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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描繪著她的唇形。在他如此的溫柔對待下,長安所有的情緒都在此刻爆發,眼眶中鎖了許久的淚,終于決堤一般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良久,他終于放開她,對她說道:“幾日后晏輕寒要下江南去考察,你若想離開皇宮,便跟著他一同去吧。”慕言殊的話音淡淡落下,長安身子卻是一顫。“司徒長安,我放你走。”從今以后,廟堂江湖,兩不相干。作者有話要說:乃們要明白蛤…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蛤…不許拍磚……頂鍋蓋遁走相離,難離(1)第三章相離,難離(1)晏輕寒覺得世上再無比這更荒唐的事。今日早朝,慕賾才鬧了一出黃袍加身,將慕言殊逼迫得似乎不得不登基了一般。他見了這陣勢,雖覺得一切與自己無關,可還是心知朝中即將有大變動發生。若是慕言殊登基,國庫免不了散財,這筆錢去哪里弄,當然是他該考慮的問題。就在他晏大公子懷著這份心思,在八仙居的閣樓上懷抱美人靜靜思考的時候,慕言殊竟然一道密信送了過來。他展開一看,當即便黑了臉。他夫人秦煙雨在一旁看著他如此的表情,好奇的問道:“怎么了?慕言殊與你說了什么?”“他竟然突然派我去江南考察,還說要帶上他家長安,而且聽他這意思,似乎是要將長安放出宮去。”晏輕寒素來愛享受,考察這事,聽起來就……不享受!煙雨不知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便問他:“帶上長安?送長安出宮?他們不是都快要大婚了嗎?這又是鬧得哪一出?”“你有所不知。”晏輕寒頭痛的和她解釋,“今日早朝,左相慕賾揭露了個驚天的秘密,原來慕言殊是司徒氏流落在外的血脈,是天子的命格。”秦煙雨乍驚,驚得卻不是慕言殊的身份,而是問道:“那如此說來,長安是他的親侄女?”她只覺得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慕言殊與長安的關系,她從來都是清楚的,若是此刻才揭露兩人竟真的是血親叔侄,可讓長安將身心全部搭了進來的長安如何是好?“倒也未必。”輕寒眸色一沉,不似往日輕佻,靜靜分析道,“若他們真是血親,以慕賾這樣深沉的心思和高明的手段,不可能不早早的阻攔。而且我看慕言殊今日的反應,分明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他還執意與長安在一起,除非是真的喪心病狂,否則,長安的身份必定有問題。”“你是說,長安并非司徒氏血脈?”煙雨順著他的思路,問道。晏輕寒折扇一展,瀟灑道:“極有可能。”煙雨素來知道自家相公絕非外表看來的輕佻浪蕩,她深知晏輕寒的本事,此刻聽他這樣說了,心中便也替長安放心了。驀地,晏輕寒卻問:“煙兒,這趟江南之行,你與我同去可好?”秦煙雨像個少女一般張開雙臂去環他的腰,一邊說道:“當然,你在哪兒,我便在哪兒。”幾日之后,先皇遺詔正是展現于世人眼前,眾人終于得知,原來名震天下的戰神慕言殊,竟然是皇家血脈,真命天子。與此同時,登基不滿一年的幼帝司徒長寧宣告退位,讓出了龍椅,慕言殊暫攝朝政的時代結束了。百姓們都翹首企盼著,不知是否這位無所不能的男人,即將成為新一任的帝王。然而,慕言殊的旨意卻遲遲未下,仿佛還在猶豫不決,仿佛還有些事情割舍不下。眾人這才想起他與當朝皇女司徒長安的親事。還記得當時他向司徒長寧請旨賜婚,昭告天下,他與長安已然兩情相悅,而如今他的真實身份公諸于眾,世人皆知他與長安是血親關系,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成婚。慕言殊遲遲不肯決斷,是仍顧忌著長安的感受嗎?世人不禁暗自發問。是夜,晏輕寒應邀入宮,由慕言殊親自設宴,為他踐行。華懿殿內,一時之間燈火通明,這宴席并不鋪張,也并未邀請第三人參與,只是慕言殊與晏輕寒之間的一場私晏。晏輕寒身著緋色錦袍,張揚的衣衫卻并未讓他面容上的艷色收斂半分,反而更襯得他顧盼生姿,慕言殊與他對坐著,一身玄色常服冷到了極致,一如他此刻的表情一般。看他冷著一張臉,晏輕寒卻仍是笑,只問:“打算何時登基?”他顯然問了此刻慕言殊最不想聽的問題,聞言,慕言殊果然臉色一沉,只說:“兩日之后。”晏輕寒轉了轉桃花一般的眼眸,說道:“那豈不就是我離京那日?可惜可惜,不能看到此等壯觀的場面。”他說著可惜,卻沒說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與他同行的長安。慕言殊自然知道晏輕寒的這些言外之意,卻不與他計較。“此次江南之行,要去哪些地方,可都打算好了?”他問。晏輕寒怎會不知慕言殊安排他下江南的本意是什么,因此也沒做什么特別的安排,只是想著與秦煙雨暢游山水,走到哪兒玩到哪兒,沒想到慕言殊猝然發問,讓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說著:“不過就是去江南的那些名城走走。”慕言殊卻有一瞬間的失神,接著說道:“不妨多走小路,看些不一樣的山水。她……比較喜歡這些。”“你竟然要將長安托付給我?”晏輕寒故作大驚,“慕言殊,我可是有妻室之人,本想著一路上都要與我娘子過二人世界的,你這份托付,若是讓我弟弟小晏來還行,可我……真是既無心也無力喲!”聽他說得這樣怪聲怪氣,慕言殊微微蹙眉,接著說:“若非看你有妻室在側,我怎可能將她托付與你?”他暗暗想著,若將他的小七托付給晏清歌,真讓晏清歌拐跑了可怎么辦。這下子晏輕寒倒是聽懂了,只說:“我本以為你讓我帶她去江南,是要送她出宮,永遠不要回來,沒想到你對她的心思還是沒有斷。看來我猜的果然不錯,你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