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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那般如花美貌,紅顏薄命……”神佛給周韶批下好姻緣,如今受阻,定是有人在強行改變他的命數。可是我不明白,周韶十世善人,除了好色些,并無得罪人處,何為妖魔要冒險殺他未婚妻?這比殘殺普通無辜的罪孽更深重,天譴的速度和力度也會加大。這場殺局最終目的像是掐準天譴時間,特意將我引入月瞳住的幽谷,以同歸于盡為條件,逼我不得不耗盡全身法力來救他?更讓人不解的是,師父說過,貪、嗔、癡三魔與天地共存,不死不滅,跳出天道之外,無論宵朗做再多惡,都不應會遭天譴。他卻在夜里說我擋下天譴,承我恩情……莫非,夜里來的妖魔,根本不是宵朗?!我越想越不對,宵朗的名字只是此魔隨口說的,他并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而且這場游戲也像個鬧劇,只要他將我師父和徒兒的小命提上來,保管他讓我在床上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絕不打折扣,何必如此多事?自稱宵朗的惡魔究竟想做什么?我腦中的謎團更多了。“師父,你為何不停咬手指?指甲都破了。”白琯擔憂的聲音喚醒我緊張的神智。“沒事。”我急忙放下手指,用袖子遮掩上面被咬得亂七八糟的痕跡。周韶也病懨懨地躺在床頭問:“美人師父,為何你脖子上有紅腫?是被蚊蟲咬的嗎?”“笨!”月瞳迅速搶答,得意洋洋道,“那是吻痕!”全場默然……我快速拉高衣領,掩住痕跡,支持周韶:“被蚊子咬了。”月瞳傻眼,撲上來拉我衣領:“怎么可能!絕對是吻痕!我經常弄,不會錯的!”白琯目瞪口呆,不吭聲。我推開月瞳,堅持:“絕對是你錯了,就是蚊子!”月瞳給攪糊涂了。周韶傻乎乎地問:“居然有不長眼,敢咬仙子的蚊子?”我肯定地說:“有。”月瞳恍然大悟,興奮叫道:“我懂了!干娘有時候讓我和一個妖怪睡覺完,又去和另一個妖怪睡覺,遮不住歡愛痕跡,被問起時,總會說被蚊子咬!”眾人:“……”月瞳小心翼翼地問:“還是沒答對?等我再想想……”我徹底理解師父當年因我白癡的所作所為,被折騰得半死不活的心情了。烙印我“淡定”地拉月瞳去門外,抓著他脖子搖了數十次,小白貓的腦子終于轉過彎來,明白我脖子上的紅斑是特大號蚊子叮出來的真相,并斬釘截鐵和大家保證:“絕對不是歡愛痕跡!我眼睛很好,沒看錯!”周韶傻乎乎的,聽一句就點一次頭,滿臉“原來如此”的神色。白琯狐疑,沒有多嘴。我擦擦額上冷汗,松了口氣。只是此事難瞞在床上身經百戰的月瞳,必須解釋,卻難以啟齒,猶豫許久,才將他召來隱蔽處,小聲說:“那日天譴并非殺你,而是眾妖中混入一個窮兇極惡、□好色的惡魔,他曾偷偷來我屋內,動手動腳,說將來要禍害我們所有人,你們法力低微,我不敢聲張,所以……”月瞳恍然大悟:“師父陪他睡覺了吧?”我想,兩人一起睡了半宿,確實算是陪他睡覺了。心里悲憤欲絕,眼眶一紅,囑咐月瞳:“你不要將這事到處聲張,否則怕惡魔殘忍,來取你們性命。”“師父主人,你不要難受,我知道陪討厭的家伙睡覺是很痛很討厭的,”月瞳睜大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我,純色黃金、碧藍天空中蘊含水汽,他拍拍胸脯,堅毅無比地建議,“不如我來陪他睡好了。”他伸出手要替我擦拭眼眶,白色長袖輕輕滑下,露出如玉似的肌膚,小臂間盤著一道如蜈蚣般東扭西歪,尚未痊愈的燙傷疤痕。我伸手撫過他疤痕,忽然有些心疼,低聲問:“這也是他們燒的?”月瞳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是南月山的虎妖,床上特別喜歡聽人慘叫。我那時不知,只顧著笑,結果挨了一烙鐵,痛了半天。他也真是的,如果喜歡聽人哭,就早些說啊,他不說我怎么知道?他說了我馬上可以哭得驚天動地,包君滿意。”他說到這里,忽而頓了頓,大驚失色地拉著我問,“那個惡魔,不會也這樣欺負你吧?我告訴你經驗啊,如果打得過,就干掉他。如果打不過,就要聽話,他讓做什么就做什么,說不準還能享受一二,如果硬頂會更倒霉的。”什么叫享受一二?這事有什么可享受的?他說得百無忌憚,我聽得面紅耳赤,最后決定不恥下問,弱弱地問:“什么是男女之事?”月瞳愣住了。我覺得和徒弟討論這個話題實在丟人,視線飄忽地看向腳尖,不敢抬頭。月瞳嘆了口氣,柔聲道:“師父主人,你告訴那家伙,我長得比你美貌,技術也你強得,還是讓我來陪他睡吧,你是不成的……我喜歡師父主人,不喜歡你陪他。”別說宵朗指名要的是我,就算他肯用月瞳來換,我也做不出這種賣徒弟求安穩的事,所以一口拒絕了這個不靠譜的提議。月瞳很傷心,垂著耳朵不說話。我建議:“我和你素未相識,不過天譴一劫,有了些牽扯,并不期望你報恩。我如今遭劫,那名惡魔號稱宵朗,貪婪無邊,手段高明,我卻逆天改命,散盡法力,難以與他抗衡,恐怕是回不了天界,但我是上位仙人,出事天界定會追查。若你害怕狐妖報復,繼續過苦日子,我可修書一封,將你交托給樂青,讓他在天界派人下來時,送你去藤花仙子處,她是我好友,為人溫和善良,定會善待你的。”月瞳更沮喪了:“師父主人,你不喜歡我?”宵朗要用徒弟來威脅我,我表現得越喜歡他們便越遭劫,白琯和師父長得相似,是萬萬逃不過的,我必須另想法子,其他人倒不如裝作不喜歡,早點打發掉。所以我狠心道:“你和周韶都是我迫于無奈收留下來的徒弟,其實資質魯鈍,心思不定,不適合修行。將來給師公看見,也會討厭的,倒不如早點好聚好散。”“你騙人,你不會不喜歡我的,”月瞳倔強的性子不知為何發作起來,他死死地看著我道,“我寧死也不要和狗在一起,我也不怕惡魔,師父主人你不要趕我走,我雖笨,會慢慢學,我會幫你暖床鋪被,而且……你是物仙玉瑤,我是貓妖月瞳,我們本來就是有緣的。”我莫名其妙:“我又不是玉兔,玉和貓能有什么緣?”“喵嗚——”月瞳遲疑片刻,笑嘻嘻地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之緣!”他想了想后又擔心地說,“我干娘大概是投靠了魔族的,近年來讓我陪睡覺的不少是作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