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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想了想,說:“不用,她應該沒問題。不放心的話,請阿May姐查查董郁最近這兩天的通話記錄,是不是跟一個姓喬的人在頻繁聯系。”“你覺得她去找喬老師了?”“大概吧。”“她真愛他。”雷淵說著,給阿May撥電話。如果覃小白死了,歐陽杰很可能要管家,董郁是不肯再住在那里了。董鄭辰也死了,他是董郁在俞家最后的一點牽絆和慰藉,她只有投向那個喬老師了,無論他做過什么,無論他貪圖什么。愛真是個隨便的東西,可以同時間又賤格又高昂,可以糾纏到死,也可以隨手丟棄。覃方追逐這個東西一輩子,最終追到一場空,不過結果對她來說也不重要吧。覃小白漫無邊際地想著,想不明白。“我們認識才剛剛過去一周的時間。”覃小白說。“怎么了?”雷淵問。“感覺真漫長。”“跟我在一起這么難熬,這么度日如年?”雷淵笑著,把車開出去。其實也不是,只是相處的每一個時間里記憶都太過鮮明,她有生以來和他人之間的接觸在這個人身上達到了最為深入的程度,精神上,心理上,都暴露得太多太多了。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也無從掌控。☆、第47章“我再次說話,是因為俞末。我被趕出來,也是因為俞末。”覃小白說。“嗯?”雷淵偏頭看了她一眼。“你之前告訴我鄔菲菲的事,阿May姐也告訴我一段你的過去,我不想欠你什么,所以我會交換告訴你兩件事。”覃小白看著前方的路面,沒看他。“這是一件吧,都是俞末。”雷淵笑著說。“好,那先說另一個,”覃小白也不跟他爭辯,干脆地認了,說:“我出生的時候覃方給我取了名字,不是覃小白。小白是外公外婆給我取的小名,登記戶口的時候直接用了。覃方死的那天,跟我說她給我取過一個名字,叫覃末。”“這么巧。”雷淵說。“是啊,我見到俞末的時候,也覺得好巧。像是看到自己的鏡像,相似又截然相反。俞末擁有巨大的不幸和巨大的幸運,并且對兩者都一無所知。她是最不自由的,也是最自由的。我很羨慕她。她不用討好任何人,她不渴望任何事物,她擁有她自己就擁有了全世界。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跟她待在一起,看著她就覺得安寧,比獨處還要好,不會有那么多的空間厭惡我自己。”“唯一一次聽到你說喜歡。”雷淵說。“俞末是完全沒有心沒有意的,連一只狗一只貓一只倉鼠可以給人的有限情感反饋都沒有,同時她又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她很可愛,她的畫也很可愛。對她全心全意不會有任何回應,也不會有任何變數,不用揣測她,不用討好她,不用期待她。”“不孤單嗎?”“還好。”雷淵伸手過來拍了拍她的頭,覃小白偏頭想躲,沒有躲開。然后只能被他像安撫寵物一樣溫柔地順了順毛。沒有任何回報的愛意是一種自我折磨,寂寞到荒蕪。她可能是之前在覃方身邊見識了太多的無謂的情感糾葛,只想要安寧,安寧,徹底地安寧。至少俞末不會想要逼她說話,至少俞末笑起來發自內心,天真無暇,盡管不是對她笑。俞兆星并不喜歡她們之間的相處,他不喜歡這一大家人之間任何和睦友愛的關系,不能容忍,覺得虛偽和矯飾。他也許是在同時間愛著和厭惡著俞末,她沒有能力回應任何愛意,她永遠都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他對她做什么她都不為所動,但是他已經做了那么多。他不相信有人會真的喜歡跟俞末相處,不過他也不阻止,大概想看看覃小白能堅持到什么程度。“俞兆星結扎他自己,可能因為他對董茗和俞末都有一點點愧疚,他年輕時候包括新婚前后并不是那么自制的人,夜蒲、酒精、毒品,聚眾亂搞……沒有一樣少了。俞末的先天腦部缺陷很有可能是他體內沒有代謝完畢的毒品導致。董茗崩潰了。他倒是擺出了好爸爸,好老公的姿態,表示他只要俞末這一個孩子,會盡一切可能對她好。誰都以為他是說漂亮話,結果他真的去做了輸精管結扎。他做事就是這么絕。他最早收養了三個孩子給俞末作伴,都交給董茗撫育,反而加重了她的壓力直接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覃小白暫停了一下,避免去評價俞兆星,然后接著說:“這些不是晏姐說的,晏姐很維護他,從來不說他的壞話。這些是董郁告訴我的,她喜歡不聲不響地打探很多東西,她覺得要掌握足夠多的情報才能讓她在俞家生存下去。那時候我不能說話而且跟她住一個房間,她覺得我很安全,所以拿出來分享。”“后來呢?快淹死都沒讓你出聲,發生了什么更嚴重的事情?”雷淵問。“俞末丟了。”覃小白說。“你把她弄丟了?”“不是,不算是……”覃小白整理了一下思路,涉及俞末的回憶柔軟得不能觸碰,一經回想就有點酸澀的痛楚緩緩漫過胸腔,她找了找自己的聲音,勉強自己開口:“馮旖請了一個做藝術品經銷的朋友,說要給俞末的畫做推廣,辦畫展。那天他們拖她出門,去花園的草地上拍視頻。本來一直是我陪著俞末進出房間,我挨到她她不會太反對,雖然有時候也打人。馮旖趕我走,她陪著俞末入鏡。俞末被陌生的外界刺激搞得很混亂,一直在哭鬧,快天黑都沒拍成。馮旖累得去吃東西,拍攝人員在收設備,過了很久才發現俞末丟了。”雷淵在她說話期間時不時偏頭看她一下,沒有出聲,沒有打擾她。“那天俞兆星很晚都沒回來,也沒有人敢通知他,全部人都在大宅里里外外地找俞末。天黑之后,我撥通他的手機,告訴他俞末丟了。很多年沒開口講話,說得磕磕巴巴,不過他還是聽明白了。他放下一切事情立刻趕回大宅。不過在他回來之前,已經有人找到了俞末,她窩在花園灌木叢后面一個角落睡著了,受了一點小傷,受了很大的驚嚇。俞兆星很生氣,發了很大的火。他給馮旖下了一個月的禁足令,不許她出去結交狐朋狗友。然后趕我出門,禁止我再出現在俞末身邊……”“等一下!整件事不都是馮旖干出來的嗎?怎么罰你更狠?”雷淵沒忍住,插嘴問了一句。“照看俞末本來是我在負責,我當時應該在附近守著,看著她。馮旖本來就是不負責任的人,我不應該把俞末交給她。俞兆星的邏輯是這樣,也算合理。之前不是說過嗎?他會判斷一個人可以做到什么程度,然后最大限度地容忍,不過,絕對不能逾越。”“……就是說比起馮旖,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