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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回避?”“我說完該說的,當然會回避,不過這間房子的主人是溫醫生,逐客令也該由她來下才對。”賀沉慢慢站起身,直接走到兩人身側:“您當初讓溫晚嫁顧銘琛,一定是希望兩人能好好過一輩子,可是眼下,顧銘琛做的那些事,似乎他非常不滿意這樁婚事。既然如此,你該感謝溫晚才對,她給你兒子自由身讓他追求想要的幸福,難道不是做了件好事。”賀沉這話說的周爾嵐臉色更難看,可是又無從發作,她只好憤怒地轉頭看著溫晚:“你,你就是為了這個男人不要銘琛的?”溫晚驀地瞪大眼,她就是再沉默也受不了這毫無緣由的指控:“我和他沒關系,和銘琛之所以離婚,是因為我受不了了。”“那你以前都忍過來了,現在為什么不能忍?何況銘琛都改了。”“媽——”溫晚有些哀傷地看著面前的老人,她一直心存善念,從來不去揣度人性自私貪婪的一面。即使明知道周爾嵐并非全心全意當她是自家人,也依舊心懷感恩,可現在,還是有些悲傷的情緒將她淹沒了。她汲了汲鼻子,這才苦笑道:“銘琛改了,可是我也走遠了。”周爾嵐嘴唇哆嗦著,像是有些站不穩,她伸手扶住一旁的沙發背,這才喘著氣費力地說:“你、你從小就狠,對自己如此,對別人就更不在話下。銘琛為了你都變成什么樣子了你知道嘛。”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完成,我出去吃東西了╭(╯3╰)╮老太太能壞事但是也有作用噠,下章你們就知道了。☆、第二十二章才不過一天的時間,溫晚承認顧銘琛變得讓她有些不認識了。她站在那間原本屬于他們的新房門口,胸口忽然有些提不上氣,好像有什么東西硬生生把她本就暈眩的腦子絞碎了一樣。管家察言觀色,在一旁補充道:“昨晚半夜回來的,還好阿蘭夜里發現他睡在樓梯上,要不然這天氣肯定得出事兒。這不今天一整天沒起,老太太也氣的吃不下東西。”溫晚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管家不放心地又看了眼房間里的男人,最后還是搖了搖頭,邊走邊嘆氣:“好端端的一個家,怎么說散就散了,現在的年輕人……”溫晚還站在原地,每個字都清楚地聽進了耳朵里。在旁人看來,她和顧銘琛這些年還算和睦,兩人又稱得上青梅竹馬,所以一定是有感情的。都說勸和不勸分,人人都想暗示她看開些,婚姻什么?不就睜只眼閉只眼過一輩子嗎?溫晚也不想解釋,直接伸手開了房間的大燈。突兀的光亮讓床上的男人不耐地皺眉,他翻了個身,粗噶地發出一聲低吼:“滾。”溫晚非但沒聽,還直接拉開了房間厚重的窗簾。院子里刺眼的燈光堪堪照到他臉上,還有冬季凜冽的寒風呼呼地吹進來,顧銘琛終于暴躁地睜開眼:“聽不懂人話?”他的目光和溫晚相撞,眸色瞬間冷淡下來,即使此刻狼狽極了,也依舊不愿露出半點端倪,還是那副冷淡的口吻:“你來做什么?”溫晚在窗邊坐下,雙手環胸,一臉平靜地望著他。顧銘琛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套衣服,居然連皮鞋都沒脫就那么邋遢地躺在床上,他顯然是喝多了,整間房里都充斥著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下巴上的胡茬更明顯了,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又頹廢。溫晚收回視線,干澀的唇角微微一動,好不容易才發出聲音:“媽讓我來看看你。”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顧銘琛垂在床墊上的手指緊握成拳,嗤地笑出聲:“你是想來告訴我,讓媽以后別煩你吧?”溫晚居然也坦誠地承認了:“既然離婚了,我不想再讓你誤會。”顧銘琛臉上漸漸有了慍怒的神色,接著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雙眼赤紅地瞪著她:“如你所愿,我會和媽說清楚,你現在馬上離開,我不想再看見你。”溫晚也不生氣,還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媽找我是因為擔心你,你想讓媽以后不找我,很容易。你別再裝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顧銘琛,別讓我瞧不起你。”她深知這個男人的弱點,所以字字都戳中他要害,果然顧銘琛眉眼間的戾氣越發重,直接從床上跨了下來,一手掐住她下巴將她抵在了身后的窗沿上:“溫晚,你——”他眼里有恨,又有不甘,大概心里也是掙扎矛盾的,卻又漸漸泄氣地松了手:“我沒想讓你同情我。”溫晚沒有回答,只是抬手輕輕壓了壓被他捏痛的部位。顧銘琛在外人面前還能裝出這個年紀該有的沉穩和老練,可是在她面前,似乎永遠都是那副記憶里的張狂樣。就像現在,想的什么全都寫在臉上。“我沒有同情你,你只是心情不好喝醉而已,就算你花心思玩苦rou計,我也不會同情。”溫晚的話隨著冷風慢悠悠地飄過來,音色很低,卻有一股無法忽視的寒意。顧銘琛回頭看她,嘴角帶笑,卻怎么看都有點牽強:“你是在給我打防疫針,告訴我怎么做你都不會回頭。”這女人最讓人恨的是什么,就是她的理智。看吧,她連愛一個人都愛的理智極了。要抽-身離開,絕對不拖泥帶水,還會把后顧之憂一并解決掉。顧銘琛狹長的眼角微微瞇起,好像在思忖些什么。溫晚聽了他的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不會對嗎?你不缺女人,現在過不了心里那關,大概還是因為虛榮心作祟。”顧銘琛沒理她,直接走到貴妃椅坐下,拿了煙叼進嘴里,隨身摸了摸卻沒發現打火機。溫晚走過去拿走了他唇中的香煙,折斷,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顧銘琛冷眼看著她做完這一切,微微抬起眼,與她四目相對,忍不住譏誚道:“不是不在意我的死活,這又是做什么?”溫晚在他身旁坐下,輕輕咳嗽一聲:“別誤會,我只是不想聞煙味。十二年了,你自當遷就我一次。”顧銘琛這才看出她臉色不好,身上也裹得嚴嚴實實,音調里還帶著一股濃重的鼻音,情不自禁就軟了聲音:“病了?”他伸手探她額頭,馬上發現體溫有些高,也不和她計較了,拿過一旁的外套給她披上:“吃藥了嗎?”溫晚點了點頭,兩人意外地沉默下來。最后還是溫晚先開口的:“以后別讓媽擔心了,她年紀大經不起折騰。”顧銘琛看著她一雙眼亮的出奇,里面干凈澄澈,沒有一絲退縮和謊言,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東西狠狠蟄了一下,只好慌張地移開眼。“說到底,還是你自己怕麻煩。”他悶聲吐出一句,劉海柔順地帖服著光潔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