晚抿著唇,半晌居然承認(rèn)了:“對,我是在擔(dān)心你。不管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我也不希望你出事,那個駱顯看起來……”她想了一遍自己的感受,用了比較貼切的形容:“很怪。”是的,駱顯給她的感覺很奇怪。賀沉也不知道有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聽完表情非常淡,還懶洋洋地靠著椅背不作聲。溫晚忍等了半晌也不見他的反應(yīng),又問:“你之前同他合作,可信嗎?”問完又覺得不對,這種本來就以利益為前提的合作,有多少可信度而言,隨時都會有變數(shù)才對。賀沉見她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忍不住伸手捏她下巴:“我們小晚,護(hù)短的時候真可愛。”“……”這人的腦回路怎么總和她不在一條線上。賀沉看了眼窗外濃稠的月色,再回頭瞧她時表情恢復(fù)了往常的嚴(yán)肅冷清:“不用擔(dān)心我,還沒得到你的原諒,我怎么會讓自己出事?你只要負(fù)責(zé)開心,其它的,什么都不用想。”溫晚看著他認(rèn)真的雙眸,抿了抿唇?jīng)]接話。賀沉沉吟片刻,說:“不過我暫時要回國一段時間,不會太久。”這和溫晚預(yù)期的差不多,她平靜地點點頭,剛想說讓他放心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