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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看著侍衛(wèi)們在遠處巡邏,語音輕輕:“他回來是為了幫我,慕容冼死后,慕容家族年輕一輩,無論是實力還是威望,他都首屈一指。然而,他曾經(jīng)違逆過太后,要重新回歸慕容世家,回歸永安,必須先得到太后的首肯。月蠱,便是太后用來確保他忠誠的手段。”說到后面,他語調(diào)中壓抑了一絲微微的憤怒。璃月早已是半呆,她本以為,既然月蠱是金縷研制出來的,那么慕容倦中毒應該多少跟他有關(guān),然而事實卻證明,對他下蠱的人,竟然是……東儀太后,她的……她扭過頭,制止自己往下想,理了理亂糟糟的思緒,她問:“太后……從哪里弄來的月蠱?”燕瑝搖頭,道:“她自有她不為人知的渠道。”“燕瑝,如果有一天你大權(quán)獨攬君臨天下,你會如何對待太后和琛王?”璃月突然控制不住地問。燕瑝目色深深,沉靜道:“那要看我在這過程中付出了多少代價。”璃月看著他晨色微光中棱角暗藏的俊逸側(cè)面,第一次隱隱地嗅到他身上專屬于帝王的冷酷氣息。*在玉茗館補了小半天的眠,璃月起床后第一個念頭便是去找玉無塵。月蠱是金縷研制出來的,太后和金縷之間唯一有關(guān)聯(lián)的便是九天玄女云淺,如果說對慕容倦下月蠱的是太后,那么給太后月蠱的一定是云淺。久病成醫(yī),如果說能證明云淺也能研制出月蠱,那么給蘇庭松下毒,云淺的動機要遠遠高于金縷。蘇吟歌制毒解毒之術(shù)獨步天下,要讓他不遺余力地去對付一種毒藥,方法毫無疑問,讓他最親近的人都中這種毒,一旦他研制出解藥,得到解脫的除了蘇庭松和慕容倦,還有他云淺。只是沒想到,蘇吟歌也對月蠱也束手無策,于是第二條計策便產(chǎn)生了,讓蘇吟歌利用金縷對她的親近趁機下毒。但是金縷中的只是遏制內(nèi)力的毒,如果他們沒有下一步計劃,這種毒又要不了人的命,將來金縷登基,身邊不會缺保護他的人,即便終生不能動武又怎樣?所以,他們一定還有針對金縷的后續(xù)計劃。蘇吟歌這廝現(xiàn)在吃金縷的醋吃昏頭,只怕不肯實言相告,那么,她何不轉(zhuǎn)移方向,去玉無塵那里投石問路一下?且,她心中還有個想法,玉無塵那家伙對醫(yī)藥也頗感興趣,雖不曾見過他行醫(yī),但她見過他研藥,貌似還都挺好用。若能讓他和蘇吟歌聯(lián)手,是否能研制出月蠱的解藥呢?嗯,計議一定,梳洗一番便向臨風館行去。還未靠近,老遠便聽到女子嬌蠻的呼喝聲:“……為什么不見我?正主回來就不理我了嗎?我又不會和她爭。你讓我進去。”出岫的聲音:“阮姑娘,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少爺今天不見客。你愿意呆在伴花眠少爺也不趕你,但請你自重身份,上次逍遙派一事少爺不與你計較便罷,切不可再犯第二次。”璃月聽得有趣,忍不住走出藏身的芭蕉,眸光一掃臨風館前,不由一怔。是她眼花么?她怎么好像依稀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出岫何等機靈,璃月一現(xiàn)身他便看到了她,當下心里暗自叫苦,表面卻揚起微笑打招呼:“秦姑娘,你來了。”正與出岫對峙的嬌小少女聞言回頭,喲呵,竟然連容貌也跟她有幾分相似,那眼睛冒火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也像極了幾年前天不怕地不怕固執(zhí)要強的她。璃月晃悠悠地走過去,看著那姓阮的女子笑問:“哎喲,這位meimei是誰啊?生的真是俏麗無雙。”出岫還未出聲,那少女卻迎了上來,上下打量著璃月,開口便道:“你就是秦璃月?玉無塵的心上人?”不介意她的無禮,璃月笑吟吟道:“前半句話正確,后半句話,有待商榷。”少女大咧咧地一揮手,道:“你別跟我打哈哈,我叫阮馨禾,仰慕無塵公子已久,早就聽說有你這么一號人物,今日好不容易得見真身,我要向你挑戰(zhàn)。”說著后退一步擺開架勢,看那動作倒也干凈利落行云流水,漂亮得緊。璃月再次失笑,心中暗嘆:玉無塵啊玉無塵,你造就了我一個秦璃月不夠,還要造就第二個么?不過……看這小丫頭的樣子,她倒還真有種后繼有人的感覺。“喂,你笑什么?不敢接招么?”阮馨禾抬起小巧的下頜挑釁地看著璃月。璃月伸出手指微搖了搖,道:“小丫頭,女人對付女人,那叫自相殘殺,女人對付男人,那才叫真正的高段。看中一個男人,他有心上人,沒關(guān)系,好男人總有人搶嘛。殺了他的心上人,抑或打敗他的心上人,有什么意義?武力值高低是男人們用來挑選手下的標準,不是用來挑選女人的標準。只要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再怎么鬧騰都沒用。這就叫攻身為下,攻心為上,懂么?”阮馨禾慢慢放下了擺開的架勢,撓了撓頭,問:“那,怎么攻心呢?”璃月一笑,道:“實踐出真知,多找?guī)讉€男人試試就知道了。”言訖,略有些調(diào)皮地沖阮馨禾眨眨眼,緩步向館內(nèi)走去。阮馨禾怔了一怔,移步門前,想進去又被出岫攔住,不由看著璃月的背影叫:“我才不信你會放著玉無塵這么好的男人不要,轉(zhuǎn)而去找別的男人呢。”璃月笑了起來,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模樣。阮馨禾氣惱地直跺腳,轉(zhuǎn)而又想起一件事,指著璃月的背影沖出岫吼道:“你不是說玉無塵今天不見客嗎?”出岫十足無辜:“她又不是客。”……推開房門,令人心曠神怡的山風帶著一絲他的杜若氣息穿堂而過,拂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璃月剛想進門,冷不防一大片薄如蟬翼輕如風絲的薄紗迎風揚了起來,幾乎將她整個罩住。她手忙腳亂地將迷了自己眼的輕紗從頭上扯下來,然后循著那看似綿延不絕的薄紗追根溯源,走過外間,繞過月門,越過屏風,再穿過玉榻,目光瞄到站在窗口那抹飄飄欲仙的人影時,璃月真想狠狠地罵一句:他娘的!道這薄紗是什么?他無塵公子外面罩的紗衣后擺!這他娘的也太長了吧?!他玉無塵雖然一向穿衣講究,不是白的不穿,料子不是頂級的不穿,不是輕若無物的不穿,摸上去不像嬰兒膚觸的不穿,容易臟的不穿……但向來也講究個簡單利落啊。今天這是怎么回事?罩紗后擺生生飄過去一間屋子,誓要化身白孔雀,滿室都是他張牙舞爪的尾翼么?只不過,看他立在窗邊,雪白的紗衣與他烏黑的長發(fā)一起揚在空中映著遠處青黛色的山影,還真是美得恍若搖落的山音,掌上的流云,仿佛下一刻便會乘