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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走。”溫晚一愣,看著那孩子一個人踩著地毯緩慢地往前走,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發酸。或許賀家真的是個狼窩,可是她現在儼然也不可能再退縮了,從踏進這里的第一步開始,她感覺自己就不可能再回頭。溫晚總有種感覺,她的人生,好像從這里開始就不一樣了。溫晚往前與賀霆衍走在一起,迎接到他驚訝的目光,微微笑道:“雖然怕,但是我是你的醫生,不可能扔下你一個人走,我得看著你。”賀霆衍蹙著眉心,像是在思考她這話里的意思。兩人不知不覺已經穿過冗長的走廊,溫晚感覺到身旁的人腳步頓了頓,目光沿著他的,看到了走廊盡頭正在打電話的男人。那人側身而立,身材頎長而挺拔,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西服,哪怕從溫晚這個角度也能看到他俊逸的五官。“我二叔,賀淵。”賀霆衍介紹道,語氣難得透著幾分輕松。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時速上去了,爭取一天比一天早哈=3=下章賀叔就粗來了,賀家已經出現,所以一切真相都不遠了。☆、第十三章既然賀沉在賀家排行第三,那么肯定還有個哥哥才對,溫晚是第一次見這個所謂的賀家二公子。他和賀沉長得并不像,或者說是給人的感覺全然不同,他膚色偏白,和賀霆衍一樣看起來白的不自然。賀淵側身看到了他們,掛了電話,徑直走過來。他看起來也該有三十七八了,可是保養得當所以看起來非常年輕,即使身上穿著冷肅的黑色,卻沒有任何壓迫感。反倒是修長挺拔的身形略顯清瘦,偶爾還會壓低聲音咳嗽兩聲。“去看看爺爺。”他低聲對賀霆衍道,語氣微微沉重,大概真是心情不好,修長的手指握了握他肩頭,目光這才落在溫晚身上。溫晚有些局促,被這人看著總覺得不自在。好在賀淵非常溫和的樣子,嘴角緩緩勾起很小的弧度:“溫醫生。”溫晚沒想到他竟然認得自己,她在醫院從來沒和對方碰過面。賀淵看一眼就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又側身咳了一下,這才道:“之前因為某些原因一直在國外,霆衍給你添麻煩了。”難得賀家有個既不強勢又客氣的,溫晚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是微微尷尬地搖頭:“都是份內事。”賀淵禮貌性地笑了笑,轉頭對賀霆衍說:“你三叔也在,別惹事。”他口吻雖和緩,卻帶了一股不容反駁的意思。賀霆衍先是沉默,隨后從鼻腔擠出一聲不情愿的“嗯”,光是從眼神也能看出他與這個二叔關系匪淺。溫晚觀察了一下這個賀淵,很快就發現他身體并不好,一直咳嗽不說,體型也并不像賀沉那般結實健壯。她有些納悶,怎么賀家幾兄弟一個個不是早死就是病秧子?這話說起來難聽了點,可是理卻是這個理兒。幾個人一道走進靈堂,門口卻被堵得密不透風,從人群里也能隱約聽到有人說話,音量非常大,一點兒也不像是來吊唁的。“賀老三,警察拿你沒辦法,可別以為我們什么都不知情。老爺子怎么走的先不說,公司反正不能再在你手上。”人群里有人附和:“沒錯,今天就當著大家伙的面兒把事情說道說道,公司的事兒,必須給個交代!”溫晚一直沒聽到賀沉出聲,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只是眼下的情景怎么這么像香港那些黑幫警匪片?賀淵壓低嗓音咳了兩聲,前面的人看到他,馬上自動自發給讓出一條道。“二哥。”齊刷刷的喊聲很是洪亮,看來賀淵在這些人里面非常有威望,他雖然瘦削,但是走過去時氣勢很足。賀霆衍也跟了過去,溫晚只好緊跟其后。她這才看到賀沉站在靈堂中央,他身上的西服并不是很嚴謹的黑色,站在一群穿著喪服的男人間便格外搶眼,表情也平靜冷淡,好像剛才被人圍攻的不是他一樣。周圍兇神惡煞的人不少,他卻只帶了阿爵一個,明明看起來他處于弱勢,可是無端的就是有種臨危不懼的王者之風。只是他似乎沒想到會在這看到溫晚,見她時表情有細微的變化,但很快轉瞬即逝,不細心看根本發現不了。-賀淵走過去,站在賀沉旁邊,仔細一看發現這兩人像的地方并不多。就像此刻賀淵臉上帶著幾分平易近人的笑,與賀沉并肩而立,這么一對比就顯得賀沉越發陰郁。賀淵靜了靜才開口:“今天是我父親的喪禮,大家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底下的人全都噤了聲,須臾,還是有人不忿道:“二少說的是,可是賀老走的不明不白,想必這時候也不甘心閉眼。我們不只想給賀老一個交代,也是不放心大權落在小人手上。”那人說話露骨,眼神還諷刺地望著賀沉。阿爵拳頭緊握,隨即利落地從身后拔槍指向說話那人,唇間淡淡吐出一句:“再說一次。”說話那人也不是小人物,在公司里很有威望,被阿爵這么一指臉色驟變,卻又不甘心在人前失了面子,支支吾吾地磕巴道:“馮爵,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這個殺兄弒父的小人根本不值得你這么維護他。”阿爵眼神一冷,聲線也低了八度:“你找死。”賀淵急忙伸手扣住阿爵的腕子:“有話好說,忠叔是元老,你也不想事情再惡化。”阿爵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沒聽到賀淵說話,他眼神兇狠地盯著忠叔,只要賀沉一聲令下就當真會打爆對方的腦袋。賀沉冷眼看著一切,也沒阻止阿爵,只是側身往前一步,反而站在了人前正中央。他冷靜地望著烏央央一屋子人,目光如鷹隼般銳利逼人:“想要我交權,就要看看你們有多大本事。說我弒父殺兄,拿出證據給我看看。”人群里開始有些sao動,低聲耳語,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主動挑釁。倒是忠叔身后一個男人跨了出來,他說話氣勢很足,只是嗓音還是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栗:“賀老三你別得意,真以為我們沒證據?大哥走了不把股份留給妻兒,卻全都落在你手里,誰都知道你和他不對付。如果這些不夠,還有人證。”接著有人配合地站出來,一個身穿黑色套裝的年輕女人安靜立于賀沉身后,臉上沒有任何妝容,看起來分外憔悴。她眼眶發紅膚色蒼白,真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說話時也顫顫巍巍、怯懦無助:“我可以作證。”“孟小姐是賀老的妻子,她說的話總不可能作假。”孟云潔膽怯地看著賀沉,語氣低低地:“賀沉之前有批貨出了問題,為此和賀老起過掙扎,他還拍了我的裸-照威脅我,他對賀老的行程非常清楚。從我這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